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早上,接到姐姐电话,说是姨夫已经去了,有点突然但并不意外,久病至今,人已经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精神不在。对于姨夫,家里面的亲戚或多或少有些不喜,因为他行事为人有点特立独行且略刻薄,而且作风略有些不良,但到底终不是个坏人。对于他的故去,对于家人来说,是一种压在肩头的担子终于放下的轻松,对于他本人,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直都觉得生命是无比重要的,但是生命存在的意义更重要,所以,当我老的时候,如果身体是这种缠绵病榻且挽回无望的情况,我选择狗带,到那个时候,安乐死应该已经合法且被广大人民群众接受了。
下午回去之后,跪拜了一下亡者的遗身,便回外婆家休息,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小外婆(外公弟媳)和她的两个女儿(我喊她们姨,关系也挺亲近)回来了,晚上好几个人,平时也都是过年才会聚在一起,也发现了一个事实,当有一个人离去的时候,这个家族的所有的成员都会从四面八方赶来,相聚在一起,既是为亡者送行,也是为了给生者慰藉,葬礼和婚礼一样,热热闹闹的,严肃却也有活泼,嘈嘈杂杂,冲淡了一个人离去所带来的阴霾。我们聊了很久,一直到十二点之后才去睡觉。
大概在快三点的时候,我被喊醒了,因为上午要去火葬场,所以,我们五点就要出发过去,洗漱完毕,吃了一顿很早的早饭,一行人就出发了,去的路上是一行车队,开着应急车灯,缓行过去,我所在的车比较靠后,前面的车偶尔会响起几声丧乐以及礼炮声,路上还会间隔着洒下些许纸钱,或许是意味着给过往的魂灵一些买路财。
车队在六点多的时候到达火葬场,一个看起来像是庄园或是疗养院性质的地方,环境挺不错的,现场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一直排到上午九点多,遗体才开始火化,天气已经略有些微热,我们一行人安静的等在焚化间的外面,直等了半个小时,一个被红布包着的骨灰盒才被送出来,表哥披着孝衣低头快步走着,来到外面祭拜的特定区域,磕头祭拜了一番。一个仿似睡着的人被推进去,过了半个小时,便被焚去存活于世六十多年的躯体,仅存下与尘土无异的一盒存在,重不过几公斤,这个变化貌似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这样。
对于死亡,其实没有什么恐惧,不过是一切生命的最终归宿,但关于过去,那个人的名字需要被黑框框起来了,且于生者而言,留下的是思恋和不适应,以及死亡发生那一刻,作为相同生命体而引发的悲哀和畏惧。
祭拜完之后,我和姐姐直接回合肥,今天的天气很舒服,但是由于睡眠的缺乏,一路上都很困,以至于下午到班以后,精神一直不振,并在四点多刷CTF题库的时候,直接睡了一觉。
吃完晚饭之后,拉着公桃去十七楼怼了几局桌球,直到九点半才回到家。
晚上回来时候,玩了一会手机,本来是准备网购一些东西的,但实在是困的不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