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写作1:捕捉一个镜头,来一段特写,聚焦一人,调动多种描写方法,写出画面感,场面感,层次感。自拟题目,300字左右。(读读《“飞天”凌空》)
陈思嘉:《宝笔不老》
今天,我和妹妹心血来潮决定一起练毛笔字。我们到底是不常练的,总写不好。
这时,妈妈来了,可以说她是依然“宝笔不老”,提起笔时,手居然一点也不抖,颇有一番大师风采,一出笔,就是满满的气势。
只见她提起毛笔,轻轻沾上些墨,让毛笔的笔尖均匀的沾上墨汁以便饱和水份,又缓慢地拎起笔,在墨台的边缘上轻顿了一下,让多余的水份流出来,接着,开始写了。
妈妈蒙上宣纸,摆正字贴,一笔下去,毫无犹豫之意。只见她一顿笔,接着她手腕稍用力,由笔峰运笔转用笔肚运笔,笔峰微转,干净利落一提就完成了。
“哇!真是太棒了!”我和妹妹都 禁不住感叹地大声叫起来了,毫不夸张地说,我差一点就蹦起来了,实在是妙极了。若是别人看见这字,不知情的,绝对想不到妈妈已经二十几年没有练这毛笔字了。
曹润泽:《过》
梅西半倾着身子,站在球场的右边路,紧紧的盯着那颗高速滚动的皮球,皇冠似乎在他头上加冕,潘萨斯雄鹰似乎在他上空盘旋。这是国王杯半决赛赛场的近万名球迷一起翘首而望,疯狂呐喊一瞬间。
哈维将球传给了梅西。梅西连球都来不及停,对方的球员早已包围了他。梅西脚往前一伸,借着球滚动的力量,带着球突出重重包围。背后的帕得雷斯想从后方逼抢,不料,梅西先加速,后方球员才刚伸出脚尖,梅西身子就一歪,前后夹击的两名球员,狠狠撞在了一块儿,重重倒地。还来不及高兴,迎面冲出一辆“铲车”。梅西纵身一跃,长发在半空中飞扬,如阿根廷人的信仰——雄鹰一般矫健。梅西落地,球和他好像说好了似的,落在一起。他先往左一突,幌倒了右方防守球员;再往右,直接穿裆过掉门将,借着自身的速度,飞一般将球射进球门。
解说用沙哑的声音不停喊着:“梅西梅西…”
曹晨希:《抓鸡》
不知是谁将那只鸡放出来的。只见那鸡颇有几分得意的神情于田间缓缓踱步,颈间微微一伸,时而小跑一阵,步伐轻巧。外公目光紧盯,两手举于胸前跟在那鸡后,步伐极缓极轻,踏在土地上好似猫一般毫无声息。近了,近了,外公伸手向前抓去,鸡忽地跳起,撒开两脚向前冲去。外婆虽挡,却毫无用处。鸡从那手臂下一下绕去了。
我们一群人都围在一旁,形成一个不大的包围圈,都未发出一点声息,直勾勾的看着那鸡逃到丝瓜藤下去了,外公微微半蹲着绕到另一方包抄那鸡停伫了一会儿,又甩了甩脑袋,外公轻手轻脚的向草丛中摸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忽地一扑,手向鸡的颈间扼去,我不由得一声惊呼。鸡扑腾的翅膀向前一跃,外公紧接着又向前一扑,又用一手按着鸡的身子,这才抓住了那只鸡。
外公提着鸡从屋后小路走出,颇有几分胜利的模样,我们一行人也就散开了,“要是没有外公,这鸡还不知逃到哪去呢!”我笑道。
陈沛瞿:《捕鱼》
那年冬日,浓浓的年味儿,被这场捕鱼衬托得尤为热闹。
“嘿呦嘿呦……”爷爷的口中随着众人们喊着号子,转身,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了河水中,先排位置,好拉网,爷爷大声的喊着,告诉人们正确的位置,他的眉毛高高的挑起,脸上满是笑意,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寒风中挥舞着,双脚在水中走来走去,不一会儿,位置便排好了。接着,爷爷的手上便拿着前几天就理好了的大网,爷爷与其他人一起拿着网的一边,奋力的往河的中央走去,爷爷的眉毛不再扬起,而是微微的皱眉,眉间的川字都被挤了出来,眼睛里仿佛写着两个字:奋斗!爷爷把网紧紧的攥在手里,整个人,微微往后仰,每一步踩下去,都激起水花,把网拉到了河的中央,网,下好了。 接着,爷爷跳上了那艘老石船,慢悠悠的撑着,到下网的地方,用一根竹竿,不急不缓的敲着船弦,一下接着一下 ,爷爷的脸上满是沉稳,每敲一下,水里似乎就有鱼在乱窜,船,又回去了。
精彩的拉网来了,爷爷和所有人,一起拉住网的一边,嘿呦嘿呦,熟悉的号子声,飘荡在河的上空,爷爷的黝黑的脸上把五官都挤在了一块儿,黑漆漆的眉毛又皱在了一块,袖管卷了起来,手臂上,青筋爆出,整个人,卖力地往前走着,一步一步,是艰险,是不易,大家的号子声久久的回荡在河流的上空,久久,不散。年的味道,愈发浓重了。
陈果:《清香的奶茶》
“一杯奶茶,谢谢”。妈妈对着店里较年轻的一位女孩说到。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十分瘦弱,站在吧台后,只能露出小半个身子,脸上还藏着稚嫩,还有对这个社会的好奇。她大大的眼睛清澈似水,仿佛可以细数里面水草几根,细沙几粒。或许羞涩,或许不善言辞,此后,便没说过什么,只是埋头干自己的事。
我想还是个职场新人吧。她拿出一个杯子,放在水桶下面,接水时不断翻转杯子,动作缓慢,好像在戏耍一个刚到手的玩具一般。忽然她纤细的葱指触碰了滚烫的水流,触电似的,猛地把手缩回,另一只手却还做着工作。或许是自己强忍着疼痛,或许是并没有受太大的伤,总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想她把疼埋在心里。只在一瞬间,不到一秒,她飞快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
没几分钟,一杯奶茶轻轻地放在我们面前,清香袭来。
瞿天宸:
男单决赛的赛点到来了。
金廷的手紧抓住羽毛,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发球了,两人都不敢大意,谨慎地抽拉球,形成一个多拍。这十几拍的时间似乎是被动了手脚,显得特别长,每多一拍大家的心又紧张一分,就连热情十足的印尼球迷也停止了呐喊,整个场馆只能听见清脆的击球声。这时金廷变速了,他连续几个抽压,把对方打得措手不及,忙中出错,回了个半高球。机会来了,金廷快速退到后场,向上望着,小腿弯曲,小腹收缩,整个身体像一条缩紧的巨龙,“嗖”的一下猛的一跃而起,这短短零点几秒,似乎对他十分大度,他像一只东方巨雕凌空着,后抬的腿下仿佛是被无数人的目光托举着,异常轻盈,腰扭曲到了极限,手臂一挥,击球声还没传到球迷的耳朵中,球就已经落了地。
桃田贤斗虽然已经降低了重心,可球就像一道光在他眼前闪过,他没有任何反应,只好低下头去,叹着气,心服口服。球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解说不停地喊:“这太精彩了!太精彩了!”似乎找不到更多的词来形容这激动的时刻。
一瞬间,他成了球馆中最闪耀的一个人。
杜淳彧:《极速》
快,如闪电一般地快,风也似乎在他身后正努力追随着他的身影。
正是在暑假期间,雅加达亚运会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打开央视体育频道时,刚好是男子100米组决赛。突然镜头一转,便来到了中国选手苏炳添。简单介绍了几句,便到了准备阶段。
此刻,裁判已经站上了发令台。目光正紧紧地注视着苏炳添时,准备的声响突兀间就响了起来。八位选手似乎是说好了般,几乎在同时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腿。
“跑!”只见其像一个突然加速的猎豹一般,脚一蹬,双臂快速地甩动,猛地已经窜了出去,瞬间便到达了最前面的位置。中间层30米至60米处更是他的长项,在十分快的摆动频率之上,再缓缓地提速。隔着电视这一层显示屏,似乎都能够听到他耳畔呼啸的风声。将第二名甩出了足足三个身伟。冲刺阶段,他使尽了浑身解数,上身随之微微前倾,冲过了终点线。大大的三个数字映入我们眼帘,又进了9.9区!他双膝跪地,全场也随之跟着沸腾了起来,又一枚金牌收入囊中!
一遍遍地看着回放,此刻,他才是焦点。
周思妤:《傍晚的那个陌生人》
傍晚,太阳渐渐沉了下去,只留下满天美丽的晚霞。
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有些胖胖的,挺着一个大大的啤酒肚,走路时好似一只企鹅,一摇一摆,悠哉悠哉的,缓缓的向我们这里走来。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他的脸上堆满了皱纹,给人一种亲切感,两只眼睛很小,是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浮肿。
过了一会儿,他把双手放在背后,一副领导高高在上的样子,在河边不停地踱步。一会儿看看河水,一会儿又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晚霞,一会儿看着远方的一花一草,一会儿看着脚底下的一尘一土……
或许是因为太惬意而感到无聊了吧,他又吹起了口哨。哨声抑扬顿挫,跌宕起伏,清脆的像林中高歌的鸟儿;优美的像夜莺鸟……
只见他两手撑在河边的栏杆上,兴致勃勃的看着河中的游鱼细石和荡漾开去的涟漪。
家家户户都传来了饭菜的香味,天色也暗淡了许多,哦,该回家了!
王奕涵:《玩水的“孩子”》
在岸上,平静的海面上一个海浪越卷越大,“哗”地向海岸涌来,大浪终于来了!
爸爸迎着海风,挥着双臂,冲向浪中,浪花一次又一次地冲向岸边,将沙石一并带去,爸爸不顾贝壳的戳脚,奔过去。
先是弯下腰,冲着浪花,以力激力,浪花被他打乱,碎花似的乱溅,扑到我们身上:“来啊!愣着干嘛!”“快啊!”他不断催促着。
接着,他走着小碎步,不带犹豫的一边勾着脚尖,一边向前踢着水花儿,想玩不大的孩子一样,享受着所谓的“踏浪”。
妈妈侧着脸说:“出去玩了多少次,还没见他这么放飞自我过呢!”
以为玩够了,才不!侧着身子,盯着后边的浪,双手并在腰旁,握着拳头,突然一回头,掐准时间一蹦,如何蓝天白云融为一体,浮在空中,随着浪花的涌来,慢慢落下,自然、和谐。落在水中,波澜不惊。“好!”旁边的叔叔叫到。
陆宇豪:《渐入佳境》
他坐于河岸旁,望着与心相守的湖面,内心是如此波澜不惊。他提着十米钓竿,半蹲着。上有树荫,下有草地,没有嚷嚷的人群,只有他和这一汪淡泊的湖水,实属是个不错的好地方。
静待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手架着杆子,一手平放在草地上。那立于湖面的鱼标却显得没那么“冷静”了,忽地沉了下去。这时,他动了。那有力的手臂带着钓竿猛地朝上一提,杆子的前端已经弯的不堪,被那“大家伙”猛拽着。他冷哼一声,左手稳住杆子,慢慢往杆子前端摸去,右手则继续发力,青筋暴起,顿时给这鱼来了个下马威。他的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神色,好似之前他只是与鱼嬉戏。下一刻,鱼被“连根拔起”,越出水面,四溅的水花打在他的脸上,这一刻,水面回复了往日的平静。他走过去,捧起在草地上不断挣扎着的鱼,笑了。他顺势将鱼丢入水中,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回了草地。我呆滞了,未曾想过是如此……
看着这一湖一人,终于,释然了。
沈俊杰:《那一瞬间》
那是一个中午,天气很热,我们一家人在街上走着。突然,我的眼睛被一处围着的人群吸引住了,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老奶奶趴在地上乞讨。只见一群人围在周围,议论纷纷,有人说可能又是一个骗子。这时,从人群中挤进来一个年轻的叔叔,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元的纸币,放在老奶奶面前的一个小盆子里面。我不禁仔细看了看那位叔叔,只见他皮肤黑黑的,个头不高,眼睛不大,但是丝丝善良,他的手上有许多老茧。我想,他的家境看来也不是太富裕的,但是他舍得去救济更困难的人。就在他给老奶奶钱的那一瞬间,我被他那善良的心灵感动了。如果我们日常生活中有更多的人像那位叔叔有着善良的心灵,乐于去帮助别人,那我们的生活将会多美好呀!
殷玉婷:《橘黄色身影》
初夏的太阳不算猛,柔和的,透过树叶,在地上映出铜钱大小的光斑。
早上起床,晨曦初露,拉开窗帘,天还是蒙蒙亮。
往常一样,上学,拐角处,一身橘黄色的马甲尤为显眼,老爷爷满头白发,手持扫帚,辛勤劳作着。
细看老人的身影,岁月的风霜压弯了他的双肩,那双手骨瘦如柴,如枯燥的树皮般,斑点爬满整条手臂,老爷爷双手紧紧握着扫帚,面带微笑,静静的低着头看着地面,不缓不慢,一步一步的将地面的垃圾,树叶扫到一边,慢慢地向前移着。肩膀有节奏的左右晃动,一下、两下......只听到扫帚擦过地面发出的声音。扫着,不时咳嗽几声,用手擦擦额上的汗,心中产生一种无名的感动。
不会儿,一条干净的道路在老爷爷脚下展开,太阳出来了,黄色的光很柔和,照在身上暖暖的,柏油马路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亮光。他向前走去,影子在慢慢的拉长,拉长,那身橘黄色的衣服依旧那么显眼。
阳光正好,不急不躁,照在环卫工人的身上,也照在了我的心上……
成果:《雨中的你》
雨下的很大,你看好时机,等着雨稍微小点的时候,向教学楼冲去。你一只手挡着头,另一只手来回的前后挥舞,似乎在加快奔跑的速度,脚踩在水坑里,溅起一些水珠,落在你的鞋子上,打在你的身上也全然不顾,只顾着加快脚步想教学楼奔去。
雨愈下愈大,你也跑的愈来愈快,直到跑到了教学楼才放慢了脚步。一边走着一边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衣服,捋了捋被雨淋是的头发,接着拿出一张纸,轻轻的擦着头发上的水,然后在地板上重重的跺了几下脚,鞋上的水大多被抖到了地板上,这才弯下腰擦着自己被泥垢沾染的小白鞋。路过垃圾桶旁边,随手把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垃圾桶里,转身进了教室。
李黄伟:《拳王》
在四角拳击的擂台上。康纳和梅威瑟的跨界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双方已经打了九个回合,双方都已精疲力尽了。而康纳一直都占领这优势。梅威瑟感到了一些危机感。在第十回合的铃声敲响时,他如猛虎一般冲向康纳。
康纳显然没有想到梅威瑟会冲出来。突然的袭击让梅威瑟在这一回合占据了优势。梅威瑟不停地用重拳击打康纳的头部。梅威瑟捉摸不透的出拳路线和康纳在ufc时根本没有防守的习惯的原因。康纳就这样一直用头部硬接着梅威瑟的重拳。
在挨了梅威瑟六七发重拳后,康纳终于还是摇摇晃晃地倒在网绳边。
最终,梅威瑟以自己的重拳证明了自己在擂台上不可撼动的地位。而康纳则因为自己不熟悉的四角擂台的规矩和梅威瑟的重拳遗憾落败。
姜奕:《厨房的“创作者”》
香气扑鼻而来,只见妈站在眼前,身着淡色围裙。她轻轻倒下食材,锅中的油开始闹腾,发出“滋滋”的尖叫,妈却不动声色,面对溅出的油毫无反应。她握紧了锅铲,抬起手臂,锅铲对着,竟有运动员起跑的姿态,迅速的铲下去,一铲到底,又轻轻滑起来,这样的动作重复着,气氛慢慢进入了高潮。她铲到锅底,手臂迅速扬起,往上抬去,锅中的食材就这样抛在空中,我清楚的看见了那金黄的土豆丝,中还夹杂碧绿的青椒,另一手则抓着锅柄,向上朝起,轻松而快速。这样连续的动作,一气呵成。
连续的动作,她并没有感到劳累,垂眸低笑,像是一副正在创作的艺术家的模样,视线伴随着食材而忽上忽下,脸上布满着平静与自信。接近尾声,她停止了动作,拿出盘子,微微倾斜手臂,食物则出现在盘子中,妈轻轻呼一口气,端着菜走到桌边,放下。
吴傲天:《月下》
冷色月光一般泻了一地,风轻轻地卷着树叶打着旋儿,让一个人等车的他感到一丝凉意。准确地说是两个人:在他身后的长椅上还有一个蓬头垢面。浑身破烂的乞丐。乞丐不时抬头看他,痴痴的目光更让他不寒而栗。寒风刺骨他缩了缩身体,像要把整个人都躲到衣服里。
他想起手提包里一小袋巧克力。刚吃了几颗,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头一看:天哪乞丐竟然无声无息地站到了他的身旁!贪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我惊恐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意识到乞丐是饿坏了,是要他手中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把巧克力塞给了他。没想到乞丐竟朝我咧了咧嘴,肌肉僵硬地抖动着,"嘿嘿”的笑声一如九泉之下发出。是个傻子!他吓得慌忙逃走。
秦政纲:《破门》
在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小组赛中,阿根廷对伊朗的比赛进入到伤停补时阶段,场上的比分还是0∶0。这就意味着阿根廷可能会被淘汰。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梅西在前几脚射门都被对方守门员扑下来了,难道阿根廷真的要被淘汰了吗?
比赛已经进入伤停补时阶段,就在大家都觉得不可能的时候,梅西突然在中路接到拉维奇的传球,只见他用右脚外脚背把球向左一拨,整个人微微跳起,闪开了一丝空当,接着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锁定了梅西的位置直接将球传向了前场。梅西顺势将球向前一挑,俩只脚上的肌肉紧绷,起脚,射门,一个弧度飞向远角。伊朗门将哈吉吉飞身竭尽全力扑救,但力不从心,球以摸不透的轨迹钻进死角。
这一瞬间决定了,阿根廷的命运,最终以1:0进入淘汰赛。
陶奕燃:《她的动作》
到收花生的时候了。每逢这个时候,外婆的家中都是一种繁忙景象。田中的花生要去拔,拔完了要把一个个花生从杆上弄下来,还要清洗干净,接着还要晒干,这样才能吃上好吃的花生。 怀着对花生的一系列的好奇,来给外婆打打下手。随着外婆的步伐,戴上手套,穿上套鞋,扣上帽子,便全副武装的出发了。步入田中,在一旁认真看着外婆操作。她弯下腰,手中熟练地拢着几杆花生,用力一拔,将花生杆上的泥土在空中甩几甩,往一旁用力一抛,便准确地落在一旁的地上。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我惊讶地立在了那,久久不能回神。
摘花生了!外婆在家门口随意搬一张椅子坐下,随手拿一把花生杆,手利落地将一个个花生摘下。手抓住一个或几个花生,轻轻一摘,花生便脱离了"母亲",刚摘完的花生还未放入篮中,视线早己盯着下面的了。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摘完了几杆花生。
这时的感受早己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得用目瞪口呆!
施陈宇: 《小七》
午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穿进屋中。
小七此刻正躺在小婴儿车中,望着车外欣喜的我们。或是高兴或是无聊的将手伸进自己的嘴里,呆萌地看着我们。
小七是一个月前加入我们这个大家族的,如今的她,活泼好动,如同一只小兔,丝毫安静不下来。她渐渐把手放了下来,继而上下晃动,犹如蓝天上的流云,亦如水中畅行的小鱼,来回摇摆着“鳍”。把小小的婴儿床弄得微微晃动。
见我们缓缓围了来,小七忽又如淑女害羞似的停了下来。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们这群前来打扰的“不速之客”。她望向了我——眯小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独特而天真的笑容,有意无意的挑了挑眉毛。我些许惊喜地摸了摸她粉嫩的小手。
我回想着小七那个笑容,那个灿烂得如午后阳光的笑容。
曹燕:《她还在劳碌》
夜深了,廊间里的灯亮着,她还在劳碌……
似乎总在晚上才见到她,在院里吃晚饭的时候。她骑着电瓶车,从我家台阶下经过,留下一抹车尾火红的灯光。望过去,她匆匆支起一盏大电筒,腰间系上围裙,臂上套着袖套,手里拿着连枷,颤颤巍巍地走向晒了一天的黄豆。 她手握着连枷,半躬着背,轻轻挥动着小臂,连枷有规律地摆动起来,落在黄豆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夜,渐渐宁静,那一隅微光中,依旧发着声响。夜里起身,透过窗户,静静凝视着那一角。浓墨般的夜空衬着那一豆微光,显得如此苍白凄清,廊间的她来回走动,挥舞着连枷。累了,坐在台阶上歇歇,佝偻着背,冷冷的月光洒落,她如月下一枝凄冷的百合,独自悠然。双手怀抱着膝,任由冷风吹拂,眉间眼底,诉不出的劳累,几年之前的黑发转而一头青丝,老了……劳碌成这样的吧!
廊间的灯光仍然亮着,她还在劳碌……
王艺:《唱歌的架子鼓》
表弟坐在架子鼓前,沉静自若,不禁微微颔首,自信心豪无保留的散发出来,令我愣了一愣,这还是昔日懒散的表弟吗。
只见表弟双臂微抬,握紧鼓棒,双眸似闭非闭。音箱里的伴奏猛的响起,同时表弟缓缓睁开双眼,眼里几道光芒一闪而过,跟着音乐哼了起来。
伴着音乐表弟的双臂一前 一后地挥了下来,鼓声悄然响起。原来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色却丝毫没有一点突兀的感觉。表弟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震惊的我,他的身心已经沉浸在这美妙音乐的深处,嘴角微微上扬,应该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音乐停止了,我和表弟都沉浸在这袅袅余音中无法自拔,直至后来表弟向我炫耀了一番时才如梦初醒。我由衷地为表弟鼓掌,为他这次一鸣惊人而惊讶不已。
滕剑玮:《独特》
阳光下的终点线闪闪发光⋯⋯
50米的跑道,6个人的对决。我离得很远,却依稀能感觉到你的坚定。你的目光注视着终点线,仿佛被那条闪耀的白线踩住了,纹丝不动。
"预备一一"你前腿微微弯曲,身体略向前倾,腰际的两只手,挋成拳头,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跑!"只见你右腿猛地一蹬,像一只灵活的小猫,窜了出去。另外五个人紧跟其后,我离得很远,但仿佛依旧可以看到你脚下飞溅起的灰尘,在空气中弥漫。你的手是左右摆动的,与其他五个人比起来,优雅,独特,我离得很远,这个距离,你很显眼。 你似乎脚下生风,后面的人,离你越来越远,我被你的英姿看呆了。耀眼的白线,与你越来越近,在欢呼声中,你以8.3秒的成绩获得第一。
我离你很远,但我的心里为你欢呼。
张泽陈:《空竹回响》
走过路边,变见一些老人家三五成群地在那儿抖空竹。竹制的空竹重量不可小视,但在那帮老爷爷奶奶手中,便可以稳稳地旋转与线上。他们不断地上下摆动着双手,左手上去,右手下来,偶尔会双手一前一后地调整平衡。空竹不断的加速,很快便发出锐耳清脆的响声,多个空竹一起回响与空中。
忽然一位大爷,双手提拉瞬间加快了速度,双脚前后摆好架势。猛然间,双臂拉开,将绳子绷得笔直。空竹因此蹿向空中,飞至最高点,停留了一刹,又旋转着落了下来。大爷眼珠紧盯空竹,迈开步子。转眼间,那空竹又稳稳地落在绳上,依旧是不息地旋转着。
“好啊!”周围的人呼到,接着便又有几个空竹同时蹿向了空中,响声愈来愈锐耳清脆……
陈沫凡:《老人》
日落的色彩真的很美,湖面不知何时被晕染上了一层酡红色,像是饮醉了黄昏。正值深秋,吹来的寒风让人不禁裹紧了外套。
她坐在桥上。头发早已花白,光阴还是那样的冷酷无情,一道道的皱纹令人心生怜悯。她穿的并不很厚实,灰色的高领毛衣,大红的马甲有些宽大,一条黑色的长裤硬是穿成了像长裙那样。她似乎瘦的只剩下了骨头,眼窝深陷,脸颊也是凹下去的。她拿着一个白面馒头,只有一个白面馒头,一点一点得吃着,估计那白面馒头早已凉透了吧,我认为味同嚼蜡的东西,她却吃的如此津津有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满足感。她浑浊的眸子,凝视着此刻波澜不惊的湖面,吹来一阵晚风,她眯起了眼。
天色渐晚,不觉已伫立良久,月亮洒落了一地的清辉,白云不语,湖水不语,老人不语,我亦不语。
金诺:《突破》
她沉着地走到了2.3米左右的单杠下面,体育器材旁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向她望去。
微闭双眼,上举双臂,只见滕剑玮轻松一跃,双手就紧握住了单杠,薄唇紧闭,蓄势待发,阳光均匀地洒在她的身上。我们心里兴奋有,紧张有,自豪亦有。
双臂发力,肌肉紧绷,指尖泛白,上下臂几近垂直,头奋力突破那条隐形的线,超过单杠,似一条飞鱼,努力的跃出水面,以求上空那一方新的世界。
接着双臂微微放松,为的是下一个突破。“一个!两个!三个!……”我们低声帮她数着。她额前的留海已然被汗水粘住,紧贴着前额,白皙的皮肤上,汗珠越聚越多,脸上也有些泛红,白云似在她的头顶飘浮,飞鸟掠过她的身旁。
每一次的突破,都伴随着她大量的体力在消耗,她的眉头越皱越深。加油啊!努力啊!我们在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五个!六个!……”不少同学也加入进来,喊声愈来愈大,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慢,“……七个!八个!”终的,她再也用不上力了,舒展身体,松开双手,轻盈落地,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四周的阳光则悄然不惊。
掌声四起,为她的突破。
邵季:《美》
走路回家,碰见一位拾荒的老者,步履蹒跚,脚上穿着两只不同的鞋子在大街上走着,她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仿佛被阵风一吹就倒,那白发像是面旗一般在风中飘扬,不免有些寒颤。
她走到垃圾桶旁,弓着背,将皱巴巴的手伸向垃圾桶中不停的在翻找着,看到一个瓶,便看了看,或将瓶中水倒出,放在手中破烂的带中。心中顿时感觉有东西压住,有种说不来的味儿。
绿灯亮了,准备继续走,发现这位拾荒人弯着腰竟要将散在垃圾桶旁的垃圾捡起,待拾起,她敲了敲腰仍放回桶中。
这一细微的动作动人心,一位人们忽视的拾荒人竟有如此举动!在时刻,一瞬间的美在此显现。
陈顾鹏:《飞》
“轰,轰……”一阵刺耳的响声,一道黑影飞向蔚蓝色的天空……
你约着我一起玩飞机模型,来到约定地点,就看见带着一层“黑圈”的你拿着:一个电机,几个电池,一块处程板,这就算开张了。
首先,将电线接到处理板中间,将电池放进电机中间,然后将电机连接上处理中心板,“好!”你两眼发光,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嘴唇在微微地颤动着,它腾空而起,摇看晃着向上飞,醉了似的,你的手心溢出了汗珠,心似乎在狂跳着,“嗵!”机尾冒出一缕黑烟,随声落地的就是一团焦黑的碎片。你扑倒在地上,泪从指缝间涌出,似是有几分不服,站起来,毅然走向……
过了许久,机翼轰鸣冲蓝天,你笑了,笑得长久。
卞晨蕊:《人鼠大战》
爸爸和爷爷一人手持扫帚,一人手上套着塑料袋。堵在储物柜的左右两房,如出一辙的背脊微弓,双腿稍稍弯曲跨开。两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睛微眯,投射出锐利的光芒,紧盯着柜子后边,似两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今早妈妈从三楼厨房赶下来一只小老鼠,刚瞧见也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刚巧爸爸和爷爷送好货回来了,我心有余悸地和他们讲了整件事。
两人一脸平静,窃窃私语商量后,去拿了东西来,将那小老鼠赶得四处逃窜,最终躲到了储物柜的后边,大概是以为这样就安全了罢。
事情却没有这么快结束。爷爷和爸爸围到了储物柜两边,静待着,我和妈妈那手机为他们照明。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那小老鼠自己出来,爸爸和爷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两人双双出力 把储物柜往外移了一点,这下躲藏在里边的小老鼠彻底暴露在了阳光下。惊得它似是又想到处乱窜一通,但这下爸爸和爷爷可不会给它机会了。爸爸上前率先堵住了它的道路,用扫帚将它往爷爷那边扫,一到脚边,爷爷顺势迅速地用脚把它踩昏,继而用塑料袋裹着手把小老鼠抓了起来。
一场人鼠大战,就此结束了。
姜一淼:《篮球场上》
天,阴沉得可怖,燥热的空气压抑着人们。
路过篮球场“砰……砰……砰……”的声音传来。“嗯?这种天气还有人在打球?”闻声望去,是个少年,十三四岁吧。
只见他熟练的拍打着篮球,那橙色物体就仿佛变得有了灵智一样,不停地,有节奏地跳动着,和他配合的相当默契。他站在三分线外,目光锁定着篮板,眼神深隧。
他微微抬手,双手握着篮球,后脚轻轻掂起,身体前倾,注视着篮板,低喝了一声。将篮球迅速向篮筐掷去,只见篮球高高飞起,在空中形成一道接近完美的弧线,直向篮筐。
“砰!”的一声,篮球撞击在篮板上,借着反弹的力量,弹落在了篮筐上,稍稍转了几圈后,落在了筐中。“进了!”他高兴地喊着,连忙捡回球,继续打着。
吴宇晨:《小小童梦》
弟弟打小便是一吃货,还立下要当大厨的宏愿。
今天他就开始为他小小的梦想做下基础,兀自在房间里盘弄着黏土。一进门,便见他脸上荡漾着笑容,声音比平常粗亮不少:"这位客官,要点些什么?这里有……"我有些惊讶,看着他边说话,边在一旁用着母亲的擀面杖,嘴里"嘿咻嘿咻"的作劲儿,不时用手擦擦发缝间的"汗",活脱脱一个面店的老板。我也很快应和上去:"那就来份‘牛排’吧!"
他很快答了声,又低下头去,继续“嘿咻嘿咻”的吆喝着,用擀面杖滚动着有些时候了,便在一旁“画地为锅”,掏出不知何处而来的“锅铲”与小刀,已被压得如平面镜似的黏土也仿佛做好充足的准备,等待这一神圣的时刻。于是,他娴熟地将“牛排”一分为二,放入“锅”中,嘴里随即吐出油锅“滋滋”的作响声。吸引得忙碌的母亲“呵呵”地笑了起来,闻声而来的父亲也忍不住称赞。后而,他又忽地用小铲一掀,“牛排”跳跃着飞入“碗”中,还未待我回过神,就听到又是清亮的嗓音:“请!”
很快,一屋子里味也悠悠,童梦的奇妙香气也弥漫在空气之中……
张可盈:《扑腾的小家伙》
午后,天气尚好,柔和的阳光中凉风习习。于外婆家,趴在书桌上,阖眼休憩。
猛的,在一片寂静中,极违和地传来一阵怪声,清脆又有如挣扎般刺耳。抬头,瞥向声源处,老屋的旧木门上挣扎着一只不小的蜻蜓。
木门上的玻璃窗上,扒着一只绿色的大蜻蜓,也不知其是怎的误打误撞闯入的,透明的长翅不停的拍打窗,企图努力飞出去,殊不知,自己与外边隔着一块透明的玻璃,岂能为心所欲?暗笑不知情的蜻蜓,倒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持续半晌,呆滞的蜻蜓仍扑腾于窗,细长而透明的四翅拼了命的扇动,留下清脆的声响。它多次企图自由,却只是一阵多余的挣扎,数次扇动翅膀,纤细的身躯猛撞窗户,仿佛是内心渴望自由的撕心裂肺呼喊。
也许累了,停止麻木的拍打,飞着退后几步,本以为仍要再凑近挣扎,却停止上半晌,转过身躯,飞向自然。
望着它渐远的身影,一节节纤细的绿色躯干,不停拍动的透明翅膀与白天融为一体,念生出其不容小觑之意……
蒋雯怡:回家
夜已经悄悄降临,今晚的月亮若隐若现,好像在和我们捉迷藏,我想,它可能在蓄足力量,为了更好的明天吧。
到机场,接到妈妈,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
刚进门,就看到弟弟在沙发上玩,一看到妈妈,先是愣了一下,像一块木头立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妈妈呢,一脸的笑容,张开双臂:"儿子。"他这下又从没电的叮当猫满血复活,跳下沙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妈妈,那两条小腿就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露出了八颗小牙齿,依偎在妈妈怀里。妈妈一把抱起,把他举在空中,高兴得带着他转圈。
此时,月光变得亮些了。或许它也在为妈妈的回家而高兴。
黄绮晗:《铅韵》
入夜渐微凉,他浸泡于一豆灯光,挽起袖边。从门缝钻进的风,扬起他的发丝,掀起他的衬角,捋不乱他从容的笑容。
他将脑袋从画架后探出,很是认真地盯着那一束鲜嫩的花,一手捏着墨绿色的铅笔,洋洋洒洒在素描纸上落下几根线条,勾勒出花束的雏形。他斜着头对比了几次,才似乎松了一口气,指尖的铅笔满意地旋转三四周,随即又用四个手指捏住;整个身子几乎压在画板上,时不时侧向不同的方向,只为了磨出一根到位的线条。
再次挪开身体时,纸上却已神奇地绽开了一束花。虽只是雏形,也只打了大略的阴影,仍独具风情。此时,他已随意了许多,铅笔肆意挥舞,落下深浅适宜的阴影。娇嫩的花束一蹴即就。
有人走去,惊呼:“简直是黑白相机拍的嘛!”
他依旧只是温婉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