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里活成一副熊样
复杂，混乱，骀荡，大声叹息
情绪乱成一团，细细抽丝
理不清楚就断或从不提及
没有人用道德审判
文字世界里越勤奋越不值一提
疏懒，任性，信手涂鸦
惶惑贴在脸上招摇
金子和权杖扔在地上
开口就笑就骂就无动于衷或满不在乎
就虚度光阴，活成茨冈女郎
去森林与神秘为伍
夜晚的暗号印在长裙上
谁能辨识就跟谁走
死在爱情里或者哥萨克骑兵的小号旁
大片橡树倒地身亡，绿叶覆盖着带流苏的衣裳
雨水像泪水一样哭泣成溪流涤荡着头发
走过的岁月轻轻掩埋了铃声般的笑响
然后像水手乘风离去
魂魄飘荡在星星密集的地方
荒凉的海布满浪的荆棘
垫着脚尖在上面行走忍受孤独和疼痛
终究无人知晓天与地之子的命运
无人洞悉一颗心的欢喜与哀愁
无人把温热的手掌轻轻放在灵者的身旁
于是成诗成文字成数千年人类的游戏
像生活的爱好者找回自信与绝望
在苍茫的黎明里变身小小的字母或部首偏旁
莫要夸这从容自在的变化
比起幽密的过往
我更愿意在诗里活成谁也不管或
管不了的一副熊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