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当男主 ,醒来在精神病院

一觉醒来,我穿进了热门网文成了男主角。

系统告诉我,只要完成所有剧情就能成神。

我拼命修炼、厮杀、征服,终于站在世界之巅。

在加冕为神的典礼上,天空突然撕裂。

穿白大褂的医生低头问我:“三号病人,该吃药了,你的美梦还没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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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最后的光,是亿万星辰同时熄灭的惨白。

那光吞噬了脚下匍匐的群山,吞噬了天际垂首的神魔,也吞噬了他刚刚加冕、尚未握热的永恒神座。信徒的欢呼犹在耳畔,体内奔涌的、足以开天辟地的神力尚未平息,视野却像一块被暴力撕碎的破布,从中心点开始,寸寸皲裂,崩坏。

不是毁灭,是消失。是存在本身被否定后的彻底抹除。

紧接着,是坠落。

没有风声,没有参照物,只有失重感蛮横地攫住他每一寸意识,拽向无底的深渊。那由无数胜利、无数尸骨、无数漫长岁月堆砌而成的“神生”,在此刻显得如此轻薄,像被水浸透的废纸,迅速模糊、瓦解。

……

最先恢复的,是嗅觉。

一股浓烈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混杂着某种陈腐的、像是食物馊掉又混合着排泄物的酸臭,蛮横地钻入鼻腔。这气味与他神座上萦绕的、由亿万世界信仰之力凝结的馨香,隔着无法度量的天堑。

然后,是触觉。

身下是粗糙、僵硬、带着潮湿凉意的布料,摩擦着他裸露的皮肤。手臂和腿部传来被束缚的紧勒感,不是象征权力的神袍绶带,而是某种更具强制性的、粗糙坚韧的带子。

最后,是听觉。

远处有模糊的、持续的呜咽声,像是被堵住了嘴的野兽。近处,则有规律的、冰冷的“嘀嗒”声,不知来源。还有……脚步声。皮鞋底敲击在光滑坚硬地面上的声音,不疾不徐,正朝着他而来。

他艰难地,试图睁开眼。

眼皮沉重得像焊死了两块星辰的碎片。脑海中最后的画面仍在灼烧——宇宙在他指尖哀鸣,万道在他脚下臣服,那至高无上的权柄,他明明已经……

“嗬……”

一声嘶哑、干涩,完全不似他自己(哪个他自己?)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这声音微弱得可怜,瞬间便被周遭的死寂与杂音吞没。

视野终于挣扎开一条缝隙。

模糊的光晕首先映入,逐渐聚焦。

低矮的、布满污渍和水痕的天花板,惨白的、镶嵌在网格里的灯管,有一支在神经质地闪烁,投下不稳定跳动的光影。

他转动眼球,脖颈僵硬得发出“咔”的轻响。

狭小的空间。除却身下这张硬得硌人的床,几乎别无他物。床是铁制的,刷着剥落的绿漆。右手边的墙壁是某种柔软的、暗沉的材料,上面有几道深刻的划痕,像是指甲反复抓挠留下的印记。左手边,是一面巨大的、透明的……玻璃?不,是某种特制的厚实树脂板,隔开了另一个同样狭小的空间。

透过那板,他看到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影子,一动不动,像一堆被遗弃的破布。

这是哪里?

幻象?心魔?某个尚未征服的下位面?

念头刚起,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便猛地攫住了他的头颅。他闷哼一声,眼前再次发黑,无数记忆的碎片如同崩裂的冰川,相互冲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检测到适配灵魂……开始绑定……”】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似乎直接在脑海深处响起。是了,是它。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

【“宿主林烨,已成功载入《万域独尊》世界。终极任务:登临神座,执掌万道。任务完成,即可成神,回归现实,并获得一切……”】

林烨。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勉强撬开了尘封已久的某个匣子。林烨……是他?那个在电脑前熬夜猝死的……社畜?

不。他是凌霄!是横推万古,脚踏诸敌,最终熔炼万道,加冕为唯一至高神的——凌霄神帝!

更多的碎片涌来。

【阴暗潮湿的矿洞,少年挥舞着几乎与他等高的矿镐,指甲外翻,满手血泡。脑海里,系统面板闪烁着冷光:“基础炼体诀,熟练度+1……”】那是起点,是这漫长征途的第一步,是系统赋予的,能看到每一分努力转化为具体数值的能力,支撑着他从最卑微的尘埃里爬起。

【血色秘境,生死一线。狰狞的妖兽利爪已触及他的咽喉,死亡的腥气扑面。系统提示音尖锐响起:“检测到致命威胁,启动应急方案:‘刹那芳华’!”一股凭空涌现的力量瞬间充盈四肢百骸,让他反败为胜。】那是无数次险死还生中的一次,是系统提供的功法、丹药、关键时刻的保命底牌,指引他穿越一个个必死之局。

【古老宗门,云集了当世最顶尖的天骄。他们出身高贵,血脉强大,看他的眼神如同看着蝼蚁。宗门大比,擂台上,他浴血奋战,以系统推演出的、近乎作弊的招式,将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踩在脚下。台下,是死寂,然后是震天的惊呼与无法置信的目光。】那是征服的开始,是系统赋予的超越常理的悟性与战力,让他将那些所谓的天才,一个个甩在身后,踏成阶梯。

【绝代风华的神女,曾对他不屑一顾,最终却在他无敌之势下,黯然垂首,眸中情绪复杂难明。】那是权力与力量带来的附属品,是系统任务列表中,需要“征服”的目标之一。

【忠心耿耿的兄弟,与他并肩浴血,立下同生共死的誓言。】那是漫长孤寂旅途中的慰藉,虽然……似乎也有人,倒在了通往最终王座的路上,成为了……垫脚石?

每一段记忆都如此真实,每一份痛苦、狂喜、挣扎、荣耀,都刻骨铭心。那长达万载的岁月,那波澜壮阔的一生,怎么可能是假的?

体内空空如也。

那念动间可令星河倒转,可创造与毁灭世界的浩瀚神力,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沉重、虚弱、处处传来酸痛和束缚感的肉体。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了。

“咔哒。”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清晰得令人心头发紧。

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站在床尾,投下的阴影将林烨完全笼罩。

他努力抬起眼皮,向上看去。

进来的是两个人。前面一个,穿着浆洗得发硬、散发着同样浓烈消毒水气味的白色制服,身材高大,面容冷硬,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硬皮文件夹。后面一个,同样穿着白色制服,但更像是某种护工,体型魁梧,面无表情,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塑料小盘,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纸杯和一瓶插着吸管的口服液。

为首那人翻开文件夹,目光扫过,然后落到林烨脸上。那眼神,平静,淡漠,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像是在观察一个……物品。

“三号病人。”声音和眼神一样,没有什么温度,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林烨。该吃药了。”

林烨,又是这个名字。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夹杂着被冒犯的滔天愤怒。他是凌霄神帝!统御万界,至高无上!这几个凡人,竟敢……

他试图调动神念,哪怕只有一丝,也足以让这几个蝼蚁形神俱灭!

然而,识海死寂,空空荡荡。

他试图挣扎,那束缚在手腕、脚踝上的带子骤然收紧,粗糙的边缘勒进皮肉,带来清晰的痛感。

“放肆!”他嘶吼出声,声音却干涩沙哑,毫无威严,反而像垂死的哀鸣,“朕乃凌霄神帝!尔等蝼蚁,安敢……”

话未说完,已被那医生平静无波地打断。他甚至没有看林烨,只是用笔在文件夹上记录着什么,同时对着旁边的护工微微颔首。

那魁梧的护工上前一步,动作熟练得近乎麻木,一只手稳稳地按住林烨试图抬起的肩膀,另一只手将那个小纸杯和口服液递到他嘴边。

“该吃药了,三号。”护工的声音沉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滚开!”林烨拼命扭动着头颅,躲避着那递到嘴边的药片和液体。纸杯里的白色药片散发着古怪的气味,那瓶口服液的标签上,似乎写着“氟哌啶醇……”什么的字样。

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惧,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幻境!是域外天魔的侵蚀!是成神路上最后的心魔劫!

“系统!系统!”他在内心疯狂地呐喊,“回应我!启动防护!扫描当前环境!分析能量构成!”

死寂。

脑海里那片曾经无时无刻不闪烁着数据流、任务列表、技能图标的空间,如今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回应。那个陪伴了他“万年”,指引他、辅助他登临绝巅的系统,仿佛从未存在过。

护工的力气极大,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那苦涩的药片被塞了进来,紧接着是带着怪异甜味的液体。

他被呛得咳嗽,却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感受着那冰冷的液体混合着药片,滑过喉咙,落入胃袋。

一股难以形容的沉重感,开始从腹部向四肢百骸蔓延。头脑中的喧嚣和混乱,似乎被强行按下,变得迟滞、模糊。愤怒和恐惧仍在,却被隔了一层毛玻璃,变得不再那么尖锐。

医生合上文件夹,看着逐渐停止挣扎的林烨,对护工摆了摆手。

护工松开他,收拾好东西,默默退到一旁。

医生低头,看着床上眼神开始涣散,却仍死死瞪着他的林烨,像是例行公事般,问了一句:

“三号病人,该吃药了。你的美梦还没醒吗?”

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入林烨意识最后的核心。

美梦……

那万载的厮杀与辉煌,那登临绝顶的至高荣耀……是梦?

不——!!!

他在内心发出无声的咆哮,却无法阻止那股强效的药物带来的昏沉,视野再次模糊,黑暗如同潮水,温柔而残酷地,将他重新淹没。

只有医生那句平淡的问话,在彻底沉沦前的寂静里,反复回荡。

……还没醒吗?

……

再次有模糊的意识时,是被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吵醒。

依旧是那间狭小、充斥着异味的房间。厚重的金属门下方,一个活动小窗被从外面拉开,一个不锈钢餐盘被粗暴地塞了进来,“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里面是看不出原形的糊状食物和半个干瘪的水果。

饥饿感,真实的、胃部痉挛般的饥饿感,驱使着他。他挣扎着,发现自己手腕和脚踝的束缚被解开了,只留下深红色的勒痕。他几乎是爬下床,踉跄着扑到门边,用手抓起那些冰冷的、味道令人作呕的食物,塞进嘴里。

屈辱感和生存的本能激烈交战,最终后者占据了上风。

他一边吞咽,一边死死盯着那扇门。门上方,有一个小小的、镶嵌着铁丝网的观察窗。

偶尔,会有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影从外面走过,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他们的眼神偶尔会扫过观察窗,与他对外界的窥探目光相遇,但那眼神里没有任何好奇,只有麻木和一种……监视。

他尝试过拍打房门,嘶吼,用尽力气质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放我出去!”

回应他的,只有走廊里更加清晰的、其他房间里传来的,或哭或笑、或尖声咒骂的噪音。那些声音扭曲、疯狂,交织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背景音。

有时,隔壁那个蜷缩的身影会突然暴起,用头疯狂撞击那面厚实的树脂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直到被闻讯赶来的护工强行注射针剂,拖走。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

这里,是疯人院。

而他,是其中的一员。三号病人,林烨。

“不……不是的……”他蜷缩在床脚,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指甲深深掐入胳膊的皮肉,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清醒,抵抗那药物带来的混沌。“我是凌霄……我经历了那么多……系统……系统你在哪里……”

他拼命地回忆,回忆《万域独尊》里的每一个细节,回忆系统发布过的每一个任务,回忆那些敌人的名字,那些红颜知己的容颜,那些兄弟的誓言……

起初,这些记忆鲜活而清晰,是他对抗这个荒谬现实的唯一武器。但随着时间流逝(这里没有昼夜,只有顶灯不知疲倦的亮着,偶尔会调暗,模拟夜晚),随着一次次的服药、进食、被监视,那些“真实”的记忆,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

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想不起父母具体的面容,想不起童年任何一个完整的片段。在成为“凌霄”之前,那个叫“林烨”的社畜的人生,模糊得像一团雾气,只有几个苍白的概念:加班,电脑,方便面……

而“凌霄”的人生,虽然细节丰富,波澜壮阔,但某些关键节点,尤其是生死关头,系统提供的帮助,总是来得那么“恰到好处”,仿佛……专门为了推动剧情而设置。

那些被他征服的敌人,脸谱似乎过于单一,除了傲慢、嫉妒、贪婪,几乎没有其他情绪。那些爱慕他的女子,情感的转变有时显得突兀,像是被强行扭转了意志。那些忠诚的部下,他们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衬托他的伟大,或者……在必要时成为他成长的祭品。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悄然钻入他逐渐清醒的意识。

如果……如果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呢?

一场漫长而逼真,由他自己的潜意识,混合着外界某种刺激(比如药物?电疗?)共同编织的……美梦?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带来了几乎将他撕裂的痛苦。否定那万年的人生,比死亡更可怕。

“啊——!!!”他再次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用头撞击着柔软的墙壁,泪水混杂着鼻涕横流。那是信仰崩塌的绝望。

没有人理会他的崩溃。或许,在这里,这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不知过了多久,他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外面走廊里,似乎有谈话声隐约传来。是那个医生的声音,在和另一个人交谈。

“……三号的情况……典型的夸大妄想……‘凌霄神帝’……一套完整的逻辑自洽……”

“……电休克治疗……有一定效果……但幻觉仍很顽固……”

“……加大……剂量……观察……”

断断续续的词语,像冰冷的针,一下下扎在他的神经上。

电休克……治疗?

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又一段被深深掩埋、或者说,是被那“万年梦境”刻意覆盖的记忆碎片,猛地浮现出来。

冰冷的电极贴在太阳穴上……

强烈的电流通过大脑……

无法控制的痉挛……

意识剥离身体的极致痛苦……

还有……在那种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中,脑海深处,为了自我保护,而凭空构建出的……一个冰冷的声音……

【“检测到适配灵魂……开始绑定……”】

林烨的呼吸骤然停止。

他猛地从地上坐起,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那个系统……那个指引他、辅助他、最终让他成神的系统……

它的声音……

和电击治疗时,那穿透他灵魂的、仪器运作的嗡鸣声……以及……以及眼前这个医生,那毫无感情的、平静的语调……

何其相似!

不是相似。

是……一模一样!

原来,那并非什么超然的造物,那只是他濒临崩溃的大脑,在极致痛苦下,将外界施加的、代表着“规则”与“惩罚”的声音,内化而成的一个……虚假的指引者!

所谓的任务,是他对现实困境的扭曲映射?

所谓的修炼,是他对摆脱这具肉体、这个环境的精神渴望?

所谓的征服与成神,是他对绝对控制权、对不被伤害、对凌驾于所有施加痛苦者之上的……终极幻想的投射?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他无法接受,却越来越无法反驳的真相。

那万载的辉煌,真的只是一场……梦。

一场在精神病院里,由一个名为“林烨”的病人,在被药物和电击折磨的间隙,为自己编织的,盛大、绚烂、而又无比残酷的……

黄粱一梦。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

这双手,不再是那双执掌星辰、捏碎神兵的无上神掌。它苍白,消瘦,指节因为长期的束缚和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变形,手腕上布满新旧交错的勒痕和……几道已经结痂的、细长的划痕。

那是……自杀的痕迹?

在他作为“凌霄神帝”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脆弱到试图自我了断的时刻。他永远是战天斗地,逆流而上。

但在这里,在这个编号“三号”的躯壳上,痕迹清晰地诉说着另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绝望,关于无法承受的现实,关于一次次试图逃离,却连死亡都未能成功的故事。

原来,他连选择终结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巨大的荒谬感和虚无感,像黑色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他不再嘶吼,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

原来,梦醒了,就真的……什么都碎了。

连带着他作为“凌霄”存在过的所有证据,所有意义,都化为了齑粉。

门,再次被推开。

还是那个医生,还是那个护工,还是那个白色的塑料小盘。

医生走到床前,低头看着他。这一次,林烨没有抬头,没有愤怒,没有任何反应。

“三号病人,林烨。”医生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该吃药了。”

林烨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眼皮。

他的目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落在医生的脸上,落在那个小小的纸杯上,落在护工那机械而有力的手上。

他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抬起颤抖的、属于“林烨”的、苍白消瘦的手,接过了那个纸杯。

白色的药片,静静地躺在杯底。

像一座被雪覆盖的、沉默的坟墓。

埋葬了他万年的人生,埋葬了凌霄神帝,也埋葬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仰起头。

将药片,倒入了口中。

然后,拿过那瓶口服液,用吸管,将里面带着怪异甜味的液体,一饮而尽。

动作顺从得,没有一丝波澜。

医生似乎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在文件夹上快速记录了几笔,然后转身,和护工一起离开了。

房门关上,落锁声清脆。

林烨保持着仰头的姿势,许久,许久。

直到那熟悉的、令人思维迟滞的沉重感再次蔓延开来,将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也拖入浑噩的深渊。

在彻底失去思考能力的前一秒,他仿佛又看到了。

看到了那崩碎的星空,看到了那垂首的神魔,看到了那尚未坐热的神座,在无声无息中,化为漫天飘散的、冰凉的尘埃。

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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