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毛不易时,他已大火,音乐排行榜上第一首就是他的《消愁》。
那时还不知道他的长相,只觉这位歌者定是一位面带沧桑的中年大叔。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开始追已播了大半的《明日之子》。在经历了第一期“光怪陆离”的混乱海选之后,快速浏览了几期;直到一句曲调欢脱、令人耳边一亮的“有时候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巨星……”不期而至,这才停止了跳看的脚步。
画面中少年的笑容和声音似乎有种魔力,现场的气氛瞬时变得欢乐又诙谐,连带电脑前的自己也跟着摇头晃脑起来。猛然瞥到右侧花字,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来他就是毛不易……
他居然这样年轻!
或许是被与他年轻外表并不相称的苍粹歌词所吸引,或许是因为他的呆萌与谦卑,自称“巨星”的毛不易就这样如巨星般点亮了许多年轻人的夏天,包括我在内。
犹记薛之谦品评毛不易歌词时赞赏的表情,自己费尽心血创作的作品,能得到他人的真心赏识,该是怎样一种喜悦与欣慰?最后一期的那首《盛夏》,轻轻浅浅,又唱哭了多少逝去的青春?最难忘的,当属他唱《消愁》时的样子,明明是那么年轻的脸庞,唱到那句“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笑意却恍若看破红尘。
初品如酒,细品却如茗。
94年生人的他,和许多九零后一样,喜欢宅在漫画屋,喜欢喝点小酒;性格闷骚,但会有很多朋友;内心那片属于自己的小世界,藏有对未来的迷惘,更有对现实的哀愁。
作为一名实习护士,他知医者的伟大,但却不能爱上这份职业;就像生活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有时候我们的选择,仅仅只是向现实低头。
当身在舞台上的他终于锋芒初显,独坐于聚光灯下,他向全世界诉说自己的故事,那一刻,他是所有人的焦点。他既可以像个醉了酒的诗人,借着舞台灯光的三两热乎劲儿,用一曲《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肆意快活的遥想明天;也可以像个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用一曲《203》,含情脉脉的诉说他与小出租屋的温存;但更多的时候,他就像一位饮茶人,将生活的苦味细细品尝,再向众人娓娓道来。
最喜他的《一程山路》:“青石板留着谁的梦啊,一场秋雨,又落一地花”……清远悠长,像品一盏清茶,叹息过后,是淡淡的惆怅。试问如果一个人将源自生活的灵感细细珍藏,并精心打磨多年,这些细碎的颗粒又怎能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为珍宝?
毛不易很幸运。
他说:《明日之子》举办的时候,手头正好有这些作品,如果节目早一点或晚一点举办,人生很可能就会走向另一番境地。一切都是刚刚好。
那么我们呢?
幼年时期的幻想,少年时期的憧憬,又实现了多少?
曾经非常渴望去厦门旅行,那座溢满阳光的海滨之城,却因时间和金钱等原因未能如愿;曾经热切期盼自己的故事某天能变成铅字,却因自身的不作为使一切变得遥不可及。
做梦的人总在幻想,某一天、或某一契机梦想会忽然实现,却不知上苍在恩赏大奖之前,自己首先应买张“彩票”。
如今的毛不易,活跃在乐坛的各大榜单里,和好友廖俊涛合唱《月下独酌》;和漂亮的热巴小姐姐合作《浴火成诗》;自己演唱的《牧马城市》,依然是暮霭沉沉,道尽人生沧桑。他就像所有心怀梦想却又极为普通的年轻人心底的一道光,当梦想照进现实,一切都是那么充满希望。诚如嘉宾肖骁在《明日之子》决赛前夕所言:毛不易实现的不是他一个人的音乐梦想,他实现的是所有平凡人的英雄梦。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而我们那些沉入深海的梦,又何时才会落地生根?
(2018.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