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二月,母逝。待双亲和服后,环顾空荡荡的的房间,残酷地告诉自己,从此后,自己是孤儿。
日子淡淡泊泊的过着,场面上的事有条不紊的做着,只是没情没绪声色不动,心上结着厚厚的痂。每日里任由自已的灵魂颓唐沉默麻木的流浪,不纠不扯。在春风沉醉的夜晚,在炎热潮闷的晨曦,在虫啾蛙鸣的水边,在喧嚣震天的广场,形单影只彷徊在母亲房舍的周遭,任光影在眉宇间流淌,悄悄的白了发。
忽一日,有兄弟问我“姐,好长时间不见你言语,好吗?”呆楞稍许,方回“不想,懒。”我放纵自己,让心绪信马由缰,看自己何时能魂魄回归。
春天里,在阳台上种花种菜,等待绿藤满架繁花似锦。常常引着颈透过叶片望天空,无论清晨黄昏深夜。有一天,从架上摘下一冬瓜,切皮为丝,盐腌片刻,用青椒蒜片爆炒,老姐看后,沉默良久,哽咽着,“这是母亲的菜。”一念间,碎片迸裂,心门大开,泪如雨下,我才知,我是想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