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屋外跨过门槛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她辛苦绣制的十字绣被当作案板下的铺垫物,防滑垫,她怒火中烧,可周围的人却乐滋滋的围在一起包饺子,她气愤,为什么又是她,为什么每次都是她被无视,连她的东西都被无视,压抑心中的怒火,转眼间,又是一个场景,相似的场景,但这次遭殃的是她的被子,她再也压制不住了,她愤怒的质问周围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跟她过不去?为什么要把她心爱的东西轻易拿来蹂躏?她得到的答案是:你怎么不说?你怎么不早说?姑姑家的表姐不屑的白了她一眼。
她看着所有人,泪流不止的怒视,为什么?可眼睛接收到的却是所有人的不屑,无视,好似是她在无理取闹,所有人都很开明的默认由她作吧! 她像被恶魔附身般暴躁的跑到院中拎起窗外的大锤,不顾一切的朝向那扇刚走出后被人关闭的门砸了过去,无奈,她却抡不起来,随即门开了条缝隙,她看到了里面人紧张后的窃喜。
她奋力的推开门,不弃的再次找所有人理论,所有人还是不屑一顾,好似连说话都是种施舍,为什么?为什么没人理解她?没人心疼她?她猛地抓住三姑的衣角,愤愤的看着她,泪水倔强的盘旋在眼眶里不肯落下,她看着揪起的衣角说道:如若把你最爱的衣服当作抹布去作为铺垫你愿意吗?愿意吗?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换位替她想想?为什么她总是感觉自己在受到异样的惩治?不是亲人吗?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她却永远融入不了?为什么她感受不到亲情?感受不到爱?感受不到尊重?
她的心中总是莫名的伤感,为什么她的亲人总是团的那么紧,把她当作敌人,一致对外,她却总是走不进的那样世界,她撕心裂肺的呐喊着:清理桌子!
又是自己把自己从梦靥中叫醒,自己让自己从痛苦中脱身,她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