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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从他出生开始,王琴就说他这辈子完了,没救了……
00
“哗啦……”原本整整齐齐的化妆品一瞬间变得横七竖八,刚买没多久的口红直接摔在地上拦腰折断。
“淘淘!”我看着这场事故的始作俑者,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它只是一只狸花猫。
“姐,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把它抱走,明天给你买新的。”
“宋亚奇,你把它放进来干嘛?”
“一不留神儿被它跟进来,好姐姐,我的错,别生气了。”
“抱它出去吧。”
“好,那个,姐……”
“怎么了?”
“十二点了,休息吧,每天都熬到半夜对身体不好,我也能赚钱,不用这么拼。”
“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
“那你早点睡啊,别熬了。”
“好。”
我,宋晴,29岁,白天是杂志社的专题编辑,晚上是网络小说平台的写手,从十几岁开始工作,到今天有接近二十年了。
我的弟弟,宋亚奇,19岁,前阵子收到了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学专业的录取通知书,他的学校和专业都是瞒着我选的。
对于我们这种在某个不知名小村落出生,又在某个破落县城长大的人来说,上海太遥远了,就今年吧,我想趁着宋亚奇去读书,把自己的工作也搬过去,到时的花销不知要往上翻多少倍,让我怎么能不熬,只是这些我都还没告诉他。
想到这里,稍微舒展酸痛的胳膊,我又继续趴在电脑前打字,这部包含着穿越重生的爱情小说连载了一个多月,反响一直不错,今天是大结局前篇,我思索着,明天的结局是安排一个反转,还是要一虐到底呢……
“嗡~嗡~”放在角落里的手机震动了两声,又是某宝的垃圾短信,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好像是有些困了。
01
“推开它,推开它,推开……”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盘旋在我上方,忽远忽近,抬起头却只看到一片空旷。
这里的天是灰的地是灰的,灰蒙蒙地连成一片,笼罩在我周围,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扇铁门,生锈发黑,斑驳不堪,像是熬过了上百个年月。
“推开它,推开它,推开……”
那个声音还在重复,我的心跳因为恐惧一点点加速,我不敢动,但手却听着声音的指示不由自主地伸向了面前的铁门。
本以为会很沉重,可没等我用力,铁门已经缓慢地打开,伴随着铁器划在水泥地上刺啦刺啦的声音。
门后出现了一条窄窄的空巷,灰蒙蒙地看不到尽头,踏进去只感觉气温飙升,像是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
我不敢四处张望,只沿着巷子边缘慢慢往前走,我听到女人的呜咽、孩童的尖叫,还有乱七八糟听不清晰的吵闹。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传来缓慢拖沓的脚步声,听起来十分笨重,啤酒的发酵味和汗液的恶臭离我越来越近,一个庞大漆黑的身影与我擦身而过,他仿佛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再之后,我依稀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沿着巷子的边缘继续往前,约摸是到了巷子尽头,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大风,吹得人几乎无法站立。
等我稳住身子,已经看不到刚才的巷子,身旁是一个小院儿,依然是整片的灰色,就连院子里那位身形枯瘦的老婆婆都是灰色的。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有多做停留,只是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当小院儿慢慢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气温又开始骤降,丝丝缕缕的寒意深入骨髓。
走着走着,远远看见了一些人影,我带着好奇朝他们走去,直到我站在他们身边,才发现他们围观着的不过是一片空地。
我疑惑地抬起头,这才发觉他们都只是怔怔地看着一个地方,眼睛瞪得很大,没有表情,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分明……是一群死尸。
“姐姐……”
惊恐过后,一个声音从地面传来,我低下头看到了还是小孩子的宋亚奇,我伸手想要去抓他,他却突然在我面前倒下,浑身是血。
“亚奇!”
我呼喊着跪倒在地,本能地伸手将他揽在怀里,那具身体只在一瞬间就冰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何时,上空开始盘旋起女人的笑声,声音里充斥着疯狂、痛苦、惊悚。
“哈哈哈哈哈……你救不了他,谁都救不了他,他这辈子早就完了,全完了,哈哈哈哈哈哈……”
“推开它,推开它,推开……”
还没来得及反应,女人的笑声不见了,怀里的尸体不见了,而我,竟然回到了那扇铁门的外面。
“推开它,推开它,推开……”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还在重复。
为什么要让我推开?这个声音是否在骗我进去?门后的终点是死掉的宋亚奇,如果不推开,是不是不会有这个结果?……
我决定不再听从声音的指示,可当我转身向后,身后竟然没有了原本的空旷,我看到了他们,看到了,那群死尸。
我开始害怕,却只能朝他们走去,这一次没有人叫姐姐,没有女人的笑声,只有地上浑身是血的宋亚奇,一切无声无息。
原来这就是当年,我没有推开那扇门的结果。
02
王琴和宋亚奇就住在我家对面。
母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两边的老人也都已经不在,是父亲一个人在外面跑运输,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
六岁那年,为了让我读一所好点的学校,父亲在县城里年代最久远的小区买下了一间房子,住在对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单身女人,叫王琴。
九岁那年,王琴搬进了我的家里,成了我的继母,虽然我从来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但不得不说,她是个性格极好的女人。
十岁那年,宋亚奇出生了,他是个很奇怪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没有哭,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后来,他不会哭不会笑不会说话,能发出的声音只有尖叫,其实也并不尖,很哑,听不出情绪。
十三岁那年,父亲因为一场车祸去世,只留下未成年的我、三岁的宋亚奇和逐渐郁郁寡欢的王琴。虽然受到了多方资助,我还是开始做各种零工养活自己,发传单、搞推销、做家教……
没过多久,王琴带着宋亚奇搬回了对门的房子,这个小区的居民楼住户不多,隔音效果极差,我依然能听到宋亚奇干哑的叫声,但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家,直到那年中秋。
那天,本应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天气却出奇的差,呼啸的大风刮秃了路边的大树,刮倒了小区里成排的自行车。
“你哭啊你哭啊,你为什么不哭,你倒是哭啊!”刚走进居民楼,我就听见了王琴的声音,这个一向温柔似水的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像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了。
“啊啊啊啊……”
宋亚奇干哑的声音混着王琴的叫喊让我实在坐立难安,犹豫了片刻,我在抽屉的角落翻出了还留在这里的备用钥匙,第一次打开了王琴和宋亚奇的家门。
门后的狼藉让我僵在了原地,宋亚奇坐在地上满手鲜血,却依然没有任何情绪和表情,王琴的手上也全是血。
“王琴,你疯了!”我一把推开跪坐在宋亚奇身边拿着缝衣针的王琴。
“哈哈哈哈哈……你救不了他,谁都救不了他,他这辈子早就完了,全完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什么救不了什么完了,你说什么疯话?”
“救不了救不了,不如去死,哈哈,不如去死啊……”
“他是你儿子!”
或许是听到了“儿子”这两个字,王琴突然安静了,只是没一会儿又冲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
“宋晴,你替他吧,他是你弟弟,你替他去死,你替他……”
“你清醒一点!”
王琴被我甩开,她坐在旁边的地上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又开始疯狂叫喊,然后嚎啕大哭,然后又哭又笑。
我没再理会,只找了些创口贴包扎宋亚奇的伤口,从他指尖的伤痕可以看出,这样的事情,竟然不是第一次。
03
“推开它,推开它,推开……”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又开始了。
是了,这个声音没有骗我,那扇门是要推开的,如果没有推开那扇门,宋亚奇早晚会消失,无声无息地消失。
可是推开之后呢?我能做什么?如果什么都不做,最后结果,还是只有死掉的宋亚奇。
推开门?门后?宋亚奇?被缝衣针刺破的手指?难道……
这一次,我加快了步伐,一路不管不顾往前走,还是刚才的大风,还是一模一样的小院儿,我咬咬牙鼓起勇气进了院子,走到那个身形枯瘦的老婆婆面前。
她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缝补着手里的衣服,我盯着那根缝衣针,在它刺向老婆婆手指的前一秒抓住了它。
准确地说并没有抓住,在我接触到那根缝衣针的瞬间一切都消失了,没有了灰蒙蒙的小院儿,也没有了刚才坐在那里的老婆婆。
一切好像不一样了,这样是不是不会再有死掉的宋亚奇,我满怀期待地朝前走去,却在又一次看到那群死尸时慌了神。
“姐姐……”
“哈哈哈哈哈……你救不了他,谁都救不了他,他这辈子早就完了,全完了,哈哈哈哈哈哈……”
“推开它,推开它,推开……”
宋亚奇还是死了,而我,又回到了原点。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下他,到底该怎么做,还有哪里是我没想到的,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是那些死尸吗,他们为什么围观宋亚奇的死,他们跟宋亚奇又有什么关系?
我试图强迫自己去回想那些死尸的模样,他们竟然,有的眼睛像王琴,有的鼻子像王琴,有的嘴巴像王琴……仿佛把他们一个个拆解再拼凑,就是一个完整的死去的王琴。
王琴死了,当年王琴,的确是死了。
04
自从无意中撞见王琴虐待宋亚奇,我便隔三差五去那个家里看看。
我会给宋亚奇带些小零食,他不管是不是喜欢,都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我会给他讲那些猫猫狗狗的小故事,他也没有反应,我想他大概是听不懂的。
后来,宋亚奇七岁了,同龄的孩子早就去上了小学,可是宋亚奇不行,他依然不会哭不会笑不会说话,如果不是他还会发出干哑的叫声,我真觉得这是个活死人。
我做着零工供自己读完了高中,参加了高考,也顺利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学。
收到通知书的那天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宋亚奇门口敲门,只是敲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半点动静,只好回家拿备用钥匙。
我从没想过那天打开门之后看到的场景,会比之前撞见王琴虐待宋亚奇的那天更加可怕,两个人齐齐躺在血泊里,身边是破碎的啤酒瓶,几乎每一块碎玻璃上都沾带着血迹。
“亚奇!王琴!”
我叫来救护车把他们送去医院,最后,王琴死了,死得很彻底,连让医生抢救的机会都没留。
至于后事,自然是王琴的父母辈找人操办的,说起来,王琴的父母和那群亲戚总共就出现过两次,一次披红的喜事一次挂白的丧事,其他的,就连宋亚奇出生时他们都没来。
05
是的,王琴自杀了,连同宋亚奇也差点死在那一天,她用碎掉的啤酒瓶杀了自己,也差一点杀了宋亚奇。
啤酒瓶?哪里有啤酒瓶?满身汗臭还带着酒味的那个身影?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没有犹豫,再次推开那扇门,依旧沿着巷子边缘往前走,不过这次不太一样,我在等,等那个巨大的身影出现。
果然,他在与我擦身而过之后举起了手里的瓶子,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在酒瓶落地之前,我接住了它,那个身影和那条巷子就像之前的小院儿和老婆婆一样,瞬间消失了。
熟悉的大风刮起,灰色的小院和老婆婆,被我抓住又消失的缝衣针,一切又重复了一遍。
我继续往前走,走了许久都没再看到什么围观的死尸,我长舒一口气,心想着这下总算没事了,可是宋亚奇在哪里呢?
“亚奇……”我试着呼唤他的名字。
“亚奇……”一边走一边找。
“亚奇……”一遍又一遍没有回应。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一直走着,我找不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
“姐姐……”突然,宋亚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亚奇……”我欣喜地回头,看见他笑着站在那里,我伸手去抓他却猛地抓空。
他就站在那里,我明明看得见,明明看得十分清晰却怎么也抓不到,一次又一次,抓在空气里。
“姐姐……”
“哈哈哈哈哈……你救不了他,谁都救不了他,他这辈子早就完了,全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为什么?那群死尸,这个声音,浑身是血的宋亚奇,一切又出现了,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只能看到这样的结果。
“推开它,推开它,推开……”
“推开它,推开它,推开……”
“……”
“姐姐……”
“……”
再一次回到原点,我瘫坐在地上,只觉得无力又无助,眼里流着泪,脑子里全是宋亚奇的声音,那一声又一声的姐姐。
是从什么时候,那个从小不会哭不会笑又不会说话的宋亚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姐姐的?
06
王琴死的那天,宋亚奇勉强捡回一条命,只是他的状态更差了,不仅不会哭不会笑不会说话,还总是没有规律地昏迷。
那天晚上我一宿没睡,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时,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撕碎了手里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尽管有太多人不同意,我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像宋亚奇这样的一个孩子,我若是走了,谁还能好好照顾他。
后来断断续续调养了一年多,宋亚奇已经不会再莫名其妙地昏迷,他十岁生日的时候,我给他买了一块小小的蛋糕。
“亚奇,今天是你十岁生日,姐姐买了蛋糕,我们许个愿好不好?”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反应,我自顾自地吹蜡烛、切蛋糕,一把塑料刀子竟然也能划破手指,鲜血滴落在蛋糕上,也没有多疼吧,可是眼泪就那样不争气地出来了。
“姐……姐……”
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让我愣在原地,甚至忘记了流泪,再看看宋亚奇,他的状态分明跟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亚奇,我刚才,竟然还以为你,开口说话了。”我笑着抹了把眼泪,不禁嘲笑自己出现了幻觉。
“姐……姐……”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亚奇?”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蹲坐下来抓住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嘴巴,生怕一个眨眼就错过了一切。
“亚奇?你……说话了?你真的说话了?刚才那不是我的错觉对不对?”
宋亚奇说话了,他真的开始说话了,他开始有情绪,开始会哭也会笑,只是慢慢地我发现,他的记忆也随着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变得十分奇怪。
他不记得自己不哭不笑不说话的样子,不记得自己曾经被人用缝衣针刺破手指,不记得自己差点丢了性命,甚至到后来,他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模样,仿佛突然之间有人将他十岁前的记忆抹了个干净。
我教他读书,送他上学,一个大男孩在一群低年级学生堆里显得格格不入,不过他也显得格外聪明,小学跳级中学跳级,最后竟然跟同龄人一起完成了高考。
07
“亚奇……”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不禁念又叨起宋亚奇的名字,盘旋在我上方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混乱,越来越模糊。
“推开它,推开它,推开……”
“哈哈哈哈哈……你救不了他,谁都救不了他,他这辈子早就完了,全完了……”
“姐姐……”
“推开它,推开它,推开……”
“哈哈哈哈哈……你救不了他,谁都救不了他,他这辈子早就完了,全完了……”
“姐姐……”
“救不了救不了,不如去死,哈哈,不如去死啊……”
“推开它,推开它,推开……”
“宋晴,你替他吧,他是你弟弟,你替他去死,你替他……”
“姐姐……”
“……”
在众多声音的环绕下,我迷迷怔怔地站起身,鬼使神差地又推开了那扇铁门,又在那个巷子遇到了那个庞大的身影。
我站在巷子中央,看着他把手里的啤酒瓶扔出,看着啤酒瓶摔在地上碎开,然后蹲下身,拾起一块带尖的玻璃碴,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血越流越多,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身子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摇晃,最后只能蜷缩着躺在地上闭上双眼,我这是,要死了吗?
08
“姐,醒醒,姐,你怎么睡在这里,不是让你早些休息的嘛,姐……”
有人摇晃我的肩膀,我感觉到那力度,迷迷糊糊抬起头睁开眼,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放着那篇尚未收尾的小说。
“几点了?”我问。
“三点……四十。”宋亚奇的回答中夹带了一声明显的叹息,或心疼或无奈,掺杂着分不清楚。
“哦。”我应了一句,抬手想要揉一揉太阳穴,这会儿着实有些头痛。
“姐,你的手怎么回事?”
宋亚奇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刚抬到一半的手也被他抓在半空,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那只手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划破,手腕上染满了血,有些已经凝固,有些还在外渗。
“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我去给你拿药,你这是干什么了呀……”
错愕中,存留在眼角的泪擅作主张地打湿了我的脸,刚才的那场梦,还有从搬到这里开始到现在,这二十多年里的一幕幕画面,又一次,像电影重播一样在脑海里划过。
王琴啊王琴,你看,我这不是把他救回来了吗,可惜你,还有父亲,你们都没有机会见到了。
09
某天,夏末,阴沉的天气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已经可以感觉到些许秋凉。
“姐,你跟我去上海吧,别留在这里了,我能照顾你的。”宋亚奇在旁边把玩着手机说。
“好。”我一边码字一边回应,没有停顿也没有犹豫。
然后,房间里又只剩下指尖敲打键盘的声音,隔了很久宋亚奇才再次开口,不过这一次,更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姐,你知不知道,这一年,三百六十五个天气,只要有你在的,就算是晴天,其实今天,也是晴天呢。”
听到这里,原本应该落在键盘上的手停在了半空,当我扭头看向窗外,看着依然阴沉的天气和依然淅淅沥沥的雨,心里想着一些话,嘴角不自觉带起了笑意——
“人生阴晴无关天气,今日阴雨绵绵,我却说它……阴雨有晴。”
写在后面
曾经,我在一个梦里陷入了这样的死循环,眼睁睁看着身边人一次又一次倒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
冰冷的尸体、围观的人群、徘徊在死亡边缘的自己,梦里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还有那个一直重复在耳边的声音,它说,你救不了任何人,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想来也是,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根本没有什么超能力,也做不了谁的救世主,但时至今日我们依然在努力,为了这阴晴不定的人生而努力,为了身边同样普通的他们而努力。
这或许是因为,因为我们依然愿意相信——心之所向,身之所往,情之所至,终有晴!
——婴阿宁原创/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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