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对得起那个为你负重前行的人

图/文:橙子

午餐后,忙着回屋的途中,偶遇负重前行的老奶奶,我笑脸向迎,老奶奶勉强挤出微笑,小声叹着:“……背不动了”。

我们彼此擦肩走过的时候,看她背篓里有红椒萝卜之类的蔬菜,也没来得及细想,只觉着老人家里是不是没有其他人呢?东西看着不多,她应该能行的吧,转身随即拍了张老奶奶蹒跚的背影后,有点不安地继续步行。

这时候听见背后一个洪亮的女声音:背不动你就不要背那么多啊!

我闻声转过去,一个似乎面熟的大姐,边走边劝道:“你莫背那么多嘛!少拿点儿撒。”大姐嘴上说着,可能因为有要事,或是见惯了此类情形,便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我立马感到后悔,后悔在第一次听到老奶奶说“背不动”的时候,没有停下来帮帮她,竟还无动于衷地走开。于是毫不犹豫地就走上了前去,然后问老奶奶:婆婆,你住哪儿啊?

已走了几米开外的大姐有些不确定地说:就在前面吧!

老奶奶感激地看着我有点乏累又语无伦次地说:“我九十多了,确实背不动了……”

“那我帮你拿吧,送你回去!”说完我便让老奶奶顺下手臂,立即从她的肩上,取下了背带,双手抓提起背篓的两端侧沿,居然约摸有二十斤左右。我把背篓放在了近处的台阶上,然后又准备接过她手上的袋子……

老奶奶有点感动地说着:那怎么好啊,妹妹… …我儿子来了。

我闻声抬起头,看见一个比老奶奶大约年轻二十来岁的老中年人。

老奶奶说:那就是我的儿子……那位老中年人看着我,或许有点感激也或许有点歉意地带着笑容,示意他就是那个没有早点赶到的儿子。

我见状温和地说到:叔叔,你提老奶奶手中的袋子吧,我背这个背篓。

然后我挎起了差不多40公分高的背篓,走到老奶奶跟前:这下你慢慢走,我们先把东西放了来!

说完我就和那位叔叔走开了,那背篓较小,带子我只挎到了臂弯处。对于养育过几岁孩子的我来说,20斤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年迈的老奶奶,确实特别吃力。

不经意地被叔叔问起:“妹妹,你姓张吗...”

“不不不,不姓张,叫我小程就好了!”

我们走了不到十米就拐弯,叔叔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摩托车:那儿就是我们家,嘿嘿……叔叔埋头走路,不知是有些牵强的喜悦,还是不好意思。

我随着他地带领,走了不到百米,就走进了门口停着摩托车的屋子里,叔叔一进屋就连忙解释地说:“这是妈拿的东西,这个妹儿帮她背回来。”

屋里正对着门口站着的,是与叔叔年纪相仿五官端正的女士,她正在梳头,可能要外出吧。她或许是见我这个陌生人地突然进入,打扰到了她的常态,有些毫无准备的面无表情,甚至忘记回应她丈夫刚刚的解释。

叔叔解释完,指着地上有些尴尬地笑着对我说:“放这里就行”。我看着地上虽然已经摆放了很多杂物,但也顺从地从臂弯处,牵出带子,放下了背篓。

转身看见一个充满各种杂物的房间,杂物丛中,有一台正在播放电视节目的电视,还发现一个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年青人,正抬头有些惊讶地望着我。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这是哪儿的年轻人?”“现在还有这样的好心的人么?”“真惭愧,居然别人帮奶奶拿东西,我还在屋里看电视玩游戏!”“其实我不知道奶奶提了那么多东西,要知道的话,我也会去接她的……”

短短十来秒,我就从屋子里出来了。忘记他们有没有说谢谢,倒是本也没在意他们的谢谢。

我出门后继续朝着刚拐过弯来的老奶奶走去,老奶奶激动又轻声地说:“要怎么谢你才好啊!妹妹……”

“没事的,婆婆,东西已经放好了,慢慢走回家吧!”我扶着老奶奶杵在拐棍上的手,安慰着老奶奶,也继续走在了回屋的路上!

拐弯处,拍了张老奶奶的背影。看着她虽然蹒跚但已轻装的背影,内心充盈,也更愿老奶奶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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