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⒈性启蒙

其实没有人给我做什么性启蒙。

谁在白纸上涂了颜色?

不知道几岁开始发现男孩子和我撒尿的方式不同,具体为什么不同却不敢问任何人,就全靠自己脑补了,但其实也没有任何的想象空间,因为我本来就没有想象力。


大概七八岁的时候,邻家的晨哥叫我们去他家玩,我们几个玩伴就一起去了。晨哥长我们两岁,他给我们泡枸杞茶喝,第一喝觉得特别好,觉得晨哥懂的真多,都围着他问这问那,可晨哥说他也有不懂的,还说要和我们一起做个实验。

具体是这样的,晨哥手里拿着一段干枯的桔梗,细细的,大约十几公分长,用来测试屁股眼到底有多深,他说自己已经试过了,大约有这么深,还用手指给我们看,但他觉得男孩女孩的深度应该不一样,所以想让我们帮他,他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是很认真的,我们都相信他,就问,疼不疼?他说,不疼,保证不会疼。于是我们就排队脱裤子,让他试,结果是大家的深度居然差不多。于是晨哥得出了结论,男孩女孩都一样。


那时候邻居之间的院墙是用木板做的。小学三年级的暑假,父母都上班了,怕我出去乱跑,就锁了院子大门。谁知隔壁的小秦哥弄松了一块木板,叫我去他家里玩。

我去了才发现,他的哥哥也在家,他比我们大好几岁,高出很多,也很强壮,平时从不和我们玩的,那天我们三个玩的纸牌,我不太会,他们就教我。

玩了几把,我正低头看牌时,他哥突然抱住我,我推不开,又不敢出声,他可能也怕我出声,就用他的嘴堵住我的嘴,他只是抱着我,什么都没做,但我还是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我能感受到他嘴里的味道,我闭着眼睛,一边逃避现实,一边使劲想推开他,到他力气太大,试了几次都没有推开。

然后他试着想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心想绝对不行,就好像被被抱着、被亲嘴都不算什么实质性的侵犯,但如果他的舌头进了我的嘴,就完全失去了自己一样。我死命的闭紧嘴巴,像死守着最后防线一样的抵抗着,最终他放弃了,挪开了嘴,松开了手。

我睁开眼睛,小秦哥还在旁边看着呢!我什么都没说,冲出屋子跑回了家。这兄弟两个他们都是坏人!对我做了坏事!再也不要跟他们玩了!

脑子里全是这样的念头,回到家以后才发现,裤子湿了,不知道是吓得尿了,还是什么?锁了房门不敢开,回想刚刚发生的事,心跳的厉害。等爸妈下班回来也没敢和他们说,他们也并不知道我出去过,晚饭后,我和爸爸说,院墙有一块板好像松了,爸爸去重新钉好了。

晚上睡觉时,却总想着,这就是亲嘴吗?他哥哥是不是喜欢我?我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心情也从恼怒、害羞、平静变成了好奇。但我胆子太小,不敢再和小秦哥他们玩,也没有再去过他家。


有一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和好友放学后,边走边聊,到了岔路口,我要往左她要往右,可我们还没聊够,于是我就提出送她回家。

到了她家门口,我们还想聊,她就说,那我也送你一段,我们再聊一会儿。

就这样,我俩送来送去,在我家和她家之间走了几个来回,最后不得不分开了,因为明天还要上学呢。

就在那个岔路口,我和她道别,心里有千般不舍,竟不自觉得亲吻了她的嘴……

我是被吓醒的,我竟然主动和人亲嘴了,还是个同性,还是认识的同学,天啊!


那年冬天很冷,妈怕我在大屋睡床太凉,让我去他们屋一起睡到炕上,我不愿,那就把我的床挪到他们屋放到火墙边上,我只好应了。

一天半夜,我被一种声音吵醒,好像是有人在打架,还有求救的声音,睡意朦胧中,我也不敢乱动也不敢出声,这样听了一会儿,自己也清醒了些,发现屋子里没有人走动,我坐起来,黑暗中,仿佛看到炕上有一个被子鼓鼓的,还动着,那是母亲的位置,我就问,妈,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我,但被子变得扁平了,也没有了打架和求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打断了什么,可那是什么,又不知道,我倒头又睡了。

第二天爸妈都没有提这事儿,我从被子的位置可以看出那就是妈睡觉的地方,但我也不敢问,但心里总有个疑问,为什么妈妈要求救,看她早上的样子也没有受伤,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到了初中,有个男同学追我,他高高的,爱说话,挺招女孩子喜欢的。有一次他约我去他家,我们一起聊天吃东西,后来我去了厕所。回来以后吓着了,因为我在他家厕所看到很多带血的纸,就问他,他说那是他姐弄得,怎么你不懂?女孩子都懂得!我一脸的懵圈,他说,月经,你不会还没来吧?!

他就给我讲男女的不同,说的我脸红心跳,却又想听下去,从来没有人给我讲过,我也不知道原来女孩子是要有月经的,那我是不是还不算长大?

他还说男孩子流出来的东西是有消炎美容作用的,还让我用手帮他,当我第一次看到异性内裤里的东西时,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恐惧,又或者是嫌弃,我马上站起来,躲得远远的,然后夺门而出,我又一次落荒而逃。后来他再找我,我也不敢单独和他一起了,就特怕他又说让我帮忙。后来他就追别的女同学去了,我却总想着,他会不会也要求别的女同学帮他?


14岁那年,我来月经了,我在厕所里半天不想出来,这么多血,我会不会死掉?以后要一直这样吗?裤子脏了怎么办?别的女同学是怎么处理的?这样子还能上学吗?想破了头也没有结果,只得出来,回到房里和妈说了,谁知妈说,没事儿,啥也不影响,给,把这拿去,垫在内裤上就好了。

我纠结了好半天,她就如此轻描淡写!


初三,有一科新的课程,生理卫生,发书的时候班级里超级安静,气氛有些诡异。男生们拿了书就凑在一起低着头翻看,窃窃私语;女生都是拿了书快速放进书包,再红着脸拿起别的课本看。

我也不例外,不敢看,心里想这要是老师讲课怎么办,可不可以逃课?

谁知老师竟然都不讲课!整个学期,生理卫生课都是自习课。可是考试却是要考的,还好是开卷考试,于是我翻出书来,迅速找答案,胡乱答了,从此这书再也没有看过。

同学之间也没有人再提了,仿佛学校从没有开过课,更没有任何人学过一样。


未完待续

下期: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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