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在七月四日的中午,决定写下这段文字的。
刚下笔的时候我对这篇文章只有一个笼统地框架,初衷是想感谢出现在我的生活中,陪我笑,陪我哭,也陪我吹牛说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的那些人。
后来我就想,大家以后还会见到面,我在这矫情的要死,是不是不太好?
于是,我就开始胡编乱造了(并不,极力否认)。
2.
我是提前离校的,没有看毕业典礼,没有在班级后黑板上亲自签名,也没有完成老师要求的任务在最后一天下发班里每个人的档案袋。所以这场离别对于我来说,多少会比大家多几分淡漠。
米兰·昆德拉在《生活在别处》里写: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同样,我也不是一个很擅长告别的人,也不喜欢告别,所以很多时候我会选择提前离场,宁肯把故作决绝的背影留给别人,也不想目送他们远去,只留下自己和自己的深情在原地面面相囧。
3.
因为怕麻烦的原因,我不写日记,就有时候会把自己觉得感兴趣的事记下来,在2018年1月12日我随笔本有这么一条:
下午吃饭的时候和朋友去食堂,窗口几乎都被人挤满了,我们就去了一个没几人排队的窗口,打算要份炒饼。因为食堂很多饭菜为了方便学生买,都是提前做好了的,队排到我们,阿姨见我们立即问,炒饼要不要加热?
我们说,行,谢谢阿姨。其实更应该称呼为奶奶,她的头发很少,大多也是白的。
在加热的空档儿,阿姨转过头来就对我们讲:“从前有个回民的孩子,老来买炒饼,每天都买,不吃肉嘛他,吃饼,每天都来。”
我随和地回了句:“阿姨,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呀。”
阿姨笑着说;“他吃了三年,吃了三年呐,天天吃。”阿姨顿了顿说,“他现在毕业了,就比你们大一届,就大一届。”阿姨笑着的时候,嘴角的皱纹很深。
我忘了后来我具体说了什么,只记得临走前,对她笑着说了声,谢谢阿姨。
转眼,阿姨讲的那个人,也毕业两年了,不知道她又向会谁再讲起她口中的那个孩子。我也没有机会对着那个窗口的阿姨说,您做的炒饼真不错,您人也很好。
后来想想,还是怀念食堂的饭,那儿的比家里的好很多。
因为在家里,我自己做。
4.
快临近毕业的时候,有一次去学校,打的的。
途中我恰好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期间有称呼她的名字:思思。
等我挂完电话,司机感概了句,“现在叫思思的人真多呀。”
“您身边也有叫这个名字的呀。”我随口答了一句,没有想继续问下去。
“嗯,我从前的对象叫冯思思。”他回了一句,又接着说,“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她当时对我特别好。”
“那后来你们为什么分开了呀?”我的好奇宝宝开始作祟了。
“后来啊……发生点事,就分手了。”他再回这句的时候,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力度。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索性没有回答。
只是我稍微倾了倾身子,在后视镜里看到,他大概有三十多岁的模样。
5.
原来想过那么轻松的离别以后各自风风火火雄踞一方,后来才知道,轻松离别很假,风风火火也很难。
关于告别,我不愿再多讲了,就这样吧。
但总是要感谢生命中出现的那些人,无论你已经离开,还是继续在我的生活里给我捣乱,都要感谢有你,感谢你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