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之珊珊:
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
先是,此言白情书也,乃与君者。然亦欲与我明之。
“白者心也,非索之也”。
故其书不免不白。
善矣,正文始也。
念之久之,问已多,决之于我恒难。一年前,始见时吾心盖在汝处,虽不定,今日吾知之。
浅淡之日,乃尔初觉,近其生命。实非知始于代班领观校园云“红楼梦悲剧”也。转笑把心,犹为开学自绍清眸,亦或晚坐观影。徐徐始注一举,上课或不审听,面有笑容不加,有易衣不衣,无疾不安。初使人至所识者握手,吾欲往矣;次欲借森小子,与君熟不易携,又恐临期耽误君业;遂欲寒节前以谢君,可又思君反不自强,上述皆不可也。既而大踏步行二千二十一年,初应曰“马克思哲原”,一时喜悦。不在此书也。
狐疑久之,持笔书下。吾欲重述吾心语予君。一言:乐一人之首应,非自卑也;非得欲也,心痛也。即吾可以万说于己,子非理想,非法度也,拒而复多,心动之理,一而足矣。炽热皆不制之子,闭口行事,眼泄密矣。吾爱汝非权弊之择也,一目之命也;爱尔乃爱子之诚,二耳之净,三声之朗,四肢之爽,五音之清,六腑之秀,七窍之发,盈酸颊于侧。
然吾不知汝何如妇也。吾之印象,除善诚澈之外,益多昏昧,内向者,纯简消息也。自见曾形,愿信能信,大方,净明。可更愿相爱未来。余知己或真喜非当下岳子,乃幻想之人。以至一番自疑鄙之。吾及汝出困,且为吾言之,努力者使自得不生平地也。
当然,于吾叨念中久存者,汝与吾俱耀也。吾实思日见君之笑容。夫汝非我能乐我之乐也。诚愿汝每日乐之,心亦有光。
二千二十一年十一月甲子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