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4)

    经常会有调皮的事发生,仿佛都是来自于模仿。乡下的小水库,当年是宽敞而且清澈的,热天总有一群群的孩子光着屁股跳到里面游水潜水,学鱼的样子淹在水里划动双脚。林大被人怂恿着跳进水库,喝了一肚子的水就挣扎地学会了游泳,某些时候,成群结队的还会跳进耙好的水田里学牛打滚,染上一身黑泥,又跳进水里。有一次,看到水里的鱼,突发奇想拿起大石头去砸,却把一颗从桥洞里游出来的头砸破了,慌张的跑回家躲进米缸一直到傍晚奶奶倒米煮饭才发现。意外的是没人过问,原来做错事跑的快是有好处的。再一次就没有跑掉,那是一个下午,林大把爸爸买回来的洗发水分成了三瓶,然后灌满水,满意的想一瓶变成了三瓶,家里能用更久了,弟弟妹妹也被这个创意打动,成了帮手,那个乐啊,林大带着弟弟妹妹就等着接受夸奖,很快发生了乐极生悲的情景,他的爸爸瞪大眼睛,手拿竹条,像门画里的那个张飞,三兄妹拔腿就跑,林大跑最快,但再快跑不过大人,一顿皮肉之苦把刚才的乐冲的烟消云散。于是,慢慢的就变成一个乖巧的孩子,只要父亲眼睛一瞪,林大的所有不良行为都会隐藏在萌芽之前。

        在这两个家庭之间,很多的不同地方,外公家因为外公有铁饭碗,而且在改革开放初期,铁饭碗还可以传承,个人经商也允许了,最主要的一个区别是天天有白饭吃,加上大家都宠,林大是学了点霸道伎俩的。在爷爷家就没有人有空去过于关注他,大家都在为肚子问题忙活,温饱是一个人一个家甚至一个民族的第一大事,这个没有解决好,谈其他接近扯淡。每餐的主食是番薯,偶有加餐就是薯丝饭。爷爷奶奶有6个孩子,四个男丁两个女儿,在林大出生的时候,最大的就是他的爸爸22岁,最小的三叔才6岁,据说6岁还在吃奶,其他各相差3到5岁不等。贫穷的家庭一般为了劳动力的分配产生矛盾,而激发矛盾升级的往往是婆媳之间的微妙关系。因为幸福和不幸从来都是人心制造的。

        爷爷的大媳妇进了门,就是林大的妈妈,故事就算正式开始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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