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考研还有65个日头里,奶奶离开了我们。
这是我第二次经历亲爱的人生死,家里的大人们都是很乐观的,生死无常也无能为力。
奶奶有五个孩子,在最后的时光里日夜颠倒的、轮流值守。妈妈说,奶奶是幸运的,孩子们都还孝顺,说到家里一个远亲,邻走时只有自己,孤零零的。妈妈还说,奶奶一生都是个好人,却在余下的二十年里身体日渐不佳,是受了多大的罪。
可能家里人多医生的缘故吧,很早就预测了奶奶的身体,一切看似井然有序。
我和妈妈昨天去了奶奶家(以后都不能说奶奶家了,要说去爷爷家了)妈妈回来心里很难受,我们探讨生死,讲到。来的时候没有意识,走的时候也没有意识;来的时候哇哇大哭,走的时候默默流泪;来的时候疼吗?不然为什么会哭!那走的时候也很疼吧。有的小孩子来的时候不哭,是不疼吗?那走的时候也不疼吧!走的时候应该是不疼的,妈妈说像睡着了,没有意识。如果像做梦那还挺美好的。好像睡着睡着醒来便慢慢长大、变老再睡着…循环反复。
那睡觉、梦境是不是和死亡是一样的。我们无数次擦肩而过终将沉迷。梦里,是不是就是另一个世界,脱离现实、真实存在的世界。那这样死亡其实也不可怕,梦里,还能见到。
我们从梦中醒来、来从醒着梦去,一天如此,一生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