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一天,我竟然不经意地在小区绿化带的枯草丛中发现一株枯黄的杆子,上面顶着形如百合但比百合小很多的花朵。嗨!这不就是我以前常在老家看见的萱草吗?
传说中萱草能令人忘忧。
忘忧草就是萱草,那萱草又是何物呢?其实我们都认识,萱草就是平常所吃的黄花菜,又叫金针菜,只不过金针菜是萱草中的淡黄花类而已。当然了萱草还有淡紫色的。在我的老家,每到七八月份,乡间满片满片的都是萱草。可是为了收成,大家是不会让萱草开花的。偶有漏采的萱草花孤傲的尽情绽放。
萱草生命力是极强的。南方的田野间,北方的园林里,都常见那绿叶萋萋、黄花灼灼的萱草。身临其境,怎不叫人感到清新宜人而忘忧?
白居易有诗云:“杜康能解闷,萱草能忘忧。”
男人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女人就只好说:何以解忧,唯有萱草?谁都知道,小小的黄花,断然没有这等功效,实是借物排遣,聊以自慰罢了,而酒又何尝不是如这萱草一般呢。
近来生活给我的伤害远比能想象的还要多。
我曾固执地相信无言的抵抗和沉默的惩罚具有强大的力量,只是这股烈火郁结在心中,受伤的终归只有自己。因此,我需要释怀。
做惯了对别人的劝慰,而自己才是最难走出“曲终人散”悲谶的落魄之人。把衷心倾注在已注定的人生之中,承载了几多心酸浊泪又抛诸何人?
厌倦了过往的生活,却仍只能在黑暗中无奈地踱行。负重的心苦,倾颓至决绝的边境,没有武陵溪的追索,也终是惘然之叹。
活着,即是鲁迅笔下“前路是坟”的惨境,可不得脱缚的结果必定又是背负太多责任而成“继续走”的违心之举。
但,我骨子里仍有对快乐生活的向往啊,因此,我决定忘记痛苦。我深知要挣脱无端忧郁的面孔,少不得要寄托“萱草”的魂灵,忘忧!忘忧!!忘忧!!!
佛说:唯有放下,才能快乐。
从此,我开始期许上天的垂怜眷顾,赐我一株萱草,让我忘忧,替我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