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的团聚

这个十一,有幸在北京与父母、姐姐一起欢度的国庆日,充满着各种完美。

首先我最最担心的——位于朝阳区中心位置姐家的停车,竟然神奇地顺利,幸运到令人发指….

接上爸妈,一路北上去姐家是最头疼的路线——南三环转东三环。走完整个一条东三环,看见燕莎,下来就到了。

东三环基本可以算北京最美的景观,也是逢走必堵的路段。记得有次雨夜竟然还堵,挡风玻璃上雨滴里混合着霓虹闪烁和高楼林立…浪漫得想配一杯红酒,可惜开车呢!

下了三环只是过了第一关,下一关——停车!

原本指望着能在路边有个空位就很满足了,但是路边已经停满。我们只好硬着头皮把车开进小区,让爸妈在楼门口先下车,再去寻找其他的停车位。谁想,路过地下车库时杆子竟然抬着!我赶忙令丈夫退回、并开下去。车库里有很多空位,我们找了一个没有牌照号码的位置,停下。又一关完胜!

家人相见甚欢!姐姐的女儿从英国留学回来,找到趁心工作还未结婚。父母虽年迈、耳聋、行动迟缓,毕竟双全。妈妈要做她最拿手的扁豆焖面给我们吃,让去买面条。

姐叫了我一同去,妈有些诧异——买个面条还要俩人?我想起小时候我俩经常一起去买菜,则倍感亲切!临行妈又添了句——“买头蒜!”

我们到我车里拿她家的、历经一年的、行程几千公里、过家门一个月而不入的、坐了我两辆车的电磁炉。

这是一只红色的电磁炉,她(因为红色就用女她吧)可真是命硬又顽皮。从去年6月20号离开阿那亚 ,被姐姐的女儿放进我的甲壳虫后备箱里。她经历了:从北戴河到天津、从天津到北京。这时候她就停在她家楼下。并且一停就是一个多月!期间我回上海了,姐曾试图开甲壳虫出去,却因触碰了报警开关,被巨大的响声吓得罢手。7月28号我和丈夫来到地下车库带着她又开回到阿那亚。几天后直接带她开回上海。今年洗车时忽然发现~车里有个类似UFO的不明物体,拿出来一看,竟是她——过家门而不入的电磁炉小姐!这次十一前行,我们将她从甲壳虫中请到新车大红上,带她一路1500多公里再次回到阿那亚;几天后再三百多公里回到北京。今天姐姐终于把她抱在怀里,想要先送回家里。可我们竟然乘错了电梯!只好再下到一楼,还是先去买面条,暂时把她放在物业那里吧!看着姐姐抱着她离去,我还补了一句“回来可别忘了拿!”

姐因核酸过期而无法进入超市,遣我去买。此时才发现——要在一个陌生的超市找出面条和蒜并非易事…

进门时我的健康宝扫不出来,门口保安帮我弄半天…重新验证、人脸识别不出、当我填写途经地,他见我是从他故乡昌黎来的就放行了。这是上海难有的人情味…

面条和蒜被送进拥挤的厨房,呀!!!还是把电磁炉忘在物业了,遂马上去取。回来后立刻通电试用,功能一切良好。至此“电磁炉小姐历险记”才划上句号!

妈妈最拿手的就是扁豆焖面。她不是我们家主厨。偶尔为之、格外珍贵。口味不错!上海丈夫本来就是北方面食爱好者,吃到丈母娘做的这种蒜香口味的面条还是第一次,非常地爱吃,并且要我回家也做。

吃完饭,姐姐把投影屏幕降下来、一溜落地窗帘也在同样的节奏中电动关闭,家进入了影院模式。给爸妈放一部最近热议的电影,我们则去会面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像亲人,相见第一句就叫出“啊!亲人”。她带我到一处很时尚的咖啡店,我们坐在露天位置,聊天、抽烟、咖啡,旁边的小狗们乱窜非常惬意。姐发信息问我们在哪,她要走过来。

(这次见她,她瘦了非常非常不少;几乎还原少女模样了,靠的就是每天一万步和主食减半、甜食不碰。)

朋友说这个地方从姐姐家步行过来,还是有些距离的 ,劝她不要过来…而就在朋友刚刚把我送回到姐家小区门口时,我收到姐姐发来了我们刚刚离开的咖啡店门口的照片,她还是走过去了!

门打开,爸爸正在穿鞋,妈妈坐在门口已经穿戴整齐,准备打道回府。完全没有和我们一起回去的意思…这是他们的一贯作风——来去自由!即便回去换乘四趟公交、即便八十高龄、即便年三十除夕,也都一如既往要自主掌控时间地回到自己的“金窝”…

我们去见朋友、姐姐出去走路;爸妈看完电影,就想趁我们都不在、利用这个时间差“开溜”?

我知道爸一定是累了,他本来就嗜睡。这么生扛着眼睛有点睁不开了…劝他休息一下,吃完晚饭一起回去。他有些焦躁地不同意,还理直气壮:“你不知道!我….%&*#¥@$…”

“那您不是更应该休息一下再走嘛”

“您看,这儿有床、有厕所,您想睡、想上厕所都没问题……”

妈妈还不时过来帮腔~~

“不用啦,我们自己坐车回去没事!”

幸好姐姐及时回来,我们俩一人一条胳膊,把爸爸“搀”进卧室,“按”倒躺下,换个高枕~高枕无忧,再给他盖上被子,才算消停。

这些年在上海生活,从没有在除了自己家以外的房子里连续吃过两顿饭;这还真是增进感情的方式。

我和姐姐在厨房里忙碌,谁都没有做六个人菜量的经验,反正就是一个菜种从冰箱里拿出来,就一股脑儿全洗、全切、全炒,绝不会像惯常的,拿俩再放回其余部分。忽然余光看到客厅一个黑影一闪…我发现爸爸睡觉的卧室门被打开了!我去轻轻地关好。过一会儿,又一次黑影一闪,卧室门又被打开,我再度放下手里的菜去关上…这样大概有几个回合后,正式开饭!

外甥女的红烧肉非常受欢迎的原因是,小姑娘出差去兰州赶上疫情被封,每日关在房间里得以磨练出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味。其他菜品、粥,后来好像还有汤圆…最后还有水果坚果零食,反正上来就吃光,一家人谈笑风生其乐融融。那顿午饭好像是抛砖,例行公事的节日团圆饭;而这顿晚饭才是玉,由于有了更多的相处相融相谈,才爆发出了日常家饭的深层香味。这就是家宴与家常饭。

姐姐导演的广播剧即将上线,我们一家人分享着剧作故事和创作花絮。妈妈作为老一代导演和话剧演员,精心看门道;最近学了播音的丈夫对剧中专业演员的精湛演技和声音表现力格外感兴趣,在我的怂恿之下把他的一段,大概是魔鬼的内心独白、听了起鸡皮疙瘩的录音作业给姐听,竟然得到了导演的好评;并相约春节家庭诗歌朗诵大会,邀请更多亲人参加。至此家庭聚会的气氛被推向高潮!

由于我们的莽撞停车,姐随丈夫下地库开车;以免不能轻松放行时亮明业主身份。我陪二老在楼门口等车,晚饭习习,爸爸扶着栏杆在我的鼓励下练习绷直双腿,以摆脱拐棍儿。

远远地,牧马人极具辨识度的车身和翼子板上独有的示宽灯拐进视线;姐姐从车上跳下来,欣喜地告诉我们——停车免费。我太开心啦,原以为至少得¥40!爸妈八十多岁顺利地爬上高大的越野吉普车,满载着一天的丰盛幸福向东三环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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