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倦陆砚
简介:酷爱眠花宿柳的孟世子在京中张榜招妻。
并承诺嫁他的世家贵女可得黄金百两。
条件只有一个,要将他的外室视如己出。
贵女们万分唾弃,就我偷偷摸摸揭了榜。
黄金不黄金不重要,我主要是喜欢他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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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倦。
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女。
按理说,有个做大官的爹,又顶着个嫡女的头衔,这个投胎技术,怎么都该过烈火烹油的好日子。
可实际上,我过得忒惨。
主母王氏是百年世家王家之女,我爹那么大的官,往她们家门口一站,面对小厮都得陪着笑脸,点头哈腰。
遇到过路的管家都得谄媚地问一句,「您老吃了吗?」
我比我爹更惨,我压根进不去王家的大门。
因为我是妓子生的,这妓子还是王氏自己选的。
说来可笑,大概王氏的福气都用在了投胎上,导致她的肚子很不争气。
成亲七年,我爹夜夜同她一处,府里一个侍妾都没有,她那尊贵的肚子,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氏是个好面儿的人。
她家世好,男人好,绝不能让生不出孩子这污点坏了她的名声。
所以,她千挑万选了个乖巧懵懂的妓子香歌亲自送到了我爹床上。
开始我爹还不敢上,王氏苦口婆心劝了他半个月,说绝不会因此打他,他才屈辱道,「夫人非得逼我?」
然后,当天晚上喜滋滋摸上床,一夜叫了七次水,上朝前忍不住,又叫了一次。
在他如此努力的耕耘下,不出俩月,我就被怀上了。
我爹很遗憾,因为香歌身子方有孕,王氏就不许他们见面了。
他偷摸翻墙去了一次,头刚露出点尖,被王氏的贴身嬷嬷一拳捅了回去。
自那以后就安分守己又同王氏过起了清汤寡水毫无盼头的日子。
而香歌,则被养在后院,没人管没人问地供着,一日三餐都吃不全,只等生下孩子就去母留子。
可这人活着,哪能事事随人心,就算是花钱买来的下贱玩意,也没有一直任人揉捏的道理。
香歌尝了甜头,好不容易过了几日好日子,又觉得我爹迷恋她,便有心为自己博一把,买通王氏一陪嫁但经常挨打的小厮给我爹送消息。
说王氏无子并非身子虚寒,而是因做姑娘时便与某位皇室子弟纵情享乐,导致玩坏了身子,所以才纡尊降贵嫁给我爹这个穷书生。
香歌很兴奋,因为小厮成功把消息告诉了我爹,我爹听完还叹息一声,「怪不得总是畅通无阻如同进了无底洞。」
听得小厮一脸茫然,回来问香歌何意?
香歌才不管是何意,她只觉得自己家世虽然不行,可身子却比王氏清白。
如今又有了身孕,万一生下个儿子,夫人是干不掉的,但做个妾总比做妓强。
可她太单纯了。
我爹不但没有同王氏闹,还将小厮一并送到王氏手上,甚至同王氏表忠心。
「外边的女人到底心思诡谲,这一胎不管男女,以后我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王氏自然没有手软,香歌暂且动不得,只好先剥了小厮的皮,丢去了香歌的屋子。
那时香歌已怀胎八月,刺激的血染红了她的美梦,当夜便吓得见红,不足月便生下了我。
月子都没来得及做,又被夫人送回了妓坊。
听奶娘说,王氏告诉老鸨,这刚生完孩子的女子,就如同一汪活泉,个中滋味,非得试过的男人才知妙不可言。
老鸨不敢得罪王氏,把香歌当成新鲜玩意推到正堂上,同客人们讲她的好处。
那些嫖客本就是大家子弟,都是玩惯了的,一听这等新鲜玩法,都想尝个鲜。
那几日香歌客人不断,少时一日一两个,多时一日七八个。
不过半月,就没了生机。
2
我成了府里的嫡小姐。
王氏为我起名沈倦,大概是很讨厌的意思吧。
我的印象里,王氏永远端庄大方,很美。
只是她的美是精心雕琢的瓷器,冰冷,且致命。
她并不在意我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毕竟只要外人知道她能生孩子,我如何,她都不甚在意。
小玩意罢了,能翻什么浪呢?
寒冬腊月,她带我出城赏梅,赏得太兴奋,回城的时候将我忘了。
第二日清晨才想起让人寻我,我没冻死,王氏很欣慰,慈爱地摸摸我的头,感慨道。
「好孩子,是个命硬的。」
奶娘是待我极好的。
王氏走后,她便将我抱进怀里,「以后见了夫人,嘴一定要甜,喊她娘,叫得亲厚一些,记住没?」
我当然记住了,病一好,便跑去请安,甜甜地叫她娘,被嬷嬷一耳光扇出正堂。
「什么下贱东西,也敢喊我们姑娘做娘,没规矩的玩意,去池子边跪着。」
跪着就跪着,反正我命硬,再怎么磋磨也会想法子活下去。
见王氏不为所动,我又将心思放到我爹身上。
我爹是个墙头草,当着王氏的面对我冷眼相对,可一旦王氏不在,他就会抱我到腿上,心肝宝贝地叫。
还会偷偷告诉我,「那个夜叉又磋磨你了,再让她猖狂些年,等她老了,你看爹收拾她不。」
我心里想笑,别说她老了,只要她王家不倒,死了你也得供祠堂里日日上香,还不敢续弦。
但我不会说出来,都是寄人篱下吃软饭的,搭伙过日子总比单打独斗强。
所以,每每我爹以公务繁忙劳累过度硬不起来等一系列理由,不愿与王氏同房,然后被罚跪夜,我都会贴心的送个护垫给他,省的磕废了腿,让我没了爹。
终于,在我与王氏斗智斗勇、见招拆招十几年后,我终于顽强地长到了议亲的年纪。
3
说起我的婚事,王氏也是操心的。
京中净是些趋炎附势之辈,我家世不错,自然不少人上门提亲。
可不管是丞相嫡子,还是侯爷独子,只要托媒人来问,都被王氏搪塞回去。
什么「心眼太小」、「身子不好」、「眼光太高」、「肚子怕是不争气」……
总有合适的理由对应不同的门第。
丞相甚至偷偷散播谣言,说王氏是看不上京中这些公子,想把我嫁入皇家。
呵呵。
「我当然不能应下了,你若是有了靠山,以后报复我怎么办?」
王氏语气温和,挂着浅笑,看我的神色都不像看个活物。
家世高就是这么直接,王氏甚至懒得敷衍我。
当然,她也有猖狂的底气。
成亲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她不点头,我能老死在府里。
这斗智斗勇的日子我虽然也过习惯了,但不代表我想一直过下去。
所以,听说恪靖侯家的小世子高调为妾室选妻的时候,我打算豁出脸面争取争取。
4
小世子叫陆砚。
明年弱冠,比我大两岁,在京中名声很差。
他的外室秦氏,是陆小世子第一个女人。
陆砚宠她宠得无法无天,为了将她带回府,硬是在陆家老太君门前跪了三日三夜。
晕过去醒过来晕过去醒过来……
险些将腿跪断,才得了老太君松口。
「她一个妓子,本不配入咱们家门。
可你若想留下她,就去娶个家世相当的做正妻。
只要保住陆家的名声,旁的,我不管你。」
陆砚自然不想娶媳妇,可外室在京中是极为受人唾弃的。
为了能给心爱之人一个小小的名分,这媳妇不娶也得硬着头皮娶。
但人陆小世子是个敞亮人,人家正儿八经地写个榜文贴在城门上,详细交代了家有美妾,求一贤妻。
至于这妻子有多贤,那自然是善待疼爱他的妾室。
至于疼爱到什么程度,陆小世子用了一个成语——视如己出。
并许诺,只要能将他的妾室视如己出,赠黄金百两。
榜文一贴,陆砚立马坐实了荒淫浪荡的人渣人设。
京里人都装惯了,你嫖妓就嫖妓,偷偷摸摸地嫖啊,大家知道也装不知道,你非得娶回去,还要大张旗鼓地发榜文。
还黄金百两,京官贪污的路子多,谁在乎你那仨瓜俩枣。
这不是摆明想断自己娶妻的路。
别说那些世家大官了,就是九品芝麻官都不愿与这种人渣为伍。
但我不一样,我很欣赏陆砚。
「小姐你是不是有病?」
我拍拍猪儿的脸,「你懂什么,这世道,实在人不多了。」
黄金不黄金无所谓,我主要是对他的妾室有兴趣。
我要是有这本事,日后在哪不得活得风生水起。
于是,我和我爹一合计,写了封信趁夜贴到榜上。
这就算是揭榜了。
5
陆家上门提亲那日,王氏险些被热茶烫了嘴。
「谁应下的?」
我爹狠狠戳我的头,「还有谁,我说这几日我的印章找不到,原是被你偷去了。」
王氏眯着眼睛看我爹,笑得瘆人,「尚书大人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爹严肃地训斥了我,然后叹息,「信是贴在榜上的,京城的人都瞧见了,若是悔婚,她嫁不出去不说,主要是怕得罪陆家,那陆太君可不是好相与的……」
王氏皮笑肉不笑地接待陆家人,却迟迟不松口。
陆家管家有些不耐烦,催促王氏快点做决定,说他们家世子等不及了。
我爹疑惑,「怎么滴?他见过我姑娘?这么迫不及待?」
管家嗤笑,「那倒没有,是我们老夫人有令,主母不入门,不准妾室入府,世子等着接我们姨娘进门。」
………
真尴尬。
我爹脸色都变了,若有似无地看向我,好像在问我,「他都这熊样了,你确定要嫁?」
我眨眨眼,当然要嫁,我又不是奔男人去的。
托管家口无遮拦的福,王氏听了竟然很满意。
「既然你们世子心有所属,怕是也容不下我这女儿。」
管家神色一敛,语气都冷下来。
「夫人什么意思?我们站这一个时辰了,现在想悔婚,是不知道我们老夫人是当今圣人的亲奶娘吗?若是闹到圣人面前,好看吗?」
王氏霸道惯了,嫌少受人忤逆,若是平时,身旁嬷嬷早提着棍子招呼了,眼下当众被管家下了面子,居然还乐了。
「管家误会了,我这女儿打小脾气娇纵,没有容人的肚量,我是怕她嫁过去后仗着家世争宠,欺负你们世子心头所爱。」
管家看我一眼,「无妨,嫁去我们府上,我们自有法子让她安分。」
王氏点点头,笑道,「既如此,我这做母亲的也放心了,这门亲事就定下了。」
「我们世子已经和秦姨娘合过八字了,三日后是个好日子,正好旺他们俩。
姑娘收拾收拾,我们准时来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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