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有熬夜的,打扑克,搓麻将。但没人看书学习到天明。进入自媒体写作,发现有作为的人时间观念特别强,今天发现的张静静就是一个不要命的。
凌晨四点,手机响。中国农业大学张静静发来微信,继续采访。
这孩子,有股子劲。26日那天深夜,快24点了,她还在不知疲倦地探讨,我已经领教过了。
“静静勤奋,4点起舞,我还在被窝呢,向你学习。”
“哈哈,彦国叔,您肯定猜不到我是熬了个通宵。”
“通宵静静:你自己不睡,不影响别人睡吗?你是一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
“我们宿舍四个人呐,我把灯调到最暗,悄悄打字,尽量不影响舍友睡觉。”
20多岁的年轻人,和老人不一样,正是多睡的年龄段,而他们昼夜不舍,为写出一篇论文,28号就从北京大老远来到王金庄,进行长达10天的调研,28号才走。回京后,仍然彻夜不眠。
在文字这条路上跋涉,不是轻松的。
看到静静同学这样脚踏实地,我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正看《一个人的村庄》,一边看一边想着这些年轻人的心劲,我看不下去了,眼在书上,心里一直回想着这些同学的事。
18号,中国农业大学来了一个大团队,孙教授说,17号王金庄申遗报告书已交付联合国粮农组织,他要组织我们和北京的力量先做好《地名志》、《作物志》的编写工作。29号,按计划全体师生都到有则水、岩凹、石崖沟考察,孙老师留下来专门辅导我们。下午孙老师准备上山的,但我和树梁哥对地名志的写作还很模糊,孙老师决定不再上山,专门为我俩讲了一下午。傍晚,孙老师又一次去了余角岭。

团队走后,留下四个同学。

我跟着方东同学去采访了两位老人,向方东学习。得知他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国史系的专业研究人员。我让他看看我家的旧书有没有一点特殊价值。



周一,我们骑三轮来到西坡,谈一上午,感到方东同学特别能钻研,他是孙教授夫人姚教授的得意门生。幸运的是他愿看我的《愚公挖山》。
年轻人活泛,在很短的时间内,他就又给我买来了陈忠实的《白鹿原》和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
方东说:“进村找庙,进庙找碑”。我们去了西坡村和药王庙。

我发现,渊博的人,对祖宗充满了敬畏。
这些来自祖国高等学府的精英,视点高,站位高,思想方法和老百姓截然不同,和他们在一起能学到不少东西。与静静一番互动,我好像看到了家乡的一线光亮。
静静说:
“王金庄好很多啦,我们暑假去的云南那个村才叫深山区呢,从市区开车八个小时才进村,取快递都要去县里,村里基本就剩中老年人和小孩了,如果您去转一遭再回到王金庄,会觉得王金庄还是很有希望的。”
“一味的探求让村民继续匍匐在土地,按照传统耕种方式为生的话,我觉得梯田是不能持续下去的,像您刚刚发的图片里闵庆文教授说的,梯田是特殊条件下的产物,靠梯田吃饭是特殊时期迫不得已的手段。现代社会变化大了,梯田的功能也要与时俱进,既保留传统,又增添新的适合现代人发展需求的功能,这样才能留住更多人,留住更多梯田。只是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人与人之间能不分白天黑夜随时都能学习探讨,无顾忌、无距离地交流,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不也很好吗?
静静也说:“很荣幸能跟彦国叔建立起这份可持续的友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