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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热得发烫的夏风偶尔掠过喧嚣的儿童公园,一串又一串的汗珠从额边滚下,我拿了纸巾来不及擦拭便寻着孩子的哭泣声匆匆跑了过去。乐园内,孩童们震耳欲聋的喧闹声,家长们的咆哮声,管理人员的广播声,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如一首噩梦交响曲般充斥在耳边。此时,小女儿正吸着拳头在婴儿车里呜呜地哭泣,大女儿满头泥巴和汗水,流着长长的鼻涕,泪眼汪汪地盯着我跑来的方向,而后头的长椅上,正坐着孩子的父亲,白衣黑裤,弯着腰垂着手。许是听见孩子的叫喊声,抬头一见我便沉了脸。
我抱起大女儿,转弯准备寻个洗手池给她洗脸时,一对年轻的夫妇从眼前擦身而过,熟悉的香水味让我忍不住驻足回望。
依旧一身白色运动衣裳,发丝被风吹得微微凌乱,身边依旧是一位青春靓丽,衣着颇有品味的温柔女子。
曾经幻想过很多种与小时候暗恋的人相遇重逢的情景,幻想着彼此男未婚女未嫁,都是身着白领的都市男女,在某一天某一个街角擦身而过;也幻想着对方是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而自己是卑微的小职员,在职场上并肩作战亦或各为其主相爱相杀;更曾幻想着如《何以笙箫默》里面的男女主角般相遇,你从容不迫,而我一身狼狈,但从未想过竟是这般狼狈不堪。
“认识?”他身边的女人扫了我一眼。
“认错了。”他笑了笑,摇头,一手轻拍着在他肩头熟睡的小男孩。
我僵硬地抿了抿嘴角,抱着大女儿继续往洗手池的方向蹒跚前行。
岁月是把杀猪刀,把他切得依旧光鲜亮丽,犹如超市里包装精致的无公害猪里脊,而她却像特价抢购仓里胡乱切割的猪肉块,若非价格低廉,又怎么会有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