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凌凡
选择话题：幻觉
我发现，这三处现场，附近都有地铁站、广播电视塔和无线电台，都可以产生磁场，确切的说是电磁场。而人体本身也是一个磁场，如果和人体的磁场发生作用的话的确有可能会使人产生幻觉。
杀人的永远只可能是人，而非幻觉。 ——作者感悟
1.楔子
“医生，我是不是病了，我这几天总是看到一个人，一个男人，他…他对我说话，他说，他要杀了我。”她面露惊惶之色。
赵立天看了看她：“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应该是产生了幻觉。我这里有药，就是价钱比较贵，120块钱一盒。”
“医生，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多贵我都买。”
“好！”赵立天的声音突然变得阴阳怪调，同时，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2.初次接触
“这已经是我市第三起入室强奸杀人案了，这次的死者名叫曹露，今年24岁。”T市公安局局长吴伟说道。
刑侦队长梁巍说道：“所有的死者均和我市立天心理诊所的医生赵立天有过交集，我觉得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应该是他。”
“嗯！”吴局长点点头。
当天下午梁巍便来到了位于T市郊区的立天心理诊所，但这里的人非常多，有很多人在排队预约挂号。门口，他的秘书在维持秩序。
“师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开口的是刘飞，他是梁巍带出来的刑侦好手。
梁巍道：“小飞，你去和他的秘书说一声，就说警局梁巍来访。”
“嗯，好，我这就办。”
立天心理诊所内，只有三个人：梁巍，刘飞和赵立天。但看这赵立天不过30岁出头的样子，正是事业的黄金期。他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伙子的照片，小伙子英俊潇洒。
梁巍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市局的梁巍，我是来调查最近的‘3·09’入室强奸杀人案来的，根据我们的调查，几名死者都曾先后在您的诊所做过心理咨询。所以，…”
“啊，”赵立天打断道，“警官，我都懂，我一定全力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作为公民我会全力以赴。”
“那就好！”梁巍道：“能说说您在3月9日到3月16日这些天都干了什么吗？”
“啊，唔，…这个吗？我都在问诊，如果真有什么的话，”
刘飞急忙道：“有什么？”
但梁巍很淡定，他太清楚了：他一定会说自己要保护病人的，不便透露。
果然，他继续说道：“那个二位警官，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心理医生不方便透露病人的隐私，还请你们二位见谅。”
刘飞有些着急道：“这，这，…你，…你不是说要全力配合我们吗？”
梁巍看了看刘飞，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随后，他说道：“赵医生不愿意配合我们，那么如果有它在呢？”说着他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张证件，上面盖着章，并且清楚的写着搜查证几个字。
“哎呀！警官，你又是何必呢。”
梁巍并没有说话。
“那好吧，我说就是了，其实你们说的这三名死者，她们确实来到我这里问诊过，我给她们的判断是，她们都产生了幻觉，他们的描述都大同小异，都说有个男人想要杀了她们。我就给她们开了药。”赵立天面露难色道。
“什么药？”刘飞这时才继续说道。
“就是这个。”说着，他拿出了那个药。
“你应该也有问诊记录吧？”
“有有有，小杨你把记录拿过来。”他对秘书吩咐道。
小杨拿着记录本来了，她长得也不错。
“赵老师，给！”
“欸，不要给我，给二位警官。”
“好！”说着她把记录本递给了梁巍，然后便出去了。
“那这个药和这个记录本，我们要带回去。”梁巍道。
“当然可以了，作为公民，配合警察叔叔工作，那是我的荣幸，我义不容辞。”
“好！那我们走了。”说着，他拿起了桌面上的搜查证，交给了刘飞。
“再见，二位警官！”
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刘飞才开口道：“师傅，您那个，”
“你是想问搜查证吗？”
“嗯嗯，对，师傅，我没看见你去和吴局申请搜查证啊，可是，”
“嗯，的确没有，那张搜查证是假的，我用来让那个医生开口的东西。”
“啊？师傅，您早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开口，那为什么还不阻止我，还让我去说呢？”刘飞疑惑道。
“师傅想告诉你，你的理论和实际是有差距的，所以，面对嫌疑人不要心存幻想。”
“嗯，我记住了，师傅。”
“嗯。”梁巍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驱车径直来到了法医物证鉴定中心，法医刘佳怡调到了这里。
“我要确定死者是不是服用过这种药物，死者产生幻觉是不是和这种药物有着直接联系。”
她拿出事先做好的尸检报告，并说道：“死者服用的其实就是安慰剂和安眠药，他给你的药物，报告晚上来取吧。”
“好的。”
“师傅，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T大，我们去找他。”
“他？他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3.尽力
叶凌凡正在T大做实验。
梁巍和刘飞走到了实验楼前。
“我们来找大学生？”刘飞疑问道。
梁巍没有回答他，只是对刘飞说：“你就在车上等我吧。”
他径直来到了实验楼3层，看到了叶凌凡，说道：“怎么你一直没有去警局？”
叶凌凡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到了他，缓缓道：“我这忙着上课呢？哪里有时间，再者，警察只是我的副业。对了，刑警证什么时候给我啊？”
“接着，看看这是什么？”梁巍说道。
叶凌凡接住了，是一个盒子，“莫非？”
“打开看看！”
他打开了盒子，的确是一个刑警证，他说：“这么说我是一名正式的警察了？”
“对！”
“嗯，你有什么事？”
“唔，我没事。”
“真的吗？能让堂堂市局刑侦支队长亲自给我送刑警证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嗯，其实是关于‘3·09’入室强奸杀人案的事。”
“嗯，怎么了？”
“我觉得这个案子有古怪，好像和幻觉有关。可法医鉴定，和药物无关，病人也没有精神病的征兆，法医详细的药物检验报告得晚上才会出来。我在想会不会和物理有关，你能不能解决？”梁巍终于讲了出来。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也有在关注那个案子。你确定和幻觉有关吗？”
“怎么样？你愿意去调查吗？但关于幻觉，我实在是不确定，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古怪，但又不得其法。”梁巍哭丧着脸道。
叶凌凡想了想，又看他这个样子，就点点头道：“好，我尽力而为。”
“好！那多谢了！”
“先别急着谢，让吴局替我保密，我母亲一直不希望我去做警察，尤其是去做刑警。”叶凌凡严肃的说道。
“好，一定！那我先走了。”
“拜拜！”
出来后，刘飞问道：“他怎么说？”
梁巍道：“他同意了。我们先回局里，查查赵立天的记录本。”
“好的，师傅！”
4.绑架
晚上九点多，刘佳怡打来电话说：从赵立天那里拿来的药物，可以与死者胃里和血液里的药物做同一认定，可以认为死者死前吃过相关药物。
梁巍本来要去取报告，就在这时，叶凌凡打来电话，说他可以代劳。
叶凌凡听林晓峰讲过刘佳怡，林晓峰也拜托叶凌凡代自己去看看刘佳怡。
到了那里，叶凌凡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表明了自己的朋友林晓峰还记得她。
刘佳怡浅浅一笑，倒了一杯水给叶凌凡：“难得这个家伙还记得我，我都来这里小半年了，他都没亲自来看看我，还劳你这个大侦探来看我。”
“他，他就那样，况且人家有了女朋友了，自然就更加忙了。”
“也是哈。”她听到这句话有点黯然神伤。
“你什么时候又能有女朋友？”她又继续说道。
“我，…我怎么知道？”
“哈哈！瞧你，我就是和你开玩笑，你怎么有点脸红了？”
“哪有？好了，我是来取报告的，另外，你给我详细的介绍一下这个案子吧。”
“好好好！”你简直和林晓峰一个样子，她调侃道。
叶凌凡从法医鉴定中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了，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他正想回家。不想，正好遇到一个女孩子被人跟踪，他觉得像色狼，就跟了过去。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是一个女人，她绑架了那个女孩子。
叶凌凡无奈并没有什么证据，只能继续跟踪，结果，这个女孩子被带到了立天心理诊所。
只听得里面的男人说道：“韩小姐，不好意思，为了找到你，真是费了我不少事呢。不过，好在找到了你。”
“唔，唔，唔…”
“哦，对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说着，就把她嘴里的布拿了出来。
“你想对我干什么？你做梦！”那个女孩子说道。
“你觉得我是那种开玩笑的人吗？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第四个，你觉得那些警察真的查得到案件真相吗？实话告诉你，即使他们能够确定我，可他们没有证据，那也白搭，你就等着变成第四个死者吧。哈哈哈！小杨把她嘴堵上。”
叶凌凡还是走了，他想：赵立天，你说得对，警察现在毫无办法。
回到家，母亲看到了他这副样子，有点心疼，他突然问道：“妈，如果我们没有证据让罪犯伏法，怎么办？只能让他眼睁睁的残害其他人吗？”
“儿子，你我只是普通人，这些事都是警察的事，警察一定有办法让他们伏法，如果我是警察，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加速破案。”
“对啊！谢谢您，妈！”
“来，儿子，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唉！你等着。”
然而，等她热完了饭，他却不见了。她楞了，随后笑了笑：“这孩子。”
毕竟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5.何为幻觉？
叶凌凡来到了三名死者所在的地方。
“我发现，这三处现场，附近都有地铁站、广播电视塔和无线电台，都可以产生磁场，确切的说是电磁场。而人体本身也是一个磁场，如果和人体的磁场发生作用的确有可能会使人产生幻觉。”他在电话中对梁巍说道。
同时，他继续说道：“幻觉可以这样产生，也可以通过催眠，药物方面，刘佳怡已经否定，但那些药物可以做到强奸案的标准，而能够入室，第一，要么是熟人作案，第二，要么是被人控制了，结果死者都曾出现过幻觉，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嗯嗯，我同意你的看法，看起来我们要对赵立天进行二次接触了。”
“这次我也去！”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赵立天的心理诊所。梁巍敲了敲门，没多久，赵立天出来了。叶凌凡有点惊讶，因为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小杨和那个被绑来的女孩子，和他晚上看到的不一样。
叶凌凡很清楚，现在怎么证明他就是“3·09”入室强奸杀人案的凶手以及证据在哪里？还有那个被绑架的韩小姐究竟是谁呢？
正在这时，梁巍的电话响了，随后，他说自己有事要先回队里，询问叶凌凡的意思。叶凌凡说：“我想再留这里一会儿。”
“嗯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梁巍走的匆忙，连衣服都忘了拿。
叶凌凡把它拿在手里，他说：“看来我也要走了，你这里环境不错，下次我还会来坐坐。”
“好的，警官。”
“哦，对了，幻觉之谜，我已经破解了。”叶凌凡试探道。
“是吗？那恭喜警官了。”
“对了，他很英俊，是你的什么人呢？”叶凌凡临走前，随口问道。因为他偶然看到了这个相框，而这个相框是这个桌面上唯一的东西，被赵立天保存的特别好，擦拭的一尘不染。
“哦，他是我的弟弟，警官慢走。”赵立天语气有些重。
“好！那我走了。”
送走了叶凌凡，小杨才从地下室出来了。赵立天说：“虽然我不清楚梁巍是为什么走，但我想过多半是因为韩家报警了。看起来我们要加速了。”
可他们不知道，叶凌凡在远处正看着他们呢。
“看起来那个女孩子确实还在这里，我必须得加速行动了，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会这么做。而且刚才提到他弟弟，他的语气，莫非！”他自言自语道。
6.推理
叶凌凡回到了警局，看到了那个被赵立天绑架的女孩子的照片，以及两个焦急的人。
“原来她叫韩清妍啊。”他喃喃自语道。
那这么说来，这两个焦急的人，想必就是她的父母了吧。他想。
梁巍听到了脚步声，抬头来，严肃又无奈的说道：“你回来了啊，‘3·09’案还没告破，这里又来一个失踪案，唉！”
“喏，你的衣服给你。”
“嗯，怪不得我觉得自己忘带什么了呢。”
“他们就是韩小姐的父母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梁巍有点惊讶，因为自己不记得和他说过这起案子啊。
“因为韩小姐就是‘3·09’案的下一个受害者。”叶凌凡淡淡的说道。
“啊？什么！”梁巍这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
他忙说：“抱歉！”
他把叶凌凡拉到了外面，要他说清楚，于是，叶凌凡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
“但我们没有证据，即使救了韩小姐，我们依然保不齐他以后还会不会对韩小姐下手。我能想到的一个方法，就是在他下手时，我们把他拿下，但那样，韩小姐就成了人质，他又擅长催眠，尤其是清醒催眠。如果他对她进行催眠，我们也会有麻烦。所以，我们需要谈判专家和催眠专家来协助我们。”最后，他说道。
不想被韩父和韩母听到了，韩母当场晕倒了。韩父也给梁巍跪下了，请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自己的女儿。
叶凌凡走了，梁巍问道：“你去哪里？”
叶凌凡道：“我去引出凶手。”
梁巍说道：“你？你不怕死吗？”
叶凌凡笑笑道：“怕啊，当然怕，可是怕有什么用呢？我是一名警察，一名刑警，我母亲说警察肯定会有办法的，我想了很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由我来做那个可能的人质，只要他对我下手，他一定必死无疑，你说对吗？”
“可这事应该由我来做才对。”
“不，你有嫂子，还有女儿和儿子，不能这么做，万一你牺牲了，就不好了。相反，我除了父母，什么都没有，女朋友都不知道在哪里呢，你说呢？”
“好！”梁巍知道，这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办法，他继续说道：“你一定要活着回来，等你回来，我请你喝酒。”
“酒就算了吧，我一个做物理实验的人，不能喝酒，让嫂子给我炒一道菜吧。”叶凌凡笑着说道。
“好！”梁巍心里不是滋味，因为这很危险，这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
叶凌凡来到了T市最大的电厂——T市第一电厂，也终于找到了一处在七天前就租出去的房子，这里都是些老旧的木屋。
他自言自语道：“应该就是这里了。”他看看手机电量，还有83％的电量，应该还够。他又摸摸胸口，希望你也能保佑我。
于是，叶凌凡就躲藏在了附近。
傍晚时分，他们果然来了，为首的正是小杨，而后面的正是赵立天，他背着韩小姐。
叶凌凡给梁巍发了一条信息，只有几个字：T市第一电厂。
梁巍马上行动，韩父和韩母也跟着去了，一路上，韩父不停安慰韩母。
叶凌凡判断好时间敲门，里面显得有些慌乱，这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他瞅准时机，踢开了门，正好把开门的小杨撞倒在地，趁着赵立天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马上先把小杨铐上了。等他站起来的时候，赵立天反应过来了，他掏出匕首对准女孩子的脖子，想要以此要挟叶凌凡。
叶凌凡平静的说道：“赵医生，你就不想听听我的推理吗？”
“好啊！”赵立天既惊恐又紧张的说道。
“在我开始推理之前，你能把她嘴里的布拿下来吗？毕竟她死得太快了，你显然只能死得更快些，怎么样？”
赵立天略一迟疑，但还是把女孩子嘴里的布拿了出来。
“好！非常好，那我就说说吧。就先解释幻觉吧，其实幻觉可以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也可以用药物，当然催眠也可以，还有一种特殊的，利用磁场。”
“你想说什么？难道是我制造的幻觉吗？这太可笑了。”赵立天道。
“对啊，我想说的就是你，其实并不可笑，那三个死者的案发现场周围都有地铁站、广播电视塔和无线电台，这些本身就会产生磁场或者更确切来说就是电磁场。而我们的人体本身就是一个磁场。当这些设施产生的频率越低，就会越有可能和人体的器官产生共振，从而造成内脏大出血而死，或者说就是造成了内伤。当然了，频率高也是可以的，因为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有趣。”
“对啊，是挺有趣的，这就把幻觉之谜解开了。只可惜你用这个误导了警察，的确警察怀疑你，可是这个幻觉却让警察头疼，其实不过如此，我们待会儿再说。再说说你给警察的药，你以为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其实不然，那里面有安眠药的成分，反倒可以佐证强奸案了。”说到这里，叶凌凡故意停了下来，看看赵立天的反应，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珠。
于是，他接着说道：“接下来关于入室就简单了，你最擅长清醒催眠，你只需要进行催眠就可以了。当然了，那三个死者的幻觉也是你催眠遗留下来的症状。我说得对吗？你们不用对我进行催眠，因为那没用的。”说着，他把耳塞指了指
“哈哈哈，不错，不错！很有趣！”赵立天鼓掌道。随即，他发问道：“那么证据呢？你有证据吗？如果你没有证据，我最多是绑架罪。”说着他望了望那个女孩子，然后继续说道：“而不是故意杀人罪啊。”他略带挑衅意味。
“的确是这样没错！血迹，指纹，精液都没有，但是，”叶凌凡亮出了手机，“你自己都已经承认了啊？不是吗？”
“你！”他气急败坏道。
“至于小杨，她替你去绑架和安排案发现场，譬如前三处案发现场，等等。还有，小杨，其实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吧。”
这时，小杨无力的抬起头来。
“没错！你全都说中了，她们都是我杀的。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绑架她吗？”他叫嚣道。
“我想可能是因为3年前关于你弟弟的那起自杀案吧。”
“不，那不是自杀，那是她父亲害死的。”他激动的说道。
“是吗？那你应该去杀了她的父亲，而不是对准她，其实那件案子也不是他父亲做的，我已经查过相应的卷宗了。你弟弟，他是，”叶凌凡故意停下来了。
“他是什么？”你快说，要不然的话，我就立刻杀了她。
“嗯，你弟弟确实不是自杀的，但是却是从桥上失足落水而死的。”
“你胡说！你胡说！我弟弟不是，他不是的，我要杀了她。”
正在这时，梁巍来了，他举枪打中了赵立天的拿匕首的那只手，致使匕首离手，叶凌凡瞅准这个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打倒在地，但他却抓到了掉在地上的匕首，两人搏斗起来，他把匕首刺向叶凌凡的胸口。随后，他被刘飞制服了，梁巍亲自给他带上了手铐。
梁巍说道：“你的话，我们已经听到了，带走。”
“哈哈，他马上就要死了，我还是赢了！哈哈哈！”他笑的很猖狂，但叶凌凡掀起衣服露出那个护身符的瞬间，他便凝固了，接着刘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终究还是失败了，是的，失败了。
“还好，梁巍，要不然我真的死了。”赵立天和小杨被带走以后，叶凌凡对梁巍平静的说道。
“行啊你，你小子真可以。”
“我这不怕死吗？就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护身符，没想到用上了，其实我真希望这辈子都不要用到它。”
“好了，不说这些了，待会儿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然后，哥请你喝酒。对了，小飞，你也一起来吧。”
“好嘞，师傅！”刘飞高兴的说道。
“等会儿，我先给母亲大人打个电话。”
那个女孩子也获救了，和她父母紧紧抱在了一起。当然，她望着叶凌凡，没说话。
7.礼物
第二天，是2015年3月22日，周日，春天已经来了。
还有2天就是他的23岁生日了，到时刚好没课，自己就回家吧，毕竟母亲应该给自己做了生日蛋糕吧，每年都这样，母亲心灵手巧，又是糕点师出身。他心里这样想道。
两天后，他正准备回家，刚出了T大门口，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正是韩清妍。他其实心里很纳闷，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在T大呢，但还是问道，“你还有什么事，韩小姐？”
“我想知道赵立天的弟弟究竟是怎么死的？和我父亲真的有关系吗？”她气喘吁吁的说道，“另外，以后，不要再叫我韩小姐了，就叫我清妍吧。”
“嗯，这件事重要吗？”
“当然！”她急切的说道。
“好，其实呢，和你父亲没有任何关系。他之所以出事，是因为喝酒了，至于为什么喝酒，那是因为他借了满身的债务，就是网贷那一类的，但是他根本无力偿还。因此喝了酒，谁承想最后却失足落水了。”
“那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呢？”
“你父亲认为自己作为他的老师，没有意识到学生陷入网贷陷阱中，是失职的，就提出要承担一部分责任，但却被赵立天认为是你父亲害死了他弟弟，要不然，为什么要承担责任呢。就是这些，清妍。”
“嗯！”声音轻柔。叶凌凡直到此刻才发现她的声音如此好听，他感觉她秀外慧中，明眸皓齿，身材也很苗条匀称，气质落落大方。
“那么他为什么要杀那三个女人？”
“我想，可能那三个女人放贷给他弟弟，最后致使他弟弟死亡，而你，应该是他最后一个目标吧。”叶凌凡淡淡的说道。
“嗯。”
“当然你也不必当真的，我就是猜测的，连推理都算不上，因为没有证据支持。再者毕竟我不是他，我只能提出自己认为可以接受的那种答案，其实，没人会在意真相本身，人们只会在意自己还会不会落入陷阱，还能不能继续生活罢了。”
她点点头。
“你的伤怎么样了？”声音依然那样轻柔。
“没事了。”
“你的伤呢？”叶凌凡问道。
“我也没事了。”
“那挺好的，要不你也来吧。”叶凌凡有点难为情，其实他本想说：我要回家过生日去了，可他觉得这样不妥，于是就试着邀请她。事实上，他觉得这样也不妥，毕竟是初相见，但他此时有点思维混乱了。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当然女孩子后面的话，让他倒有点不知所措了。
“什么啊？”她好奇的问。
“今天是我生日…”他有点吞吞吐吐，但又不是不情愿的样子。
“噢噢，好哇！”她略带兴奋道。
“嗯。”
他想：那就带吧，这没什么吧。
于是，叶凌凡就把她带到了家里。
临别时，她说道：“等下，这个给你，生日快乐！”她拿出了慌乱中准备好的礼物。
叶凌凡在犹豫，但最后他还是收下了。
后来他回忆道：自己当时是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礼物，所以，自己相当紧张，可是，最后还是收下了。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还是挺有勇气的。她送了自己一本推理小说，是阿婆写的《东方快车谋杀案》，据说是她最喜欢的作家写的作品。就这样，推理小说成为了我们之间互动的话题，这开启了我们之间的恋情。以至于，渐渐发展到了爱情，她最后竟然真的成为了我的妻子。犹记得，那是我第一次把女生带回家过生日，当日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母亲那天显然特别高兴，后来逢人便说，而林晓峰的表情，那大概就是所谓的惊异吧。诚然，这一切都源于我的内向，所以，直到23岁，读研一，才真正有了女朋友。
注释：
部分借鉴了校园贷的新闻。
作者的话：
这篇小说的大纲修改了很多次，以至于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我本来不想写杀人案，但最后还是把它写成了杀人案。
这次作者的话不讨论中心思想和主题，我来谈谈这篇小说的最大bug——那最开始死的三个女人，究竟是为什么而死？我起初并没有把这里作为太重要的部分，当时就是要安排她们死，必须死，没有安排凶手杀死他们的动机。后来通篇写完了，才发现了这个部分简直是bug，无奈，填了一个自己还满意的解答但同时借叶凌凡之口表明，这可能是并非唯一的解答，你要说凶手进行无差别杀人，或者进行杀人的练习也行，勉强设置成了开放性的答案了。
我说过写幻觉这个话题，是突破自己舒适区的行为，我不敢保证能写多好，事实上在舒适区写作也只是写得快一点罢了。
我只是希望自己能运用最合乎情理的逻辑思维解答达到反映社会现实的目的，实现奎因的逻辑分析解谜+东野圭吾的动机探讨[虽然这好难，好难…emmmm]。
这次反映的主题，可以理解为校园贷问题。
这次叶凌凡的女朋友终于出来了，看来我可以少操一份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