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吃过早餐了,更别说在家里,也不怎么,今晨突然性起似的顽皮,我竟第一个起床,不仅要吃早餐,而且还要信誓旦旦为家人做一顿早餐。
其实我蛮喜欢弄一些吃的,大学的时候,在寝室里我差不多接连不断做了一学年的饭,从最开始的凭感觉,到后来在网上学习,最后总结经验并且融入个人的理解和烹饪心得,总体而言我并不排斥厨房。
但是我却极少在家里面弄吃的,因为像我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在家里总是被照顾的对象。
一想到即将“逆袭”的表演,我似乎隐隐感到一阵窃喜,照顾家人这个念头,在二十几岁的青春国度里,还是有着极其普遍的定义。至于是狂妄还是其他那就因人而异吧。
希望之花总是在下一秒开放,但是毁灭希望的绝望或许是在下二秒······
我没有想到一个区区早餐就可以将我瞬间打败!
奶奶年纪大了,要喝稀饭;妈妈喜欢吃饺子,注明要蒸着吃,香;爸爸却要吃混沌,嫌弃饺子皮儿厚,特别强调汤汁儿要好,浓;二狗更绝,绝对故意的要吃炸酱面,酱······
除了二狗,谁也不像和我开玩笑的样子。的确也不曾是开玩笑,因为和家人,打从我记事儿起,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和他们有过任何的谈笑风生。
我生性极其要强的人,却也知道要在一个早晨弄出这些食物,绝无可能,得出结论的瞬间我并不像泄了气的皮球,“奄奄一息”,反而有些自负过后的恼怒,用地道的重庆方言来讲便叫做“气鼓十涨”。
厨房里咚咚的响声,似是故意又不是故意······
终究是宠溺我的家人,“儿子,妈妈今天突然改变主意,我也想吃稀饭,这天儿热死人哩,还是吃稀饭好······”
爸爸沙发上抽着烟,随声附和了一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二狗一脸不屑的扬起脸,吃稀饭就吃稀饭,哼!我要吃两大碗······
奶奶进来给我看火,由大转小;妈妈也闲不住,拍了根儿黄瓜;爸爸不知啥时候出的门,带回我最喜欢的东北馒头和花卷;二狗连忙打搬来电扇,准备好迎接出锅的粥饭。
这算是我弄得早餐吗?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那么奇怪的“团体”存在?为什么家人总是无私无怨的在替自己所爱的人付出?甚至从来不曾过问我这个儿子,孙子有没有好好的爱过他们?
我的所有优点,我的所有耐性,我的所有涵养,几乎无一例外地给予了朋友,甚至陌生人,为什么我就单单忽略了致爱我宛若全部的家人?
想想以前,我不爱吃苦瓜,因为有人给我夹菜夹了苦瓜,我生气的摔了碗,从此家的餐桌上便没有了苦瓜。
此前,我犹记全家人除了我都爱吃苦瓜······
历历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我的修养哪里去了?现在我终于知道生活赋予我的并非全然是我之前所想的那样,处处都有“战争”和暗潮涌动,生活压根儿不需要我去领导去执行,更不谈征服。
我没那个本事,也不应该有那个闲工夫儿。
我错了!生活从来不曾亏欠我,生活给予我最爱我的家人,最宽容我的家人,最待见我的家人,我还执迷不悟做什么劳什子生活的领导者执行者?
滚他娘的蛋,咱就从今天开始,做生活的调和者吧!
懂得感恩,懂得温存,懂得爱人,更懂得爱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