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朝阳同起的早晨,继续赶路,到了七院已经快要中午了。五月的郑州烈日当空,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烤着大地,大地被晒的滚烫,仿佛一个巨大的笼子使人透不过气来。
本来虚弱的我,感到自己快要化了,每走几百米就大口喘气。因为肾功能衰竭喝进去的水没办法正常排出,就这样拖着沉重的身体,和躁动心走到了医院。
七院并不是很大,但对于初来乍到的我们还是要费一帆功夫才能找到肾移植科。接待我的王医生除了给我办理住院,还给我做了一系列的住院检查。等待结果的同时我说明来意,王医生说配型需要身体做全面检查。七院的管理很严谨,办理住院后需要24小时在医院。这几天完全把自己交给了各种检查机器,顺便和病友们聊聊。
没有透析的我也没有见过透析过的病人,只是在网上查过图片,看过一些患者的感言,像是“小马过河”别人说很悲观的话我就跟着悲观,别人说乐观的话我就跟着乐观。第一次见到透析的人是我病房里一个透析5年的新疆大姐。从表面看新疆大姐并不像是一个换“不死癌症”的病人甚至看起来比健康人更加健壮,但一会儿就会发现新疆大姐的身体并不乐观。她的血压明显要高很多高压140低压100,量完之后大姐说正常,我惊奇。大姐说:“透析之后要保持血压高一些”,过一会儿大姐呼吸很重,明显的感觉到她很急躁,她要求把空调开到最大,因为她感觉她快喘不过气了,她调空调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的胳膊上有一个很大的包,特别鼓,上面还有针眼。这一幕对我冲击很大,因为我知道透析是要在胳膊上扎针的。
那一夜我又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