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文/如烟小语


1

清晨,一束阳光暖洋洋地斜照进卧房,我眯着眼睛,刷地一下将窗帘拉上,房间一瞬间又暗了下来。

我躺回床上,正欲继续睡回笼觉。突然,一阵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只见书桌上的花瓶里摆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

我赤脚踩在木地板上,鼻子凑近花前,尽情吸吮着这迷人的芬芳,低下头赫然看见花瓶下面压着一张卡片。

“亲爱的老婆,愿你今后每一天的心情都和这花儿一样美丽!爱你!黄伟。”

看着卡片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我的心里仿若吃了蜂蜜般的甜美,在这片花香里,思绪飘飘然又回想起我们的初相识。

2

一年前,我刚和前男友分手,出去旅游了一段时间后,又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在市里一家服装公司做经理助理。

国庆节那天,公司举行东山岛两日游,出发的大巴车上,同事们一路兴高采烈、交头接耳,生性比较安静的我,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书,时而抬头看看窗外倏忽飘过的风景。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音乐声。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情愿,让风尘刻划你的样子,就象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不知是谁,把一首罗大佑写的“你的样子”唱得如此婉转好听。

我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处,然后看见了他,一个穿蓝色衬衫,长相帅气,眼神里却带着忧伤的男人,他突然也看向了我这边,我急忙把脑袋埋下,坐回位置上。

到达目的地后,领队主管给我们分了小组,同事们大多是带着男、女朋友或者是家人来的,最后才发现只有我是孤单一个人。

最后,经理朝着远处站在一边的男人挥了下手:“黄伟,过来。”

“黄伟,你和晓如一组吧,今天你负责照顾她。”

“乐经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我抬头小声地在经理后面说道,但是经理已经走远了。

“怎么,对我有意见吗?”我抬头,看见一双忧郁的眼睛,这才发现他原来就是刚才在车上唱歌的男人。

我尴尬地冲他笑着说:“不是的!”

“走吧,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黄伟轻声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

“你叫我黄伟就可以,我是你们乐经理的发小,他说东山岛风景不错,带我一起出来逛逛。”黄伟轻描淡写地说着,眼睛却看着远处的海边。

“哦,你好,我是俞晓如。”

“嗯,我知道。”

“你知道?”我突然有点震惊,停下脚步看着他。

“刚才你们乐经理不是说了吗?”黄伟还是轻轻地说着。

“哦!”我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热,急忙将脸转向别处。

东山岛我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是和吴亦明一起来的,吴亦明是我的前男友,

那个曾经说我是他活着的所有动力和意义的男人,一转头就牵了别人的手。后来,我才听说,那个女孩是他领导的女儿,很喜欢他,相对比我这样一无所有的女孩,任谁都会知道如何选择吧。

我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过去的一切都是万劫不复,忘了他,忘了就好了,心就不会痛了。

但是,再一次踏上这个小岛,看着往日俩人一起看过的风景,牵手走过的沙滩,我的心中仍是万分忧伤,总归是相处了两年的男人,付出了两年的感情,往事历历在目,泪水不知不觉地掉落下来。

“给!”黄伟悄悄地递过来一张纸巾。

我接过纸巾,低头轻轻地拭去脸上的泪水。

“触景伤情了吗?”待我稍微平静后,黄伟轻轻地问道。

我点点头,不敢看他,怕让他撞见我哭红的双眼。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无论痛苦也好,快乐也罢,只有放手过去,才有可能迎接更美好的生活。”黄伟在身边自说自话,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也回头看着我,指着远处的大海对我说:“你看海水是蓝的,天也是蓝的,想像一下我们就是在海面上翩翩飞舞的海鸥,多美!”

微微的海风吹来,海的味道迎面扑来,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海天一色,真的很美,为什么我还在纠结已经逝去的往事而不快乐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

“走吧,去泡泡海水,把所有的烦恼都冲掉,重新开始。”黄伟伸出手,向我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我笑着牵着他的手,俩人飞快地朝海边奔去。

我们一头扑进了大海的怀抱,海水冰冰凉凉的,海浪偶尔夹带着一朵朵白色的浪花涌向我们。任海水打湿了我们的衣衫,我和黄伟像两个小孩子在海水里惬意地玩着水,我看见他脸上的忧郁终于渐渐散去,笑起来还露出两个好看的小酒窝。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玩得累了,我们就静静地坐在柔软的沙滩上,看海天一色里,片片的帆船飘来荡去,看沙滩上大人小孩、男男女女们嬉戏玩闹。

我突然发现,原来不快乐的心绪,此刻正慢慢地敞开了。是的,吴亦明已经开始了他的新生活,而我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3

假期结束后,我回到公司上班,一大早乐经理拨通了我的座机,叫我进她的办公室。

乐经理一见我,就微笑地看着我说:“晓如,你觉得黄伟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唉,傻女孩,还不懂吗?我是问你,你们相处了一天,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嗯......还行!”明白了经理的意思,我倏地涨红了脸。

“你要是觉得他人还行,你们不妨相处看看,怎么样?”

我有点不知所措,左手摸着右手,拘谨地站着。

“我认识黄伟很多年了,这家伙人不错,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小设计公司。他对你印象也挺好的,这是晚上的电影票,你们自己把握一下,我能帮的也只能到这了。”

“谢谢乐经理!”我接过经理递过来的电影票,突然感到心情万分沉重。

一整天,看着办公桌上的电影票出神,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

我随着下班的人群走出办公大楼,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晓如,我是黄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你好,黄伟。”

“时间还早,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吃完刚好看电影。你在公司门口等我,我几分钟后就到。”没等我说话,黄伟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一小会的功夫,一辆白色小汽车停在了我身边。黄伟从车上下来,笑着对我说:“上车。”转身就拉开了副驾驶侧的车门。

“你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黄伟帮我扣好安全带,然后轻声问道。

“都可以!”我微笑着看着他。

“电影院旁边有一家石山水,那边牛排不错,不然我们就在那边吃吧!好吗?”

“好!”我冲着他点了点头。

这会还不到饭点,餐厅里吃饭的人不多。黄伟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他回头对我说:“晓如,你看,这里风景好!”

我朝窗外看去,远处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接连亮了起来,看着一闪一闪的,很迷人。楼下的儿童游乐园,也亮起了五颜六色的灯带,一眼望去,真的很美。

牛排端上来的时候,黄伟细心地帮我拿起挡油的纸巾,他靠得有点近。我屏住了呼吸,对他说了声:“谢谢!”脸上又是一阵发热。

“晓如,乐蓝跟你说了吧!”黄伟坐在我对面,双眼直视着我。

“嗯,乐经理跟我说了!”我点了下头。

“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你知道,我还没有完全从过去的感情里走出来。”我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模样,不想欺骗他。

“傻瓜,谁还没有一点过去呢?”黄伟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两年前,我的初恋抛弃了我,独自去了国外,她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让我把她忘了。那时候,我也以为我忘不了她,直到去年,听说她已经和一个留学生结婚了,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片刻的沉默过后,他看着我说:“晓如,你是个好女孩,我喜欢你,你可以试着和我交往看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抬头,看见他眼睛里充满了坚定的目光。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黄伟说。

我笑着点了点头。

4

电影院里人不多,我们选了靠后面的位置,因为我们俩都是生性喜欢安静的人。

坐在黄伟的身边,隐隐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味,有洗发水的清香,有衣服上面残留的肥皂的香味。我知道,这是一个精致又细心的男人,坐在他身边,我突然有种心安的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很熟悉一样。

我们看完电影,进地下室取车的时候,一辆小车不停地拨着喇叭,飞快地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走在后面的黄伟急忙把我往里边拽了一下。

“晓如,你没事吧?”他焦急地看着我。

“没事!就是吓了一跳。”我拍拍胸脯说到。

“没事就好,来,耳朵捏一下!”

“为什么要捏耳朵?”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老家的习俗,小孩子受到惊吓,捏一下就好。”黄伟一脸认真地说道。

“呵呵呵,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突然止不住笑了起来。

黄伟也笑着看着我,说:“晓如,你笑的样子,真好看。”

我羞涩地低下了头,一脸燥热。

5

接下来的日子里,黄伟一有时间,就约我吃饭,出去玩,和他在一起,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因为他对我格外的照顾和疼爱,让我渐渐地依赖上了他。

当然更关键的一点是,我也喜欢上了他。

我们交往一年以后,黄伟跟我求婚了,在一片摇曳的烛光里,他单膝跪在我的身边,举起了手里的戒指,深情款款地说:“晓如,嫁给我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好爱你的!”

我伸出了右手,点着头,泪水止不住哗哗而下。

黄伟帮我戴上了戒指,然后低头轻轻地吻了我的唇,他问我:“可以吗?”

我把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任他深深地深深地吻我,他蹲下来用力抱起了我,一脸甜蜜地笑着往卧室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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