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想了十几分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标题来涵盖我所想要表达的一切。然而恍惚间‘多梦的季节’闪过脑海,不容半刻的犹豫,我也不清楚原因。
都说春天多梦,可如今春意阑珊,夏日在望,。过去的一些日子里做了些梦,到如今,它们又变成了什么?
为死去的回忆做一回盛大的祭奠。
盛世良辰,我唯独贪恋三样东西——阳光、文字、还有你。
每写一篇文章,一段日记,原因不过有二。一是爱上笔尖与横线纸亲触交碰那一瞬间的质感,二是深夜的凌晨可能一不小心又想起了你。
没事,不长,仅是一年的破碎支离的爱情罢了。
可能昔日的热情和冲动早已被时光磨平而悄然褪色,岁月再不容许我把那些可笑的言语和行动公诸于世。现在,剩下的——每次起身时回头瞥一眼你的身影;擦肩而过时低眉垂眼掩饰种种心跳与不安在若无其事地走开;有关于你的点点滴滴不再仔细的用纸笔记录,在心里轻轻地流淌一遍,谁知竟铭刻成永远?
我愿意相信年轻的单恋就是这样的。
那段时间,不止一次做过有关于你的梦。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荒唐。
梦见过和你喜欢的人一路走时你叫住她然后被我大骂。
梦见过众目之下我和你毫无表情的冷眼相视。
也梦见过好象是池塘边的榕树下一个似有若无模糊又令人眷恋的拥抱。
梦见过从你背后追上来自然又亲切的拉住你的手…
才明白歌词里唱的哪句‘梦到不愿醒过来的梦’,多么荒唐,多么可笑。
如果心想的事不在天边,喜欢的人近在眼前;如果那双手可以任你紧握,如果那肩膀可以任你依靠;如果不再思念成疾,如果能够细水长流…
我又怎借着这昏浊浊的灯光伏在案上用这不太写得出墨迹的笔,一字一字将思念烙下…
城市的赞歌往往是漂泊流浪者写的;动听的情歌往往是唱给失恋的人听的;每一段赋了心,动了情的文字,都是为一桩求而不得的人所铺述的。
因为幸福的人,在凌晨的钟声敲响之前就进入了温暖的被窝,响起均匀踏实的鼾声,是美梦吧?
不存在,他们,现实中过的就是那美梦般的生活。
如果说有一个人伤害了你,那么你应该把他忘记。
可是你还记不记得他为什么会伤害你?那就是因为他也想让你忘掉,你却忘不掉。
我还做过这样的梦,梦里,他对我说——
你不要等了,这样下去,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可是我对他说了什么呢?我说——
我在等,只是不是在等你喜欢我的那一天,只是在等我不喜欢你的那一天。
我忘了醒来之后的样子,也许当时裹在被子里狠狠的哭了一会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自己的生活,也许就只是躺在那里,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任这两句话在脑海里翻来覆去…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呢?
又何尝不知道这样下去,必定会毁了自己呢?
所有的生命在献身之前,不是不知道闪避,应该逃离。
无奈它山有木兮,木有枝兮;心悦君兮,君知,不如不知。
到头来,终是谁赢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那你说,一个人他该有多优秀,才值得你为他这般辗转蹉跎?
可恰恰令你纳闷的,便是这人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优秀。而他所谓的好,仅仅是被你,描摹于梦中,你却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真。
不是纳闷,开始失望了。
可失望呢?纵然失望,又怎能减少你对他那心心念念,执迷不悟?
因为不需要理由,这正证明了你喜欢的根本不是他的好,而是他。
只因为是他,不是别人。
那你又开始问了——凭什么就一定要是他呢?
也许吧,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人能回答。
那问问宿命吧,说不准呢,他会告诉你——
这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