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工厂 新的记忆

本是去考四级的,结果心大到忘记打印准考证,一大早谁给你开复印店?在复印店坐等了二十分钟没来人,考试时间也开始了,回到宿舍里跟朋友发消息说,走,去拍照。

没有下雪的聊城,天气一如往常一样,明朗而旱冷。出门前洗好了衣服,阳光也十分刺眼,就是风大而刺痛我的头,越发得难以想清楚做事。出门后,太阳被云层遮住了,强风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人像氢气球随风而动,迎风而走。

实在觉得冷而取消了上午的行程去了超市购物,吃了中午饭后回到宿舍休息了会儿,也给手机充了会电,就出发了。

周六总是热闹的,超市到站台再到公交车上,都是人来人往的。特别是老人与小孩。公交车上的暖气很足,空气却不是很流通,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在周六或者周天出门,除非有靠窗的座位,可以给自己舒口气,享受会儿冷风的泠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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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站到了下车。我跟朋友说了,我其实不太想去那里的,那里的大门那儿的那位大哥养了好几只狗,特别的凶,我可不敢杠上去。结果我朋友说,我来保护你,今天必须得去。到了老厂门口,锁了。我们绕道到旁边翻进去的,主要是犄角旮旯的地方总有一些污秽物,得小心翼翼地走才能避免踩到。

进去后,空旷肃静,总感觉里面的风比外围的风强了好几个度,越发地战战兢兢。如果用遗弃,破败来形容这里,那么刺激,新鲜就是形容我朋友的。

我真的怕那些惨败不堪的窗户被风拽下玻璃砸在我的头上,生命在那一刻是无法保证的。我每走一会儿都会抬头看看有没有窗户在摇动,哪里是绝对不能涉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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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是看了好几个厂房,也拍了些照片,特别是有阳光照进来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一下子恢复了新荣,装上黄金的嫁衣。在此期间,我被我朋友吓到,总是在出其不意间回头吓我,还不时增加剧情让我不敢涉足更深的领地。

你能想到这里曾经有人住过?丢弃的褪色洋娃娃仰着头看着天,落叶中若隐若现的小马儿侧躺在已经灰黄的小熊旁,枯干的藤蔓爬山虎耸立在墙上,到处飘散的塑料袋早已远离生活远离人烟。

里面的枯草总能盖过鞋背,走在上面都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和风吹草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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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曾经是这座城市的辉煌和支柱,现在被人遗忘而掩盖在群楼之间。它随四季而变,终究也掩埋在四季之中。我只是一个异乡者,但我也深深明白这样的“历史”总是难以忘记的。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茂盛而安静。像一个默默付出的人的人生,勤勤恳恳,安稳度过一生算是对这座城市最大的贡献。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出行,我想我是不会发现它的存在。四年来,我只看到雾霾,其余的只是次要品。许多为这座城市付出的都应该好好地被记录,就好比渺小的我们,但也是参与中一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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