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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无声的吹拂着,让白天的燥热淡了不少。夕阳西下,往远处去看,发现在那海天之间的“领土分界线”上,出现了一团晕红,将那一片区域,尽数染上橙红色,以至于让那分界线也淡了不少,这橙红色以一团晕红为中必向四周散开。将天空属于那深蓝的领土,给抢去了一半,当然深蓝可不可以允许这么做,他尽力的争夺着,以至于让天空中橙红色与深蓝所有的交界变得无比的模糊。海面上,渔船从夕阳中驶出,他们满载大海的馈赠,缓缓的驶向港口……
大海呀!你无私的奉献这一切,却又自私的封锁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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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破浪,可能你们都认为他的名字是取自李白的《行路难》中的“长风破浪会有时”吧,是却并非如此,他的名字仅仅只是因为父亲想让他出海打鱼的时候,没有风浪的阻拦就是了。据他父亲所说,因为“破浪”这一听,就是很厉害的,海浪听见这么厉害的名字,说有人能破开它自然也就不敢来了,就是这样。
而他前面十几年的人生伴着她的都是满目无垠的蓝,天是蓝的,海是蓝的,倒是小岛,是五颜六色的,因为有绿色的树,黄色的地,青色的草,还有棕色的渔船,和银白色的鱼,而据他父亲所说,一旦出海,到处都是这种蓝色。海是深蓝的,天是浅蓝的,两个蓝色交界的地方,便是太阳。
“那么太阳就是这世界的门,对吧?那个房子有一个门,咱们这个世界的门应该就是太阳吧。”破浪总是这么想着,当别人笑他的时候,他会说他可是有依据的,因为每次在傍晚,他都会到小岛最高的那座山上去看,太阳在那时晕红一片,几乎染红了半边天空,将整个天空几乎都变成橙黄色。而那么最中心的最红艳的的那一团颜色就刚好在海与天的交界线上,不是门还能是什么呢?
可他的思绪也就仅限于此了,广阔的大海虽然无私的奉献着一切,可有自私的封锁着一切。小岛几乎与世隔绝,小岛上没有几个人见过外面的世界,大海与小岛塑造了一个还算安逸的温床,却也赐予了一个温暖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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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去上学,虽然家里并不富裕,他毕竟是老大,再加上父亲表示学一点数学有助于将来做打鱼不至于被人骗。所以就把他给送去了学校。
而那里便是秦先生地盘,秦先生算是这个小岛唯一一个来自外界的人吧。他来到小岛开办了这所学校,说是喜欢这里的安逸祥和。田先生喜欢破浪这个孩子,也觉得可惜。因为这孩子总是有一些奇思妙想。比如把太阳想象成这世界的大门,他想这孩子将来如果能出去的话,一定是一个不错的作家的。
傍晚,橙红色遮蔽了半个天空,仿佛为这个世界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辉。秦先生叫住了破浪,将一本简易的散文集递到了他手上。夕阳的余晖洒下照在那本已经卷边的破旧的散文集上。它在光影中泛出柔和的光晕。
于是大海中的一座小岛,中的一座渔民的房子中,便时常传来读书的声音。散文,上学,成了破浪的全部……
书中,破浪终于发现了星空的美,明月的亮。发现了原来在这小岛之外,海的另一边竟还有一片天地,那你有比这个小岛最高的山还要高上几十倍的高山!比这个小岛还要大上几万倍的陆地,甚至还有像山一样的房子。这一切都让破浪向往不以,望向天空,那团红日,应该就是出口了吧?可是他在哪里呢?虽然他能看见他。但他却无法寻找到的他……
所以穿过太阳,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是不是就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太阳在哪里?如何去寻找它?只要一直往南走就行了。”这是来自一位俄罗斯作家(注:虚构的其实是我自己写的作品之中虚构出来的人物,具体可见《微末·草木》)的作品,可惜这位作家呀一生碌碌无为,只能当做一个乞丐,虽心有大志,直到最后,结识了一位叫江时的作家,可惜最后也就那么几部作品,因为其他的在他居住的那个小棚屋倒塌,导致他去了天国之后便不知何处了。据说那位作家还临时在后面补了一句。“原本微末,来往皆空,燃烧一瞬,明亮人间……”(注:具体见《微末·草木》小联动)
所以太阳究竟在何处呢?他说要去一直往南走。可是这里是大海呀!怎么走呢?怎么走呢?大海像一个囚笼一般,困住了小岛上的所有人。而小岛上的人呢?似乎还浑然不觉。或者他们享受这样,大海虽然困住了他们,但也馈赠了他们。他们认为有这馈赠,即便是一辈子在这小岛上也没什么。
一直往南走,也许海的最南面便是太阳!要穿过的太阳,就~就可以到达对岸!
夕阳的余晖洒下,穿过窗户又落在了破浪的房子里,他望向那团红日,阳光有些刺眼,即便是到了傍晚,可是破浪却一刻也不想将目光移开。他想知道他离的太阳的距离,是的,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有多远,他都要找到太阳,找到大海的出口,走到那更大的天地。即便他现在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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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寻太阳了,再见。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们到外面的世界去。
——破浪”
破浪登上了木船。这是他自己做的,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用山上砍下来的树木制作的,他管这艘船叫寻日号,他将船推向海滩,慢慢走上去,打开了那用床单做出来的帆,小岛的4周是有风的,而且很大,不一会儿小船便起航了。
书上说这样一直往南走,就能到达太阳。所以破浪选择向南,乘着风不断向南航行。岸上的一只螃蟹,看见了这一切。他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将一艘船放在海上,乘着风,向着太阳的方向,慢慢远去。直到慢慢的只剩下一个浑身发着光的黑影,最后慢慢的淹没在天际的海岸线中……
最后,只剩下那被染上橙红色的大海与天空,还有那慢慢落下的晕红……
“海岛,我走了,太阳,我来了,世界,我来了……”
———2025.6.18
秦江时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