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刃划过指尖，墨鸦将血珠弹向空中。血珠还未落地，便见那些重组的影子骨架突然疯狂自毁，齿轮咬碎齿轮，弹簧绞断弹簧。主脑的瞳孔剧烈收缩，光束偏移了三寸，在青鸢脚边炸开碎石。

"这是...蛊血？"青鸢擦着脸上的血渍，机械臂已经重新启动，"你什么时候..."

"一些不值钱的人情。"墨鸦的紫刃深深插入地面，毒血顺着岩缝蔓延，"现在，帮我找主脑的散热口——所有机械造物都有！"

青鸢的机械眼重新亮起幽蓝光芒，这次她没有用热成像，而是调出了电磁谱图。在一片刺目的红光中，主脑的脖颈处果然有个暗蓝色的光斑。墨鸦的玄铁锁链突然绷直，青鸢拽着锁链荡到半空，激光刀精准刺入光斑——

主脑发出刺耳的尖啸，整个甬道开始剧烈摇晃。那些尚未完全自毁的影子骨架突然集体冲向两人，金属线如钢鞭般抽来。墨鸦的冰刃和紫刃同时出鞘，左挡右劈间竟劈出了漫天冰花，每片冰花触及金属线便会凝结出致命的毒霜。

"快走！"他踹开最后一具骨架，拉着青鸢冲进岩壁上突然裂开的缝隙。身后传来主脑爆炸的轰鸣，热浪裹着金属碎片扑来，却在触及两人后背时被一层薄冰生生挡住。

"你早就算到岩壁有暗门？"青鸢抹掉机械脸上的焦痕。

墨鸦扯下被金属线勾破的衣袖，露出手臂上尚未愈合的冰伤："刚才匕首结冰的方向不对——岩壁里的能量流动，在引导我们往这里走。"他望着暗门外透进的月光，突然笑了笑，"有时候，敌人的陷阱，就是最好的生路。"

甬道深处的爆炸声渐弱，而在他们看不见的阴影里，一片机械鳞片正缓缓沉入地下，仿佛某种远古巨兽收回了试探的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