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策马入京，剑问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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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归·五原道】
大雪连日，官道沉沉。
沈长青一身布衣、肩负残剑，自西陲启程，向金陵直去。
他不走密道，不避耳目，所过之处，江湖震动，官府追兵却不敢上前。
有人问他：“你这是去送死？”
他只回一句：
“我去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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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前·断龙石】
金陵五十里外，有“断龙石”驿站，乃朝廷兵要地。
沈长青夜宿驿中，却有一队锦衣卫包围。
领兵者正是都督苏慎，旧日军中同袍。
“沈大人，奉旨拿你。”
沈长青不拔剑，只问：“苏慎，你信我否？”
苏慎沉默许久，忽拔刀反身，转身对锦衣卫大喝：
“沈长青，若是贼，我苏慎便是狗！”
当夜，锦衣卫三十人，尽散。
沈长青拍他肩：“你未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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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台重现】
三日后，沈长青抵凤台下。
凤台楼中，沈妙渠独立。
“你终究还是来了。”
沈长青看她：“你信他，还是信我？”
她沉默半晌，低声道：
“我信——你会杀了他。”
“但杀了他之后，谁来收这天下？”
沈长青没有答，只留一句：
“那不是我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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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
当夜，沈长青独身入宰相府。
府门敞开，无人阻拦。
温仲谋早已候于堂上，衣冠楚楚，神色平静。
“沈都使，堂堂天子臣子，如此私闯，可是乱臣贼子之举？”
沈长青缓步走近：
“我今夜来，只问你一句。”
“十五年前，灭我龙渊之令，可是你签的？”
温仲谋起身、负手，回道：
“我签的，但我不后悔。”
“你不死，江湖不平；你一活，天下皆乱。”
“如今你见众生皆背，仍敢自信？”
沈长青站定三步之外，残剑入鞘未拔，缓缓道：
“我杀你，不为龙渊，也不为洗冤。”
“我只为告诉你一句话——”
“算尽天下人者，往往死于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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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
灯火摇曳，沈长青缓缓拔剑。
而温仲谋衣袖微张，机关暗动。
一场不只是刺杀，而是一场机关、心机、权谋交织的死局，即将展开。
这一战，不是武力之争，而是意志之战。
京城密道内，一位神秘老人捧灯徐行：
“温仲谋已动杀机。”
“若沈长青能活下此局——天下，才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