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卫芳女士是我的政治经济学老师,但接下来我将称呼她卫芳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于把待我亲切温和的女老师叫姐,当然我从不会当面这样称呼,多年来的体制教育,已经把尊师重教深深刻在我的脑子里,这个称呼往往只会时常出现我的通讯录、我的日记以及我那些与她有关记忆里。
初见卫芳姐,是大学开课的第二天,初入大学的我,看着讲台上这位和蔼可亲的女士,觉得这就是我对于高级知识女性的最高幻想,朴实、精神,眼睛和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睥睨苍生的智慧,浑身上下都涌动着勃勃的生机,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击败她。我几乎可以肯定我是在一瞬间就被她吸引住了,之后课堂上的所见所感几乎全部成为了她在我心中的加分项,对于这样一位学识渊博又优雅温和的老师,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加了她的微信,并且偷偷翻看了她自从注册微信以来所有的朋友圈,因为我觉得一个人在生活中的分享能够更真实地反映一个人生存状态,即使我明白每个人的成功都不可复制,但我依然愿意去多了解一些,就像是“近朱者赤”的心理慰藉。我发现她的朋友圈都是各样的学术文章或者教育方法,不像这个年纪的平常女子那样分享无聊八卦和琐碎家常,她的生活有着不动声色却令人向往的魅力。
之后我常常会找她请教问题,熟络后就喜欢找她聊天,一位见多识广的女人总能在各种问题上给与最合适的建议。我们谈的也多,除了专业知识的请教,也会聊生活、聊职业发展、甚至聊她孩子的教育。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倾听者,年少轻狂的我在和她聊天的时候未免会对自己的目标加以多少渲染,可是她总是会耐心去听,眼神里都是鼓励和信任。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社会型人格,一种是反社会型人格,我想她一定就是社会型人格中最典型的那种。
我曾经问她觉得自己和央财的老师有什么差距,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回答我说“我不觉得我和任何人有差距”,这样的话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多少有点不屑的,可偏偏是她,这样倨傲洒脱的回答却令我肃然起敬,我突然觉得作为她的学生也该有这般凌厉的风骨和劲气。我在中学时得到过许多来自别人的期待,我没有成为他们所期待的那个人,也没有认同他们口中的成功或失败,我现在努力去在走的是一条十分艰难的道路,没有人觉得我能成功,他们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看莎剧,为什么要去考那些从业证书,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早开始去做那些弯弯绕绕的数学题,但我很幸运能把这些生活的琐碎和卫芳姐分享,并得到她在繁忙工作之余的坚实肯定和切实建议。
我和她最近的一次聊天是因为学校的征文活动去找她要照片,看着异国轮渡上的她面朝大海,阳光温软,丝丝缕缕地落在她身上,我竟有一种莫名的满足和幸福。我一直觉得一味地追求成功简直就是一条人生死路,对于那些能把平凡生活变得色彩缤纷的魔力的羡慕远远胜过对于如何挥斥方遒的羡慕,我希望像她一样成为同行业中时代的同历者,不是说去创造或去定义,而是去学习、去运用,能够掌握行业内最新的资讯,不为其所抛弃。
如今我已离开她的课堂近一年了,关系却并未疏离,尽管她日常忙碌,我也琐事颇多,但偶然的交谈却更显得珍贵温馨。我希望能够尽快学有所成,对她有所助力,我希望她一切安好,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能平安顺遂。在这复杂的世界里,我们不可能对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但我希望她能够在每个细节中体会到美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