有人说,2019年最能看透婚姻本质的电影是《婚姻故事》和《82年出生的金智英》。对于男女而言,婚姻制度意味着不同的处境与未来,两部电影虽然是不同的性别视角,不同的文化视角,但是透露出来的都是在婚姻中被吞噬和消磨的女性。
“我那时才意识到,他真的看不到我。他没有把我当成独立于他之外的个体。”
看《婚姻故事》确实压抑,虽然在对方的眼中,依然这么美好,依然是最爱的人,可是婚姻怎么就走不下去了呢?男主一直不理解女主的执念,女主做梦都想做一个导演,可是男主一直在说,等等吧,再等等,说不定下次,最终女主也没有等到,她感觉在这段婚姻中失去了自己,果断提出了离婚。男主一直没有当回事,到后来不得不各自找律师,对簿公堂,爱的痕迹都变成了诋毁对方的利剑,撕扯得惨不忍睹。两人终于爆发了一次大争吵,这个争吵堪称经典,佩服编剧,字字戳心,看得心碎,男主到最后已经失控了“每天早上醒来,我都希望你死了!”女主呆在了那里,男主失声痛哭,女主泪如雨下。
离婚后,有一次会面,听说女主获得了艾美奖提名,他随口说了一句,“她一直都是一个好演员”。“不,是最佳导演奖”他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可能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明白,他一直认为对爱人的理解和发掘只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妮可的诉求、无助和痛苦,他从来都没有倾听和认真对待过。
“崔医生,我觉得这样活着也不错,作为别人的妈妈,别人的妻子,偶尔也觉得挺幸福的。可是有时候呢,我又觉得自己像是被囚禁在什么地方。我总觉得越过这面墙壁应该就能找到出口,可依然还是碰壁。就算找到其他出路,也依然碰壁。”
《82年出生的金智英》中的智英其实算是比较幸福了,有一个那么体贴,有担当的丈夫,活泼可爱的女儿,一直支持她的家人。丈夫总体来说是一个好丈夫,可是还是被裹挟在了这个社会对女性的认识上。他让妻子“先休息一阵,孩子大了再去工作”妻子顿时受不了了,难道你以为做家庭主妇就是休息吗?过年提议“这次过节咱们去旅行吧。不去我家或你家,我最近好累啊。”智英马上反问“不去你家,婆婆会怪谁,会怪自己的儿子吗?”知道智英想工作,就想着去请育儿假,让智英去工作,可他并没有多想一步,让智英处在了一个什么境地,留给智英的感觉永远都是“只有我在战争中”。
反而智英妈妈却一直能够看得到自己的女儿,看得到她的价值,看得到她的抱负,在父亲质疑女人能做什么?不过是赶紧嫁人、生孩子的时候,妈妈一拍桌子,“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说这种话,智英你一定要活泼起来。”当想重新回归职场困难重重的时候,妈妈怼亲家母“家庭是两个人的,总要做出牺牲,为什么一定是我女儿做出牺牲”,对智英说“妈妈会帮助你照顾孩子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也许是因为自己不曾被看见,才更渴望女儿被看见吧?
无论是男性导演还是女性导演,都在暗示,如果不警醒,女性在婚姻中很容易处于附属甚至自我的消亡状态。在婚姻中,无论处于什么状态都不能放弃自我,还是要努力让自己被看见,价值被看见,能力被看见,梦想被看见,就连那内心的敏感和脆弱也要被看见。
由衷期盼世上每一个女儿,都可以怀抱更远大、更无限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