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第一缕天光唤醒时，窗帘还留着昨夜的温柔褶皱。赤脚踩过微凉的木地板，先给窗台的薄荷浇半杯清水，看水珠顺着叶片边缘滚落，在托盘里积成小小的光斑。
咖啡机嗡鸣起来的间隙，翻开昨夜没读完的书。书页间夹着去年秋天捡的银杏叶，脉络还清晰，只是颜色淡成了浅金。忽然发现，原来最难得的不是那些精心规划的时刻，而是这样无需追赶的小停顿——咖啡的香气漫上来，书页被风轻轻掀动，连时间都慢得像要长出绒毛。
后来出门时，看见楼下的老奶奶在给月季剪枝，剪刀咔嚓一声，断口处冒出一点嫩绿的汁液。她抬头冲我笑，说这花呀，得舍得剪，才开得旺。忽然觉得，生活大抵也是如此，偶尔停下，剪掉那些缠绕的焦虑，反而能留出空间，让新的欢喜慢慢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