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枚合格的八零后,参与了那个年代独有的活动—“焗老鼠”。想必引起共鸣了吧?(别不好意思,不暴露年龄🤭)
那时的我,估摸也就七八岁吧,农村的孩子长得野,成天上树摸鸟蛋,下河捉鱼虾的,性子随男孩子。到了秋收季节,村里的孩子们按耐不住总往田埂跑。查看了田埂上老鼠打的洞,根据鼠洞周围泥土的新鲜程度来判断有没有老鼠。我们分工明确,两两一组开始“焗老鼠”。我们说的“焗”其实就是用烟熏的办法把老鼠熏出来。堂哥和好了稀泥堵住老鼠可能逃跑的后洞,只留下一个主洞口,在主洞口燃烧干草禾苗。捡干草树枝这活当然也落到我头上。因为这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当然由女子承担。一切准备就绪,堂哥就擦上火柴小心翼翼地点燃干草,大家屏住呼吸,慢慢地用竹壳煽动着。待火焰升起的时候加一点稍微湿一点的草,目的就是制造烟雾。这时候,堂哥使了劲地煽动火堆,观察着鼠洞的变化,两三分钟后联通的洞也有一丝丝的烟冒起了,堂哥叫我去检查洞口唔得严不严实,防止老鼠逃跑。这样不停地扇着,五分钟左右吧,无处可逃的老鼠就开始作出最后的挣扎了,它会往火堆的这个洞口冲出来,我们要做好捕捉工作,堂哥吩咐我拿好泥巴,说时迟那时快,一条体型硕大的老鼠冲了出来。堂哥丢下竹壳扇徒手扑过去,也许是给烟熏的晕乎乎,老鼠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机灵,束手就擒了。紧接着好几条老鼠跟着冲出来,我用手里的泥团粘住老鼠,使它动弹不得……
那时候,我们“焗老鼠”不是为了除害,完全是为了解馋。老鼠弄回来后,村里的孩子们聚在河边一起给老鼠扒皮、开膛破肚,大家比看谁捉的多,看谁捉的个大。一派欢乐的景象。回到家后,阿公早早准备好了竹签,把个大的老鼠撑开,个小的就不用啦,撒上盐,串上绳子晾晒起来。三五天后老鼠肉就干了,取下一串,切成段,加油锅爆炒又是一道美味的下饭菜。现在想想都还回味。
以前的田地,就是我们孩子们的乐园,春天捉蝌蚪,夏天捕青蛙,秋天捉老鼠,冬天捞鱼虾。渴了,捧起田埂边的水咕咕咕喝上几口。放牛累了,躺在田埂上小酣。再看看今天的农田,要不杂草丛生,要不寸草不生,农药残留,田里已经看不到“彭离杀”,也找不见“步狗子”连蚯蚓都快灭绝了。金山银山就是绿水青山,这句话饱含了对环境保护的迫切愿望,大家一起好好保护自己生活的土地吧,还我儿时的回忆!
懋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