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她进门，小声说道，声音以关门上锁的清响结束。房屋里死寂，窗口透不进阳光，外面的天阴蒙蒙的。
“又死了。”窗台上的绿植枯死，没有了生机。她没有清理，那里已经有很多死去的绿植了。
她丢下书包，把自己摔进沙发，用手表上的遥控感应器打开电视，黑白交错，映不出画面。
“是啊……”她翻转身体仰面躺在沙发上，手臂压住额头，一动不动。
静，太静了。
她猛地翻身坐起，黑色的皮沙发发出“吱吱”的摩擦声。她站起来去打开冰箱门。
她听到自己走路的声音，听到冰箱制冷的声音。她扯了扯嘴角，又回到沙发上躺下，听冰箱里发出“嗡嗡”声。
十分钟，二十分钟……她突然变得焦躁，又立即起身，跑到厨房“嘭”一声关掉了冰箱门。
她在冰箱旁蹲下，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
又安静了。她似乎松了口气，站起来，又蹲下，再站起来。
她看到墙壁上挂着的照片，只有自己的身影。年幼的自己在相框里，在相框里笑得开心。
她拿出照片，认真看了看。又跑到厨房，打开燃气，烧了。
她缓缓走出厨房，拖鞋在地板上擦出声响，有些空洞。
在屋子里，她站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穿上外套，打开门，回头对着空荡的屋子小声说:“我走了。”
她走在街上，天阴蒙蒙的，没有一个行人。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希望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她曾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