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的故事》之(6)

文/端木家达


事情要回到旺队长挑河住彭福村那段时间讲起,彭队长一家人对旺队长生活照顾非常周到,一来一去,两个队长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旺队长一直心存感激,想找机会报答他们这一家人,两位生产队长,也是同年出生的人。

在彭队长家喝酒时,旺队长提议与彭队长老哥们搭个“同年”(农村交友的一种形式),如果搭的成“同年”,往后两家就可以像亲戚一样地常来常往,彭队长当即同意旺队长的建议,就这样两位队长成了“同年”。

自从上次彭队长见到来送菜的小芳之后,他一直想把她介绍给自己儿子当媳妇。心里一直盘算着,如果这么亲事能成功的话,不就是亲上加亲吗?多好呢。一天彭队长把这个想法与旺队长当面谈开了,旺队长认为这么大的事要回家与妻子“小英”商量一下,然后,再给汪队长一个答复。

旺队长回到旺村,把他与彭队长商量的情况告诉了妻子“小英”。“小英”听完了丈夫的介绍之后对旺队长说:

“我们先把自己的女儿小芳嫁给彭大生,过个一两年我们的儿子大了,彭队长可以把他小女儿“小花”嫁给我们“一顺”,反正农村也作信“换亲”你去问彭队长把他们家女儿“小花”嫁给“一顺”做媳妇行不行?”

过了几天,旺队长回到彭福村,他把与妻子小英商量的结果如实告诉彭队长夫妇。彭队长夫妇也同意这个方案——双方换亲,这们亲事就这样敲定了。当天彭队长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今年年底前一定要把小芳娶回家。旺队长认为小芳非常听话孝顺,应该能做得了她的主,于是就拍了板,把婚期定下来了:“新年的1月1日”。

这一来一往的这些事情,小芳一点不知道,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终身托付的男人是“三宝”,旺队长这边也不知道小芳有这么大的胆量,居然敢与三宝私定终身。

在那个年代的江南农村,因为婚变闹冒人命案的事情很多,有的女孩子寻死、上吊、喝农药等十分普遍,一想到这个事情旺队长心里就难过,眼泪汪汪,唉声叹气。

再过几天彭家要用大花轿把小芳娶回家,女儿反应如此强烈,如果强行逼婚,她宁死不从,怎么办?如果不把小芳嫁到彭队长家去,因为讲话不算数,对方到旺村来闹事情,旺队长在村上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旺队长整天心事重重。他跟妻子小英商量了一下,由她去跟小芳谈一次心,告诉她嫁到彭队长家去,人家不要我们的彩礼钱,我们家里穷,大弟“一顺”快要找老婆,彭家愿把小女儿“小花”嫁到我们家来给弟弟做媳妇,一举两得不好吗?

夫妻俩商量定,先试试看,走一步算一步,那到底母女俩交谈的结果是怎样?最后小芳嫁出去了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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