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晚上的网络支持性团体结束以后,看着Tingli老师发过来的结束时小组成员的九宫格笑脸截图,觉得温暖而感动,于是在看到群里的号召以后,主动请缨,就我们这段网络团体情缘写一篇感悟~
近来拖延症严重、有点颓废、想法太多又无法顺利输出的我,也许是需要一点推力,需要有人在后面push一下吧,才会让我主动冒头去做这件事。
也许,也是因为在不同的团体和关系里,我都得到了滋养和陪伴,有很多感触和想法萦绕心间,才会按捺不住地想要就这个主题去写点什么吧。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成功加入这个线上的团体陪伴活动,之前几次都是因为未知的原因,zoom的麦克风和摄像头无法打开,我不能被小组成员听见和看见,这既不符合团体辅导的设置,也不符合人际交往的原则,只能退出作罢。
而这次得以顺利加入,得益于突然的福至心灵,反应过来有可能是在APP的设置里关闭了zoom的麦克风和摄像头的使用权限,果然~~~
赶紧加入的同时,不由得也稍稍感叹了一下,在保护了自己的隐私的同时,也损失了某部分的使用功能,果然有得必有失啊。
虽然我是第一次“出镜”,但并未感觉到陌生或不适,毕竟大家都在群里泡了快2个月了啊,虽然未见其面但都早闻其名。一个小时的陪伴下来,才发现原来大家的期待都那么一致,都着眼在团体和家庭教育方面,都希望大家可以在将来一起做点什么,资源共享、培训免费、各施所长、互相学习……
这样的团体叫人怎能不爱,怎会叫人不绽放如花笑颜。
而且,我还有个意外的收获:原来有人和我一样,喜欢同时看好几本书哟~
Tingli老师组建的这个医务工作者心理支持志愿者群,我是在疫情初期,机缘巧合之下加入的。这是一份让我倍感温暖的缘分。
在这个来自五湖四海的百人团体里,有科班出身的行家里手,也有半路出家的斜杠青年;有经验丰富的资深前辈,也有刚入门的咨询小白;有术业有专攻的,也有博采众家之长的;有精于个体咨询的,也有长于团体咨询的……背景、流派、资历各不相同,但大家都有着同样的真诚、开放、热忱与包容,在近2个月的时间里,相互陪伴与支持。平时大家各忙各的,时不时地有人会在群里发布一些业界资讯或是培训信息、有关疫情的专业知识、有助于心理建设和自我关爱的方法等等,是一个安全而温暖的大后方。
疫情期间,我也加入了其他几个专业学习或工作群,但唯有这个群是最能让人放松和安心的,在这里大家可以轻松自如地袒露脆弱、温情,或是展现专业才能。也许是因为这个群是由个人发起,没有受到组织方或官方的影响吧。
庆幸遇见,庆幸陪伴,庆幸同行。
在这个因疫情带来的超长假期里,有人给我寄口罩,有人给我寄吃的带吃的,有人关心我家里的余粮够不够,或者关心我的状态,提醒我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注意劳逸结合……这些分别结缘于学生时代、工作时期,或是心理学的学习、成长之路的不同情谊,在这个时候,化作了各种方式在支持和陪伴着我,让我在孤身迎战的路上没有那么孤单。
同时,在各个由不同的三五好友组成的微信群里,大家也会就疫情期间的工作、学习、生活等各方面进行讨论和吐槽,用一个比较正向的方式去化解内心的压力和负性情绪,带给彼此所需的能量、信任和支持。
因为拥有,所以珍惜。
正是因为有着这些、那些、由“关系”带来的能量和小确幸,让我得以成长、绽放,没有被疫情带来的冲击、隔离、不确定,而破坏掉我的安全感、带来太高的焦虑水平,而是尽可能的保持着正常的生活节律。其实,这也是抵御不确定和焦虑的一种方式。
人是社会性动物,需要交流和交往,具有团队意识和社会归属感,而这些,只有在社会群体中才会得到更大的自我价值体现。这个特点,体现在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就是归属与爱的需求——建立情感联系,归属于某一群体,属于成长性需求。
上面提到的种种,正是归属和爱的需求的不同表现形式。每个人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诉求和表达,但核心都是对亲情、友情、爱情、信任、归属的需要,渴望得到家庭、团体、朋友、同事的关怀、爱护、理解、支持,建立良好的社交关系,渴望融入团体,成为其中的一员。
在人与人的关系中,无论是被需要、被依靠,还是被照顾、被牵挂,都是一种被看见、被关注,都会让人感到自己是存在着的,这些都是在关系里自己存在着的证据。这样的联结往往会带来幸福感,让人感到是被爱着、是有归属感的,不会成为一叶孤舟,或是无根的浮萍。
而我一直,也都在创造着、享受着,自己存在的证据。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寻思着要在深圳搞一个长期、稳定的咨询师支持性团体,让我们这些游离于组织之外、孤军奋战的咨询师朋友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树洞和加油站。
在这个医务工作者心理支持志愿者群里感受到的美好体验,更是增加了我对此的信心与动力。
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因为在团体里、在关系中与人产生联结、碰出火花,获得了能量和给养,得到了变化和成长,才能够书写出不同的人生剧本。
正如美国团体心理治疗权威欧文·亚隆所说,心理咨询师是一个要求很高的职业,其职业风险之一就是孤独的体验,必须得忍受这个工作必然带来的孤独、焦虑和挫败感。而且,经常会体验到自我怀疑或者被夸大的情绪,包括这些自信心上的动荡导致的所有内部状态的变化。
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创造一个安全的团体,建立联结。只要有联结,就会有分担,孤独就蒸发了。
最后,就以亚隆的话作为文章的结束吧,也立下一个小小的flag:等疫情结束,就来着手做这件事。
“我自己发现,治疗师的支持性团体可以作为抵御这些风险的有力壁垒。……不管是‘治疗团体’,还是‘支持团体’。最为关键的是团体提供了一个安全的、信任的气氛,使得成员可以分享个人生活和职业生活中的压力。……我认为,团体是提供支持和促进个人改变的重要工具。再加上有经验的治疗师聚在一起能够共享的技能和资源,难怪我会如此热切地敦促治疗师尽量利用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