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离不开爱,而爱和性,在某种意义上,是相辅相成、合二为一的关系。在这本书中,关于性爱的描写也不止一次。对于我们很多国人来说,几乎是谈性色变,觉得这是不知羞耻,甚至肮脏的表现。在日本,也有人说《挪》色情,就此引用作者在采访时的一段回复——
我是想把它写得纯净些的。生殖器也好性行为也好,越是如实地写就越是没有腥味。我是以这个想法写的,但不少意见认为并非如此,说是色情,说现在年轻人难道是那样的不成?可若是连那个都算是色情,我倒是想问那些人到底过的是怎样的性生活。
看完全书的内容,可能有很多人跟我一样,觉得渡边是一个不懂克制的人。他不到20岁,就和八九个女孩子睡过觉,直子和玲子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是这样对直子说的——
“不是我狡辩,我实在痛苦。每个星期都同你见面,同你交谈,可你心中有的只是木月。一想到这点我心里都痛苦得不行,所以才和不相识的女孩胡来的。”
这是渡边在去“阿美寮”看直子之前的事情。到后来,当他还未确认自己对绿子的感情之前,刻意避免和她发生性关系。即使是一同躺在一张小床上,绿子的鼻子贴着他的胸口,他懂得并做到了克制,等绿子睡着后,一个人去厨房看书。
对有的人,爱是性的前提。无爱不性,因爱生性。当爱产生之后,生理冲动都被约束。比如对直子,渡边从一个随“性”的人变得禁欲,这就是爱的证明。反之,自由的生理冲动,即否定爱的存在。比如永泽即便有深爱着他的完美恋人初美,还是到处拈花惹草,去酒吧等地方随便找个女孩就睡觉。
在书的末尾,作者写了渡边和直子曾经的室友玲子发生了性关系,刚开始我也大为不解,甚至讨厌对渡边生出一种厌恶的情绪来。但反复读了几次之后,终于看到这样一段话——
“任何哲理都不可能治愈失去所爱之人造成的悲伤,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从悲哀中挣脱出来。”
这是渡边通过直子的死悟出的东西。直子死去,意味着无论他再如何坚持、如何等待,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选择解禁,表示他接受直子已经死去的事实,亲手结束这份没有结局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