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正午,日光正好,床畔可见窗外冰雪消融大半。
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像是要驱散些什么。我欲下床,双踝便是一股胀痛。掀开被子,脚踝和足背都发肿了,泛着一丝青紫。忍着脚上疼痛,我穿上床下的靴子,缓缓走到不远处的案边。案子像是翻新了一遍,案角圆润却又散着以为淡淡的油漆味。案上放着不是笔墨纸砚,却是一炊壶的热水和洗漱的物什。整理好自己,走出房间号外门,屋外的院子空无一人,只有寒风迎着暖阳,相互交融。我便坐在院中树下石凳上,观望周围事物。这里的建筑和千寒山上的几乎没有差异,唯一不同就是没有任何地势的起伏。
冬风尚冷,我在冰冷的凳子上坐了一会便想起身。忽然,迎面走来了一位看起来比姑姑稍年长的妇人。她朝我点了下头,微笑着说:“小穆姑娘,我是此处的掌事,叫海棠。”我只顾呆呆地仰视着她清澈的双眸,听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