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关于西尾维新这个人我的了解真的不多,最早知道这个名字是我在看物语系列的时候,当时被物语系列,嗯...看过的应该都明白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常理被颠覆了,有种灵魂被击中的感觉,让人不禁觉得原来还可以这样表达自己啊,这不是所谓的血腥暴力色情悬疑,而是一种赤裸裸的剖析,由西尾维新这个人单方面全方位无死角的进行剖析,这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小说,甚至都不能称得上为小说,感觉更像是道理的自白,由文字在人物身上发挥出魔力,用语言去表达内心深处的声音,所以,这是我从未有过的体验,就好像拨动了我内心深处一根未知的弦,那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感觉像是一个更高的维度传来的,打破了我所固有的观念,让我无可救药的想了解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作品,然后我百度了一下,感觉很神秘的样子,感觉除了写小说还是写小说,他完全是以一个小说家的身份活跃在文坛的,对西尾有点了解的人大概都知道西尾是一个多么骄傲,别扭,神秘的人,对于我们这一代人而言西尾的影响不可谓不深远,凡是冠以绅士之名的都是垃圾君的传人吧,西尾维新是我本人最喜欢的轻小说作家,也是在我17到18岁这段年纪里对我影响最大的作家,从此定下我一生的基调。
我承认西尾从来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作家,一个按部就班的作家,一个讨人喜爱的作家,他性格别扭,人际关系糟糕的可以,倒不如说他根本不擅长与人交流,就跟他书里总是强调的一点是一样的没有朋友,只靠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写作也是可以生存下去的,对于将来多半是要靠写书混饭吃的我大概能从西尾的自白里找到自己未来的影子吧,形单影只,一边啃蚀自己,一边努力生存,这样的的生存方式也是有的吧?纵观西尾的一系列作品,《戏言系列》、《人间系列》、《刀语系列》、《传奇系列》、《世界系列》、《物语系列》等等,长篇短篇加起来随随便便也超过百篇了吧,就算只算上出书的那些应该也有50本以上,这难道不是十分高产了吗?这难道不是十分努力了吗?这难道不是拼尽了全力的人生吗?根本就是拼命过头了吧。每天早上从五点开始写作,一天完成200到300张400格子的标准稿纸,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下面回到正题,除了西尾的刻苦和坚持,西尾能成为一个活跃于文坛的作家,更多的靠的是丰富的阅读面和知识储备。从他对于病坂院黑猫的刻画中可见一斑,可能更多的正是通过对博古通今的病坂院黑猫的塑造来表现作者自己的才气焕发吧,病坂院黑猫真是一个让人感到挫败的人啊,还有《无尽黑夜与永眠梦境》中的男主,我赌五毛钱,这明明就是在写西尾年轻时候的真实面貌吧,与其说是幻想小说,不如说完全就是自恋味道满满的回忆类自传体小说吧,西尾的小说中随处可见,充斥着大量说教,或者称为西尾的人生处世哲学更恰当。总是持续不间断所做的就是尽其所能的说些别扭的借口,贯彻一名天邪鬼的本分(天邪鬼,在日本民间故事和传说中出现的架空坏人,无法界定是妖怪或精灵,善于玩弄人心使其屈服的存在。)嗯,说到这里还是不得不承认西尾的强势,总是倾尽全力竭尽所能的将自己的所思所想或粗暴的强塞给读者或润物细无声的传达给读者,说到底,文字的使命,不就是传达吗?做为一名执笔者,所要做的,所能做的,不正是传达吗?仅此而已。
基本上自己做的是什么工作,自己都在仿些什么,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能够决定这些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周遭的人们,不管是好是坏。假设不管我再怎么顽强的否定,只要周遭的人肯定我说写的是小说,如果他们肯认同的话,那么我笔下的文字就是小说吧;相反的,尽管我如何放低姿态,诚心诚意地递交出自己的作品,若是没有半个人认同,被评为比在喝醉的夜里写的情书还不如的话,虽然可悲,那我想那就不是小说了吧。我明白的,我已经不是会去否认那些事的小孩子了。
这是西尾的原话,看完之后有强烈的想哭的冲动。是啊,已经不是可以倔强的死不低头认错的孩子了,连自己都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在无理狡辩的话还是放弃狡辩吧,大方认错好了,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大人该有的样子吧,我明白的。
客观来说,我过的就是在写小说时不知不觉长了年纪的人生,活到三十岁却还不成熟的自己是个已经找到自我价值的乖戾家伙,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样貌。还是西尾的原话,以及
虽然嘴上说着对那些能干的人的羡慕与嫉妒,但我完全没有舍弃现在这个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兴起任何改变的念头,这样的我肯定不会有自我改革的机会。虽然不晓得能靠小说家的身份养自己到什么时候,但我这个人就算再过50年也会一直是现在这副德行,带着一点点不信任人类的厌恶,对事物总是充满怀疑的我倒是可以肯定这一点。这一点让人感到悲伤,却也喜悦,但还是悲伤多一点,我是厚脸皮,其中也包含了打算再活五十年的想法。
我个人认为西尾和宫崎峻很像,两人同样的刻板,与现如今的时代格格不入,都深深地自嘲,称自己为被时代所抛弃的人,同样对一件事物抱有最真挚和热烈的痴迷,人生如题各种痴,喜欢便就做吧,我想问题总会有答案的...
写到这里,按理来说应该就快要临近结尾了,一般情况下都要来个陈词总结,最后突出主题,引起共鸣吧。但是很抱歉,对我而言,西尾是个很特别的存在,是个不具有普适性的存在,对于这样的存在所谓的文笔、写法,其实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带着最强烈的感情进行书写,就连多余的构思都显得多余,况且说是要结束了,其实还早嘞。
可很多人都觉得西尾是个废话王,嗯...我竟无法反驳,甚至连我自己都这样觉得,觉得虚伪,唠唠叨叨的跟老妈子似的,甚至于我一度以为日本男人都是这样神经质,总是不断的用语言修补和完善自己的逻辑,然后不由自主的吐槽日本男人的吐槽能力(笑),话说回来,不说废话的西尾还是西尾吗?我所喜欢的不就是那个神经兮兮唠唠叨叨的像老妈子一样的西尾式的西尾吗?可以,这很西尾。猛然发觉,自己取的标题是怪人西尾维新,可感觉写到现在都没觉得西尾先生的奇怪之处,当然,可能有自己的观念先入为主的原因,明明就单是西尾本身就已经足够奇怪了吧,老师啊,当喜欢当怪人时,就表示你已经够怪了喔?
首先,就单单是西尾维新这个笔名就已经够怪了,有六个平假名构成的四个字,无论从前往后还是从后往前都是同一个读音,用罗马法来读的话就是回音,莫非这就是在《无尽黑夜与永眠梦境》中的“我”所寻找的那俎神奇的文字吗?以及您的心态,或者说神经回路也足够的怪哦。
其实我还挺喜欢被这么说的,你没办法好好的生活,以人生经验来看你的精神年纪甚至连小学生都比不上,大概只有幼稚园儿童的程度啦——受到这样的谴责的我,反而是会喜不自胜的那种人,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被人斥责当作异端分子,这点我是感到十分羞耻的,但每当被斥责时,心里总会涌现出“跟周遭的人不一样,我是很特别的人啊,都是因为我太特别了,才没办法被人理解,这类的想法”我就坦诚吧,其实我曾被书柜压倒过,在说不定会死掉的疼痛中还能露出一丝浅笑的自己,我真的打从心眼里觉得是个怪人
嗯,就像西尾自己说的那样,他是一个自我意识过剩,又喜欢装模作样的作家,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怪人。最后的奇怪之处,不如说是物语中的怪异吧,每个人眼中关于幸福的形态都是不同的,西尾认为的幸福是一种与社会普遍认为的幸福格格不入的幸福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三十岁了,我既没有成为人们口中能干的人或了不起的大人,从今往后也不可能达成那个目标。绝对的,这是绝对的。往后我恐怕不会拥有自己的家庭,也不可能找到一个能打心底互相倾诉真心话的对象,大概也不会隶属于哪个组织吧。
这是一种孤单到罕见的孤家寡人式的活法,就好比一个人生活在深海感受着绝对的绝对,始终占据着神明视角,冷静剖析着人性。我不认可这种活法,但可以理解这种活法,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唯有在孤单中,人才能与自己的灵魂相遇。如果那样您能幸福的话,那么我在此低声祈愿,祝您幸福,西尾先生。我眼中的西尾先生一定是一个即使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像是一个人走在秋天的荒原上的遗世独立的怪人吧。
嗯,到这里差不多给打上休止符了,很感谢您的翻阅,能耐着性子看到这段文字的您,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看法,对于西尾维新,对于这个以骄傲的态度让自己成为怪人的怪人。毕竟每个人都无法跨越自己的世界观去理解别人的想法吧,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尽力的去理解别人的想法罢了,这也正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原因吧,人正是以此才确立自我的不是吗?虽然我总是想撬开别人的脑子,看看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但这注定只是戏言啦,我又不是魔术师(笑)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觉得还是长话短说好了,因为不管是我想说的还是西尾真正想说的其实都包含在《少女不十分》这本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