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写写记忆里的两只公鸡,因为它们值得一写。多年不忘,更该写,最近读了沈石溪的好几本动物小说,《狼王梦》,《保姆蟒》《白天鹅红珊瑚》等,虽是只读了几本,但感受很丰富,有惊心动魄,有新鲜惊奇,有赞叹不已,还有敬畏惋惜……之后更想写写我家里三十多年前的两只公鸡,一只红公鸡,一只白公鸡。
印象里是1986年之前,上小学五年级时,因为86年我上初中了,住校了,家里的事情有很多知道的不大清楚了。那时,家家户户都养鸡,春天,有的是在街里从走村串户的卖鸡人那里买的,几十只或十几只,有的是自己家里养的老母鸡孵出的小鸡,春天小心翼翼的养着,到八月中秋时,差不多就成了成年的鸡了,公鸡有的会打鸣了,母鸡有的会下蛋了。样子也都好看,公鸡气宇轩昂的,母鸡也俊俏,都年纪轻轻的。
养鸡也有讲究,每家一般是留一只成年的公鸡,其余的公鸡在长到够重量时卖掉,是母鸡的都留着下蛋,下的蛋自家吃,除此还要卖,贴补家用。留下的这只公鸡就像是一家之主,黎明报晓,驱赶别家来的鸡,有时寻找到食物,呼唤母鸡来吃,还有交配繁衍后代等,都是它的职责,我小学五年级那年吧,印象里我家有大概二十来只鸡,有一只公鸡就是这样的角色,我们一家人都叫它大红公鸡,样子也漂亮,还记得小学课本里写到的公鸡:“大公鸡,真美丽,大红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脚,要数漂亮我第一。”用这几句形容它一点不夸张,大红公鸡就是这样漂亮。可同时还有一只白公鸡,我们都叫它大白公鸡,我也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要留两只公鸡,我猜可能是它们外表一样漂亮,本领相比,也像人,一样优秀吧!可是:一山不容二虎。家里两只公鸡也不符合规律,大红公鸡占据了家里的领导地位,每当院子里撒上了小麦,玉米菜叶等,鸡们争先恐后的吃时,大白不敢来,在外圈绕来绕去,拾起偶尔迸落到外围的粮食粒,还常常受到大红公鸡的攻击,我也为大白公鸡感到不公平:就不能和平相处吗?大白公鸡转了几圈,就出去了,可是,谁家能容得下它,可想而知,它的日子不好过,没有给鸡们喂食的时候,它也不敢在家。我也替大白公鸡难过,可母亲没打算大红公鸡,也没卖大白公鸡,不知道是不是母亲天天忙农活,根本就不顾得。这样的日子持续着,大白心里委屈不委屈,窝囊不窝囊?大红是不是感到地位有威胁?可能都有吧。说实在的如果是我,我也不舍得卖其中一只。
不记得这样的日子过了多长时间,突然有一天,大白和大红打了一仗,应该是大白挑起的,可能是它忍无可忍了吧!没见它们打斗的场面,但是事后从它们头上雪淋淋的痕迹判断,它们经历了激烈的斗争,虽不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但肯定是一场有关尊严的捍卫和地位争夺的打斗!
之后的结果你可能想到了,它们和平相处了,大白公鸡用智慧和实力,夺回了自己的权利,找回了尊严!
直到现在,三十年都多了,我还想把它们的故事写出来,今天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