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疯似的寻遍了大街小巷,找遍了每一个小野可能出现的地方,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发现小野的踪迹,临近傍晚,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村子东边的野湖找了没有,我恍然大悟,顾不上疲惫饥饿,机械性的赶往那里,野湖离我们村比较远,我从未带小野去过那里,可现在所有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遍了,夜幕降临,寒风呼啸而过,野湖似乎成了我唯一的依靠,我绕着湖边走了很久,不断地往湖里望去,既担心找不到小野,更担心在这里看到小野,我大声的呼喊着小野的名字,声音划破夜空,响彻在整个漫山野湖里,就在不远处,似乎伫立着一座小木屋,里面零星泛着灯光,我大喜,趁着夜色走上前去,推开门,眼前的一切使我瘫软在地,小野被他们捆在了椅子上,嘴巴被毛巾堵住,她那绝望无助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心碎。我看向他们三人,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没有人理我,他们自顾自的磨刀与烧火,仿佛我并不存在一样,不一会儿,其中一个拿起闪闪发亮的刀对着我,笑容阴森可怕,他忽然走向小野,举起手中的砍刀,毫不迟疑的砍了下去,不要啊,我大喊,然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脑子嗡嗡作响,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湿透,仿佛刚刚梦里发生的一切,就是正在经历的一样,那么真实可怕,那么触手可及。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因为我希望将来可以生个女儿的原因,所以在梦里小野就出现了。
从小到大我都很喜欢那种三四岁正在牙牙学语的小姑娘,我不够耐心也不够温柔,但对于亲戚家的小姑娘总是特别的喜欢与包容,总忍不住上前和她们玩一会儿,可能就是这种根深蒂固的执念让我在睡觉过程中也能梦到关于女儿的事情吧。
小的时候,我总爱做梦,而且大多是噩梦,很多人一觉醒来就忘记了昨晚做的什么梦,可我不一样,我会在天亮向母亲讲述昨晚梦境的内容,又发生了哪些可怕的事情,不仅如此,我还总爱做同一个梦,这点母亲也是知道的,她曾带我去镇上的医院询问,医生说小孩子做梦很常见,不必大惊小怪,还说做梦的孩子大都聪明之类的话应付母亲。
科学的统计说,人的一生会做上亿个不同的梦,基本上每个晚上都会做一个甚至多个不同的梦,因为当我们睡觉休息时,并不是所有的器官都在休息,我们的脑袋里总有一两处“不听话”的器官依旧工作,精神盎然,于是就有了梦的出现。
有一个噩梦我印象很深,因为做过不止一次,就是在梦里,我拥有了超于常人的速度,可以跑得很快,跳的很高,感觉身体十分轻盈,冲刺起来的话,可以越过一颗树,可以翻过一座房屋,但是并不像美剧闪电侠那样夸张,巴里是那种可以垂直升降自我调节,而我则是那种需要助跑才能有的抛物线式的跳跃,感觉更像是背后长了一对翅膀,之所以说是个噩梦,是因为在那个梦里,总有一群莫不相识的人在追着我,我不认识他们,更谈不上有何恩怨,总之就是一见到他们我就要不停的跑,他们也不停的追,我跑过一个又一个村庄,他们就追出一个又一个村长,我跑过一条又一条街道,他们还是在我后面如影随形,我无法甩开他们,也曾试图藏进某个角落里,结果还是很快就被他们发现,也曾询问他们原因,但根本没人回复,这还不是最惨的,最让我崩溃的是那些追我的人手里有一条金黄色可以飞的锁链,像极了动物世界里的沙漠毒蛇,它的速度比我还快,会死死的缠住我脖子,让我动弹不得,难受至极,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情急之下,我不得不弯下腰来沿着公路牙子飞速奔跑,试图磨断那条锁链,整个过程火花四溅,惊险万分,有的时候会被直接吓醒,冷汗直流。
还有一个梦也同样做过不止一次,大概是我们几个小伙伴去探险,说是探险其实就是在村西头的碎石岗上玩耍,看到不远处一群人抬着棺材下葬,正值天空下起暴雨,我们不顾害怕的上前观看埋葬过程,突然一道闪电袭来,棺材裂成两半,里面的人化作僵尸出来咬人,我们躲在碎石洞里,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一个个死去,面目狰狞表情痛苦,这还没完,接着整个村子都被感染,所有人变作蜡尸,出来游荡,而我们在逃跑过程中也知道最开始遇见的那个僵尸就是沉睡了千年的沉木僵尸,他嘴里吐出了大片的毒雾,很快的,整个村子都一杯烟雾笼罩,牛羊皆化作白骨,我们几个小伙伴躲进了一个废弃的老酒窖,在濒临死亡的节骨眼,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畏惧,小时候的我被这个梦境吓哭过好几次,有的时候醒来竟不敢再睡,害怕这个梦继续下去。
我做过很多奇形怪状的梦,虽然大都已经遗忘,但我清楚记得,在所有的我的梦里我始终是最弱小然后被虐的那一个,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没有主角光环也就算了,怎么能沦落到每次都被虐的死去活来的地步呢?或许真的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我幼年时在邻居家看过一些恐怖片,所以脑海里经常会浮现一些恐怖景象,时间一久潜移默化难免在梦中出现,一部僵尸叔叔几乎笼罩了我整个童年阴影,看完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晚上宁愿憋死也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山村老尸多次想看但都没有鼓起勇气,直到去年在学校,一群舍友坐在一起才终于看完了这部据说吓死过人的恐怖电影,看完后发现并没有想象的害怕,于是为了刺激,我又独自看了林心如主演的绣花鞋,发现依旧不过如此。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