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这是东北人关于“腊八”谚语。
1.一种打着时代烙印的经历
一直以来,我印象中的腊八粥就是大碴粥。腊八粥是从南方传过来的,近些年才开始流行。以前,东北人吃的就是大碴粥。而且,大碴粥的口感丝毫不输八宝粥!
大碴粥主要以大碴(玉米碴)为主要食材,再配以红芸豆、白芸豆、花豇豆,经过筛选、清洗、泡水、熬煮、闷炖五个环节,一锅五颜六色、香甜诱人的大碴粥就出锅了。依据个人喜好,可以加糖,口感会更好。
小时候,爷爷奶奶特别爱做大碴粥,据说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们遭受过饥荒,所以能吃一顿大碴粥,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奢侈的了。
记忆中,爷爷奶奶特别爱吃大碴粥,不仅仅是腊八这天,平时也很喜欢吃,再配上几个苞米面饽饽,简直是人间美味!
我曾经好奇地尝过,苞米面粗糙难咽,大碴粥颗粒大,种类多,感觉没有大米粥好喝。不知道爷爷奶奶为何那么百吃不厌,现在我理解了,那是他们的经历,他们的回忆,打着时代的烙印!
2.追忆似水年华
大学时,为了节省生活费,我每天早晨会去学校外面的菜市场买粥喝。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奶奶,骑着一辆人力车,总是会在清晨等待在那里。离得很远,就能听到老人的吆喝声,通过喇叭传得好远。那时候的黎明总是烟雾蒙蒙。
老人虽然已经年过半百,看上去却是精神矍铄。她总是微笑着和我们说着“慢慢来,不够,多盛点!”
那时候去老人那里买粥的学生很多,放眼望去,只有她的摊位面前摩肩接踵、水泄不通。因为,老人的粥既好喝,又便宜。粥分两种,小米粥和大碴粥。买一碗粥还会送一袋小咸菜。
开始,我买小米粥,无意中的一次,同寝室的同学让我尝尝她买的大碴粥,我拒绝说:“不喝了,不好喝。”
“加了糖的,很好喝!和外面卖的八宝粥一个味道,不信你尝尝!”说着,递过来一勺,好奇心驱使之下,我尝了一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那味道,我至今记忆犹新。真的颠覆了我对大碴粥的印象,甜甜糯糯的,香香软软的。和小时候爷爷奶奶的大碴粥好像不同,难道就因为加了糖的原因吗?
现在想来,不是粥变了,而是我的心境变了。有时候,离开了舒适的环境,人要学会适应新的环境,甚至新的喜好。
从那以后,我把小米粥换成了大碴粥,整个分校两年,我都没有再换过,直到搬回总校,买不到大碴粥才换成了别的。
原来,随着境遇的变化,人的喜好也会随之产生变化。
毕业后,我也时常买家附近的大碴粥。不仅仅是为了省事,还因为那是一种追忆,追忆那青葱懵懂的大学时代,追忆那似水的年华!
3.缅怀过去,憧憬未来
今天,又是“腊八”!我也应应景,做了大碴粥,做给我的老公和女儿吃。老公和我一个时代,走着相似的经历,也喜欢吃。牙牙学语的女儿虽不懂这粥的故事,索性,她很爱吃。
等她懂事后,我会给她讲关于大碴粥的历史、故事与情怀!让她知道,有些东西,在享受其美味的同时,也可以缅怀过去,憧憬未来!
同样的食物,不同的年代,不同的人,却可以有着相同的喜爱!凝结着几辈人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