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小a没有等到毕业,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从学校来到东莞,接她的是同学的朋友k,在他的介绍下,几天后进了t公司上班。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面孔,无边无际的孤独感把小A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还好慢慢的也跟同事熟悉了起来 。
组长让她去焊锡,因为没有什么防护,吸入了大量的烟雾,小a从那时候感觉身体开始不舒服,偶有咳嗽。
k辞职去找他的女朋友,走的时候一起吃了饭,还有他的其他同学,小a第一次见到了w,戴着一副眼镜,很腼腆,且有礼貌。
日复一日的工作,生活不慌也不忙,有乏味但也有憧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的QQ,小a和w时不时会聊聊天,打打电话,在她看来这很正常,因为这样频率的联络,或许她只是其中之一,聊的也是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不久后小a的好朋友从老家来找她,也进了T公司上班,她也有伴了。小a参加了公司的考试去了别的部门,虽然也有夜班,但比在流水线上轻松了很多。
谁都有对爱情,美好的样子,幻想过,而有些人刚刚好,撞了进来。
端午节的时候,小a和w随口说了一句,过节了有粽子么?便没有往心里去,晚上的时候,w打电话来让小a下楼,说他买了粽子给她,这是小a没有意料到的,下楼的时候她看见,w和他的朋友都站在路灯下,寒暄了几句就回去了。当她打开袋子看着热气腾腾的粽子,突然间鼻子就酸了,一年多没回家了,好想爸爸妈妈和弟弟。这一晚她失眠了,好不容易睡去,梦里全是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青春的模样真好,可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偶尔一堆朋友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小a和w的关系不熟悉也不陌生。
他们一起去玩,w说要帮小a拿包,小a想平时她就觉得男的拿着女士包不好看,不想破坏他的形象,还有就是始终感觉有点暧昧,就说不用了。但心里还是莫名的开心。
w让小a帮他挂QQ, 把密码告诉了她,好奇心的驱使她答应了,刚登录没多久有一个女孩一直在找他,QQ一直响一直响,小a没忍住就回复说w不在,那女孩接着就是三连问,小a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而且这个女孩跟w关系应该是不一般吧,她有点失落,决定把他的qq下线,以后都不挂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影响了别人的关系就不好了,晚上就告诉了w有人找他。她心里警告自己可不能喜欢他,他们离得那么远,彼此也不够了解,既然注定没结果,就不要开始。那个名字叫“”现实差异”的魔鬼也开始苏醒,一遍遍在耳边提醒她“你们不可能”。
她咳嗽加重,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是肺部有感染,就让她住院,这一个月每天除了吊盐水就是睡觉,在病房里她认识了两个一起住院的姐姐,虽然才认识,但能感觉到他们的爱护,还有她的朋友,休息了就来陪她,做好吃的送来,温暖无处不在。w偶尔也会打电话过来,只是这个偶尔,等了好久。每天醒来第一件事,不受控制的思想,总是引领着她,看有没有他发的信息,另一边又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期待,不现实。出院后w和他的一个朋友来看她,他说本来要去医院看她的,但由于什么原因就没有去。
这一年他们都各自回家过年了,他生日的那天,她想跟他说一声祝福,可老家信号弱,网络也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一点信号,辗转问了其他人,却也没有联系上他,那一句生日祝福始终都没有送出去。
那些明知不可为的事,终究是拗不过自己的内心,毫无预兆,豪无抵抗,更追索不到原因,再强大的理智也改变不了那个人终究还是闯进了心里的真像 ,承认吧。她小心翼翼的守着这个秘密,不对任何人说,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内心,那就管住自己的行为。
年后朋友没过来。她一个人每天往返公司和出租屋,上夜班回来的时候,因为天还没有亮,有点害怕,有一段还没有路灯,每走一次都是鼓着劲,手心里全是汗。她想着房租到期,她就搬回公司宿舍,这样既可以减少开支,又可以不用每天回来的时候担惊受怕。
某天w跟小a说他要走了,辞职去别的城市,晚上来找她,小 a心里酸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w来的时候,电视里在放着什么,小a也听不进去,她想既然他已经辞职,就说明他已经决定离开。两个人呆了好久,却没有太多交流,无意间小a看见了他的指甲有点长,想帮他剪,当w伸出手的时候,理智又让小a退缩了。w问小a说:“一个人不能给他喜欢的人幸福,那为什么还要娶她呢?" 小A想他所谓的幸福到底是什么,富足的生活还是稳定的工作?有这些固然好,但能比得上那个人重要么,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一个人决定,不相信她可以跟你吃苦就放弃,何谈喜欢?或许她要的幸福就是和那个人一起慢慢努力,慢慢前进,这才是真正的意义,心里这些他要的答案小a却没有说出口,这是在试探她?还是他喜欢的另有她人?整个晚上空气里弥漫着欲言又止而后的沉默。即使什么也不用说,也不必说,她也希望时间慢一点,可她还是问了他,“你不困么?”他即刻就明白了,说他要回去了,明天还要去赶车。关门的那一刻小a坐下来又立即跑到楼道,看他走远了没有,楼道里已经没有了影子,她到阳台也只看到远处的路灯,和路灯失落的影子,抬头仰望夜晚的天空,满天的星星对着她眨眼睛,好像在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对她说:“没事的” 。他走后, 小a也终于卸下了自己假装满不在乎的面具,她就是这样,宁愿错过,也不会主动,顺其自然,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
第二天小A休了年假,给他买一点水果,装不了太多她挑了几个最好的梨和苹果,送他上了公交车。看着车子慢慢走远。回到出租屋后看着天花板发了一天的呆,她想或许这样也好。
小a写到 “一个夏末的清晨,在我睁开眼的那一刻,即可地痛了,不是因为这强烈的光线,而是因你无法变化的变化…那么今天我还是想对着明媚的阳光、湛蓝的天空默默的祁祷,希望你一切都好!”
w也会打电话,聊聊最近的工作和近况。没多久他又回来了,进了小A在的公司上班,就在小a部门的对面,小a转个身就会看见他,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来日方长,课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每天中班回来的时候,小a很害怕,她多想跟他说,你下班可以等我一起么?可她说不出口。w也没一次等过她,小a想或许自始至终都是自己一个人的猜想吧。下夜班的时候,每到出租屋楼下 她就座在路边的石凳上,双手处着下巴,慢慢的看着天空由灰青色变红变白,想起周杰伦的那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她多想看着看着,那个人就从对面走过来,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能明白她那没有说却又呼之欲出的言语,然后心疼的跟她说"累了吧,上了一晚上的夜班快回去补觉吧”!可是她知道,就算把这石登坐穿了那个人也不可能出现。
小a想可能某一天就再也见不到了,那就一起留个影,当做纪念吧。这是她能想到留住美好唯一的方式了。一次一起逛街的时候,她红着脸跟他说,一起拍张照片吧,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生主动,且被一笔带过,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心收得更紧了,秘密也向内心的更深处又挪进了一步。
没多久w又辞职了去了别的城市。他们像往常一样偶尔联系。
模糊中,她好像记得,w跟她聊过说,他的一个亲戚,远嫁弄得两家都不舒服,有一天w突然说,其实从我家到你家,现在交通发达,虽然跨省也不要多久就到了,她还去研究了地图,看看两家的距离有多远。w的朋友打电话告诉小a,说w要回广东了,只不过不是回东莞而是去深圳,这次回来他有事要跟你说。没多久w就进了深圳的一家公司上班,w跟小a告白了,她问他多久了,他回答几个月。小 a心里想,她却是以年为单位的,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尽管时间上的不对等,但也算是锦上添花。
这年老家也有一个人对小a好,炙热、明目张胆,每天问候关心,从老家给她寄礼物,寄衣服,中秋节寄这边没有的云腿月饼等等,好像她的拒绝跟他没关系一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他写的几千字的文章洋洋洒洒,都是赤裸裸的表白,可终究还是抵不过端午节时,那几个让她心头一热的粽子。
见过别人爱情的模样,是激动、是无微不至、是宣示……,可他表白以后 还是那样平平淡淡,不痛不痒不慌张,即没有好听的言语,也没有表现的很想念,那个整夜失眠睡不着的人,反而成了小a。你那里真正的爱到底是什么模样?那句“我爱你”是你说着玩的么?可为什么现在离这么远,还是要决定说出来?太多的疑问总结就是他觉得小a不够好。或许他选择不说,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
小a也要回老家了,她告诉了 w,w决定国庆的时候来找她,说为了挽留她。因为国庆放假,1号那天他早早就来了却不是直接来找她,而是去了一个朋友那里,他在那里做了饭,小a没有吃,下午他们就去爬山了,一群朋友在后面,他们走在最前面。没人的时候w牵着小a一直跑到山顶。微风徐徐,青山灼灼,她却不敢正面看他。下山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女孩,原来是w以前的同学,小a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们兴奋的叙旧,有点尴尬也有点生气,但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的醋意,转身也去找自己的朋友去了。回来后各自就散了,没有一句话,一个行动像是在挽留。那晚她想了好多,刚开始时那些明知不可为的逃避,和后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终于和自己妥协,一步步的后退,顺应自己的内心,压抑和克制了那么久不再跟自己内战,战胜了那个横在他们中间的“现实差异”的魔鬼,“差异就差异,不懂不了解又怎样,细节经不起考验又怎样”,天亮后小a发信息给他说:“我跟你去深圳。”
很远,转了好几趟车才到w上班的附近,,平时上车10分钟就晕车吐,这次却奇怪的没有,她暗自庆幸,没有在他面前丢脸。w早上下夜班回来,带她去他们公司后面的山上走走,下山的时候w蹲下来要背她,可看着他的后背,有一些害羞,便找了一个理由说不用,开心的大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跟他在一起,世界都好像变了模样,三万公里的范围都变得五彩斑斓。此刻,花开正艳,是脸红,是心跳,是无可替代!
后来也见过许多的风景,但都不及那两天和你手牵手一起走过的大街小巷。
可小a心里明白,再喜欢有些东西也是底线不能跨越。w补觉的时候,小a去了男装店,她想给他买衣服,却没有买到合适的,以至于后来,在没有想通的很多年里,当她看见好看的男装,就会想像他穿上后的样子。两天很快就到了,临走的时候,w拉着小a到一个精品店里,要买东西送她,她不要,他坚持。快上车的时候,小a想,山高路远,前路未知,世事难料,这一别或许永生不复相见,依着他的肩膀眼泪滔滔不绝。车子开动的时候,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呼喊师傅停车,可当小a及时伸出头看他的时候,他早已没在了原地,连影子都看不到。或许稍微挽留一下小a就会留下,可却看不到w非她不可的诚意和坚定。她不知道的是,这一转身便是一辈子,是后面就算她踏着七彩祥云,学会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也回不来的原点。
没多久w也辞职回了老家,他跟小a说你走了,他也不想再呆在那边,小a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固执和坚持,哪怕是再呆一两个月。
刚回老家那两个月他们也经常联系。 w说要到他的城市找她,她觉得他可能只是说说而已,但还是挺高兴,心里盘算着,他如果早点来可以一起去看油菜花,来晚了花就谢了,或是能下一场大雪就更完美了,想想都觉得美好。
接近年底的时候,老家那个对小a好的人带着媒人来她家,她跟父母商量,请他们在家里吃顿饭,就当谢谢他们的诚意。走的时候单独送了他,跟他握手言谢告别。遵从自己的内心,是对自己最起码的尊重。
过完年,小a就去g城市找工作了,每天背着背包,拿着一张地图就到'处去面试,这段时间w的联系明显少了,渐渐的小a感觉不对劲,就打电话过去,回复是他不方便回电话,他要结婚了,父母已经在张罗订婚了。对的,没有缓冲,没有提前告知,短短的两句话,像尖锐的匕首刺得她怔在了原地,满心的期待等来的是他结婚的消息,她等了快要裂开才等来的告白,落幕于这般滑稽的结局,曾经的自以为是,只不过是一个人的惊涛骇浪。抓紧和放下都一样无能为力,那些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奋不顾身的念头,就真的要烂在心里了。在他眼里,她是什么?是钢筋混凝土?是石头?是沙子?是风一吹就消散的泡沫?她没有感受?所以不用考虑她?
对不起打扰了,她不知道你不方便 ,她如果知道是万万都不会拨那个号码的。她的小心翼翼,还是被他随手一扔,或许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她实在想不通,他是有多喜欢他的对象,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决定一辈子的事?。
没有允诺,更没有你要担的责任,你是自由的,那三个字在你心里早已被磨灭得没有了深意,而你真的可以不用有任何的歉意。这是后面很久很久才想通的。
那段时间,白天带着躯壳找工作,晚上闺蜜打呼了,她的眼泪还在无声的往外冒,仿佛只有此刻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灵魂才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陪着她一起无眠的是这静谧的黑夜还有窗外的夜风 。她在心里骂自己,骂自己眼泪不争气,她多羡慕那些可以随意切换喜欢的对象就像看电视调频道一样。她希望w可以再决绝的说不爱了、变心了、不合适、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等等都是可以接受的,要的只不过是一句干脆利落,难道这她不配么?想潇洒转身的机会都不给,只有一个人收拾自己的碎片,她何时曾这样的卑微过?可谁叫自己先动了心,认了真,伤害委屈痛苦都该是自己必须往肚子里咽!唯一安慰的是,每天傍晚回来,朋友都会在路口等着她,像家人一样的陪伴。
现实里早已收了场,删除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个别共同好友,小a怕自己不争气,会忍不住张口就问,关于他的消息,所以不给自己留余地,可是内心却还是一片狼藉。满地的触摸不到的碎片,该怎么收拾,要收拾多久?也知道,不爱或是不够爱也不是一个人的错,更没有理由束缚别人的选择。那满地的碎片划破了胸口,哭得那样伤心又那样无厘头,而她又怎么会让你看见她拾碎片的样子和那内心没有收拾好的场面!
生活还要继续,不管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第二天的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要生活就必须在破碎中前进,四肢健全,有力气,就不会没有希望。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青春再难忘也只是人生的一个小段落,生活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散场而停止不前。
让人念念不忘的不是那个人本身有多耀眼、多好、多优秀、更不是长成什么类型,而是你给那个人,画了美美的妆,渡了闪闪发光的金身。
尽管当初已努力克制心里那颗种子的成长,但终究还是被它后面的肆意疯长把心窜出了一个大窟窿。她深知这区别,小a感知不了那个对她好的人,就如同w也感知不了小a,一切仿佛像是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人还在心里,可小a已经不喜欢了,她眼里容不得沙子,那些一时兴起的、勉强的、廉价的、轻如鸿毛的和掺杂着权衡利弊的,再爱她都不稀罕,不想要了。
后来啊,也遇到了一些相似的轮廓,还是会恍了神,且再也不想与之相处。
心里的那朵玫瑰花开始枯萎,再见了。
两年后某一天,小a用公司电脑登录qq处理工作,w的老乡突然发信息给小a说,当年w其实也是有苦衷的,他是想来找你的,父母不让等等,小a虽不信,但还是趴在电脑面前泣不成声,想想当初,他说他不方便,说他要结婚了,哪像另有隐情的样子,到像是一个赢家一样,在炫耀,这就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人,给她的青睐,不就是结婚么,谁不可以,只是她不愿意而已,家人能左右你去哪里,但怎么可能左右你跟谁……,又不是封建社会,小a是傻了还是蠢了,才会相信那样的谎言。确实她也蠢过,她始终相信他是有苦衷的,才会在后来,他说每年互送礼物时答应他“好”,小a没想到自己竟然卑微到这种地步,气不得想删自己几个耳光。现在想想真真假假已不重要,相忘是必然的结局,或许一开始她就已经预料到了
真正适合的人是那个给足你安全感的人。感谢当年的错过,才有后来的幸运,因为老天派了一个最好的人给她,亲密无间的关系,温暖治愈的本心,即使没有富足的条件,也没有生活上的事事如意,但跟他在一起就觉得岁月静好,人间。值得。遇见不同的人就会是不同的样子,有趣的灵魂不是在每个人面前都有趣。
而小a也终于可以做到祝福了,尽管这个旅程有点长。
小a看到他发的妻儿的照片,看得出那是一个很好的人,曾经他发来信息聊起时,小a缩进被窝,流着眼泪,捂着疼痛的伤口淡淡的说:"好好对人家",短短的几个字,如同子弹,瞄准了,射向自己。现在是真的希望他们都好,可能之前说的有障显自己对他无所谓的嫌疑,但是现在是由衷的。20来岁就已经爱过了,后面的30岁、40岁甚至后半生,他跟谁都祝福他,愿他有不被生活琐碎占据全部的闲情逸致,也有人间烟火气带来的幸福感,能躲过天灾,躲过人祸,拥有一个健康、轻松、自在的人生,就这样一直存在着!
情出自愿,不谈亏欠,从未属于,不谈失去,不知所起,不知所踪。那些尝到的所有的情绪和感受,才是青春完整的味道,谢谢你的出现,比起空白还是庆幸遇见你,希望当初的自己没有打扰到你。后来有一次打电话,小a没了理智,情绪崩溃,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希望他能介怀。望各自安好!
历经多年,已不再是当年的心境,当初的样子也早已模糊,或许有一天彻底忘了有这么一个人,连名字也叫不出,但那美好时的无以言表,繁花落尽时的心痛和忍不住悲伤的情绪,都确确实实真真的存在过,是人生里想抹又抹不去的痕迹。
现在回望也确实是不合适,强硬拉扯,也只会是一地鸡毛,只是当时昏了头,一根筋栽了进去,她做在湖边,以为湖是海,可湖是湖,海是海,她起身走开,收回全部心意,不在回头,也不在看湖,更不会看海。
写完,小a蜷缩在沙发上一整天没有动弹,忘记了渴和饿,仿佛又走了一遍那些时光,有一点点心力交瘁,但也不后悔,因为那些时光是她多少个青春的美好、倔强、克制、思念、开心、离别、泪水和自我修复一点一点拼凑起来的,应该被梳理,怎能让它就这样飘泊在时间的沙漠里,随风而散。就当这是青春的碑文,奠祭它,安葬它都是它该有的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