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与我立黄昏 ,无人问我粥可温 , 无人拘我言中泪 ,无人愁我独行路
学生时代,我不是一个老实的人,但也绝非浪荡,我只有属于自己的闷骚
“读书”和“上学”是两个概念,而很多人把它们混为一谈
你随时可以读书,而上学的日子,你回不去
幼儿园,我不多说,用四个字概括“记不清了”,但应该还不错,起码有饼干牛奶积木。
但我依稀记得后来因为家里做生意,到过偏远地区,从天天吃饼干喝牛奶到天天吃咸菜、粥的日子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落差未免有些巨大,很难让当时的我接受。以至于没呆多久,我就又被带回来了。
小学,也要分两段,前三年,我是在老家自己镇上的小学度过的,那时候生活可以说是最舒服的了,因为基本属于放养...
那个时候,每天日常是这样的:钓龙虾、掏鸟窝、小霸王、睡觉、吃饭.....反复循环,过着一到晚上盼天亮,一到天亮就往外跑的日子。
你别问我为什么日常里没有“上学”这一项,因为,它包含在“睡觉”里了....是的,我从那时就嗜睡(当然是在课上的),每次下课几乎都是同学把我摇醒or老师的教尺把我抽醒。
那时候,我最好的朋友叫小杰和小城,姑且让我称呼他们为小J和小C吧。
当然,他们除了不和我住一起,其他习性都是与我相符的...一到周末三个人就像脱缰的野马,按村里人说就是“这三个娃没救了...”
还记得我们当时还“创作”出了属于我们独特的暗号,比如:“咕咕咕”代表家里有大人,等等再来。“呜啊呜啊”代表家里人马上就要去上班了,在楼下小树林里等等。“啊啦啊啦”代表门开着,家里没人,你上来吧....诸如此类的暗号大概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也是佩服当时自己的记忆力,竟然也能全部清楚的记得。
现在想想,当时我们不出生在抗战时期当游击队真是可惜了人才。
暑假里我们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挖别人家地瓜烤来吃,偷人家西瓜地里的西瓜,溜进别人家的果园里肆无忌惮的摘梨子、桃子、琵琶。后来得知这些水果撒过农药之后吓得半死,在家里哭爹喊娘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发誓这辈子都不偷吃那个果园的水果了...过了几天发现自己没事之后,又和小J和小C偷偷溜进去偷吃...
可能现在的贪吃也是那时候培养的吧。
过年是那时候最最期待的日子了,不仅因为有新衣服穿,更多的还是因为可以 放鞭炮了,可以说整个年都是在“炮火中”度过的,也经常把买来的新衣服烫破,当然少不了一顿毒打了...打完之后,哭一会儿,哭完了继续放鞭炮。
小孩子想做的事情,大人有时候还真阻止不了。
小学的后三年,我因为“某些原因”,被迫搬到了H城,离开了我最好的朋友,也离开了我的家乡。
那时候母亲也刚来H城不久,无亲无故没有人际关系,做的是小本生意,勉强能养活自己吧。
生活艰辛,但还能过得去。
我刚到H城的时候,母亲就花了五千多给我办了转学,老一辈总是觉得只有读书是孩子不能停下来的,那时候的五千多,是母亲一个人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挣出来的,但是从她拿出钱的眼神里,丝毫没有不舍,好像这为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只是叮嘱我一定要好好上学。
上学第一天,我就嚷嚷着“我不想上了我要回去”,原因是学校不允许穿无袖T恤,我和同学打了一架,而且我第一次英语测试考了个位数...
这些种种事情都让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创伤...当然,在一顿毒打之后,我第二天还是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去上学了...
背课文是最头疼的事情,却又不能避免,可想而知每次我都是固定站在教室外罚站的队列中,以至于后来每次校长在走廊上看到我都会找我去他办公室喝茶,同学们一度怀疑我是不是校长家亲戚...(你当我想去?)
所以说“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让你不至于被闷死在屋里。”
让我记忆最深的还是我的历任同桌们了...
第一任:小家碧玉型,桌子中间一条三八线,过了线她也什么都不说,就是一个劲的哭(WTF我干什么了我?),然后老师就会走过来二话不说痛批我一顿,接着,走廊罚站,接着你们都知道了,校长办公室里谈人生。
第二任:泼辣火爆型,一言不合就要和你打一架的那种,而且力气很大,一脚能把你踹飞,有时候我都会怀疑到底谁才是男生...我们过着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生活,后来老师为了促进同学之间“可持续的和平共处的关系”把我们两个座位分开了。
第三任:欢喜冤家,也是我最后一任同桌,她是属于那种,安静起来一句话也没有,闹起来能把整个学校掀起来,但有一点我还是感激她的,每次英语测试他都会给我抄,让我不至于再考个位数。
小学也就在打打闹闹和欢笑声中,宣告结束了,也并未有多少伤感。
未完...有空再写吧
作者 / 等风
我是等风,也在等你
让我陪你,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