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吗?”两万年,真的很长。
“会的。”
回眸一看,身后的男子早已不见踪影……
紫藤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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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炎……”她知道他一定会回到这里。
熙熙攘攘的阳光透过紫藤萝射在地上。
一座木制的小屋映入眼帘。四周缭绕的仙气,画槿自是认得。
五百年前,九尾天族公主花亦落误打误撞的认识了景炎。当时她仅是一只没有任何修为的雪猫。因常听父王念叨当今九尾公主花亦落,而偷跑去看看这花亦落究竟是何许人也。却不料,从那刻起,便注定她、景炎、花亦落这一生纠缠不清。
她知道,他爱她。这五百年来,他没有一天不盼望她能够重新醒过来。他要救她,她找来一切;他要等她,她陪他一起。可是,这么多年,他知道吗?或许他知道,只是不捅破而已。
素袖一挥,那四周的仙气便消失不见。
“你来了。”屋中的男子捻起桌边的茶杯,淡淡的道。
“嗯。”画槿鼻子闷哼了一声。
那男子抬眸道:“槿儿,你可见那‘回神草’掉落在何处了?”
画槿苦笑一声,他果然不是为了自己。“似是掉入了涯底。”
捻着茶杯的玉指顿了顿。
“放心,过几日我去趟狼族将其讨回。”
“那多谢了。”
他对她只有谢谢吧。
猫族皇都。
清槿殿。
“画槿,你是不是又去找景炎了?”
“嗯。”画槿完全没有与她斗嘴的心思,径直向床榻走去。
“我说了多少遍,你是猫族未来的女皇陛下。他,景炎。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劫而已……”
“好了,罗玉。我累了。”
罗玉顿了顿,道:“好,那我走了。记住我说过的话。”
画槿没有作声。
她又何尝不知那只是她的一个劫。可世间唯有情字难却。何况,人人有自己需要承受的和必须承受的。这,在你一出生便已被司命编好了你的一生,谁也改变不了。这莫非也是老天所定好的?她贵为猫族公主,却成了他人感情的第三者。她也不想这样。如果可以,她宁愿不曾认识他。
那夜,她想了许多事。睡梦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脸,但醒来后却也是什么都记不得。
次日。
画槿思来想去,那柳血断涯也不是想进便能进的地方。凡进之人都施展不出半点法术。她应当想个万全之策。
画槿随着引路的小妖,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二哥奚魂的住所——折魂殿。
那引路的小妖见到了折魂殿便也不用画槿吱声,就默默地退了下去。画槿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万般感谢。若是没有小妖引路,依画槿识路的本事,定是得一直绕到天亮。虽说这皇宫比不上九尾天族的皇宫气派,但却也有着千里远。这便也怪不得她。
“二哥。”
“今日怎有空闲来我这里坐上一坐。”
画槿笑了。自己同他是自幼玩到大的,何况他又是与自己除母后外最要好之人,怎会不知自己此番的目的呢?
“槿儿此番前来确实有要事要请教二哥。”
“我便知道你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玉指在画槿额头磕了一下。虽没有声响却是钻心得痛。
画槿捂住额头恶狠狠的瞪着奚魂。
“说吧!”
若不是此番有事求他,她是绝不会就此作罢的。
“可有什么法子能顺利进入柳血断涯?”
只见奚魂眉头拧了拧,道:“若是别处,我便也遂了你的心愿。可是柳血断涯却是你万万不能去的地方。”
“那还是要多谢二哥。”画槿明白奚魂的忧虑,毕竟但是今日柳血断涯之人没有几人可以活着出来,便不在追问。但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去的。那日,他问自己回神草的踪迹时。尽管他已经隐藏地很深,但她依旧能从他眼中读出焦虑和不安。五百年来,她已经看了无数次相同的神情,她不想在看了。所以这次,她就算倾尽所有也会找回回神草。
出了折魂殿,画槿径直奔向结界。
“公主。”
画槿停住了脚步,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身着银衣的女子伫立在画槿眼前。
头上的后冠足以证明她的身份。
“有事吗?”
那女子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跌入眸中。额前的流苏作为点缀,使那张脸显得更加妖媚。
“槿儿,你的父王与你有要事
相商。”
“要事?是何要事必须王后亲自来报?”她会信吗?
那张脸不禁变了变,但很快换回了原有的姿色。“槿儿,我确实没有骗你,猫王此刻正在大殿内。”
袖中的玉手不禁紧握。
“五百年前你就已诓了我一次,怎么?现如今,还没有达到你的目的还想再诓我一次吗?”五百年前的那场大战还历历在目。她可以忘记,但她不能。
五百年前。
猫族是除九尾天族之后第二大族。无论是财力、物力还是人力都远胜于现在。那时,就连位居第一的九尾天族都得凡事让猫族三分。
九尾猫。一尾便是一条命。当他们用尽自己前八条命,仅剩一尾时,便可以幻作人形。俗话说,人各有命,猫也是如此。有些猫可能一生也没有机缘用尽自己前八条命。无论天命如何,是万万不可自毁猫尾。如若不然必会永生永世沦为畜生道。而或,有些猫幻作人形后只顾享乐,心无大道之念,终无大成。若有天助之,且心向大道者,又为皇室血脉,便可在其死后归入‘微幻’世界享乐终生,且不受六界轮回之苦。
她是猫王最小的女儿。前有两位皇兄和一位皇姐。因她这一辈中,大皇子俞北整日贪图玩乐,无心政事;二皇子勤奋修炼,但天分不足;三公主又早早嫁入九尾天族。她,便是继承猫族大统的最佳人选。
“母后,大哥抢我‘玄筏奕耳夹’!”
一满脸稚气的男子玉指中间夹着那所谓的玄筏奕耳夹,满脸幸灾乐祸的向身后的女孩道:“来呀!追我呀!”
女孩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只剩一只耳朵上的耳夹。“你给我等着。等我抓到你,你就惨了。”
“奂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