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早秋的雨滴纷纷而落,秋分带来一丝丝凉意,路上匆匆忙忙。地面的积水越来越越多,想跨过积水不湿鞋子的人,攒足力气、掌握方向一步跨了出去,晃晃悠悠站稳,啪的一声,还是踩在了积水中。热闹了一个夏季,都在说天气太热,何不如优雅的走过,感受秋天带来的凉爽。
多年未归的故乡,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仍旧是小区门口那对老人,一对记忆中让我羡慕的老人。
小区门口两旁有道宽敞的道沿,上面种了桐树,有些叶子已经发黄,有的落在了轮椅边。轮椅里,老爷子还是戴着那个黑色的前进鸭舌帽,一脸的皱纹写满了沧桑,身着蓝色中山装,和许多画家创作的油画一样,真是个活生生的艺术品。老爷爷边上,老奶奶端着一个大瓷碗站在轮椅旁,和几年前的碗一样,只是以前的面糊糊变成了黑米粥,一勺一勺的送到老爷子嘴边,奶奶一头银发,红格子衬衫搭配黑色裤子,朴素而普通。
多年在外,这个画面再次展现出来,这是爱情最终的样子吗?我问过自己。
陌生的,一排排高楼大厦,四四方方的立在小区旁边。有时候觉得,这些高楼像是墓碑,住的人多罢了。人呢,生来买楼房,死了买棺材,这身肉体,诺大的世界,倒是挺无处安放。
我觉得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许是我生来多愁善感,见到眼前的事物,总是想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