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蠲忿,萱草忘忧。木棉相随,春暖归家。
绒花绒花绒丝成花,顾名像绒线一样的细丝,更像长绸扇,是东北姨扭秧歌那把,也是婀娜多姿的少女翩翩起舞的那把。绒花又名合欢,既然别名如此,自然离不开古代中国传奇的民间故事。相传,秀才之妻名曰合欢,天不随人愿,早年香消玉殒,应不舍丈夫孩子,随化作一树绒丝花陪伴家人左右,于是绒花合欢,祈盼阖家团圆、夫妻相聚,便至此得名。
绒花的相伴是一个季节的温度,热烈赤诚的夏至秋初是其开放的大好时节,它用长长的花期陪伴沿途的游子,道阻且长、行且将至,粉红色的夏装是其行而不辍、未来可期的温馨提示。作为指引回家道路的方向标,它用尽全力的展示着婀娜的身姿,满心欢喜地诠释这青春尚好,少年游戏人间的芳菲境。
如果说绒花是不谙世事、资历尚浅的小年轻用粉红色的绒丝制作的红线。那么拥有烈火红颜的木棉花,就是激情燃烧岁月留下的印记。现代诗人舒婷就将自己的爱情观比作树形象的木棉:热烈的爱,平等的相恋,不作低眉的姿态,只为并肩相随的陪伴。
坚韧挺拔是木棉的傲视,何须浅碧点缀,自是花中一流是它倔强的墓志铭。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是舒婷对木棉花带有象征意义的理解与诠释。“我未成名卿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宁缺毋滥、愿遇良人,不攀附、不痴恋,唯有两情相悦,正是这位女诗人对木棉的解读。
把绒花和木棉连在一起看,就像是青年男女从相伴、相知、相恋到相濡以沫的不同阶段,“合欢蠲忿寄相思”“木棉并肩而立”是诗人寄情于景的现实憧憬,然生活更多是琐碎日常、小吵小闹。如果我们无法脱身,何不坦然接受,把寄托用于己,加汤不加料的重新定义绒花和木棉,便也应了那句:行行重行行,正是争相开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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