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主要是讲大二上学期的事情,为甚么一学期就一篇呢,因为这学期发生了很多事
一、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一下学期因为时间调和问题,又挂了3科(数电,大物、高数)加上之前的C语言,一共就是4科。
遂在假期,疯狂补习,但也要兼顾她,所以难搞。
这给我原先分配好的时间又打乱了,为了缓解压力,此时我迷上了钢琴,希望在音乐中找到一丝慰藉,遂分12期买了一架电钢琴。
注,本人电子琴业余十级(小学),初中因为家庭原因没能继续进修或走上艺术道路,但之后钢琴一直是我的兴趣所在,本人钢琴渣,同等情况也就业余5级那样。
这个电钢琴是我大学以来买的最满意的商品,琴键回弹好,键盘素质尚可。
她在此时也准备要整容了,微调下鼻子,预计也很贵,这也是我电钢琴分期的原因。
也正因为此,我的生活费不是特别的充裕,但也能活,每天定量(早中晚=3+5+5=13)不乱花任何钱,每次看到想吃的零食都忍住了,她也差不多,到食堂吃饭,她们学校的食堂贵一些(早中晚=4+6.3+6.8=17.5),我们俩尽量见面只做公交车,尽量不去看电影,但就算是这样,在11月中旬时依旧没有多少钱了,遂我们俩都向家里要了一些。
在此期间,因为她整容比较缺钱(除了微调鼻子之外还有些其他的),对某几位男生的追求比较暧昧吧,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暧昧的称呼去要钱。(万恶之源其九)
我并不会翻她的手机,被我发现是因为我们在一起时,她的微信响了,在屏幕预览清晰可见某人对她说小宝贝什么的。
当然,她管不了那些追求者,但是我觉得你和那些追求者说话时没有对我进行换位思考,这是很可怕的。(万恶之源其十)
终于,在某一天,我和她爆发了。
二、必然的开始
在2017年12月末,迎接我的则是为期两周的课程设计,因为A、B两校开学、放假时间是错开的,所以她考试前后就有一段没有课的时间可以陪我,在那个时候,她们专业都在备考,所以是没有课的,故来找我,因为我在做课程设计,老师点名,所以没办法让她和我一起上课,于是我把她安排在了有空调的创新基地中的座位(即上文的我所在的X团队中的座位)。
因为在创新基地中是有规定的,不允许大声喧哗,所以说话时声音很小,如果不是侧耳听根本听不到。(万恶之源其十一)
当天中午,我们在外面餐馆小吃了一下,之后则是去买些零食,回到基地后,她就开始吃零食,我就继续在电脑前忙着我的课程设计,她当时是戴耳机的,而我没戴,故当时她听歌的时候耳机稍微有点漏音,虽然在吵闹的环境当中听不出来,但是在安静的环境中确实能听到,大概就是这样。
随后我让她将声音音量稍微调小一些,她应该是没听到,我又用手提醒了一下说“声音有点大,小点声”,然后提醒了几次,她依然无动于衷,之后我呆了一会,因为下午还有课程设计,所以就不能一直陪着她了,之后我跟她说我要上课去了,她应该是没听到,我用手将她的手机屏幕遮挡住,她才反应过来。
我压低声音跟她说:“你刚才放的声音有点大,放小一点。”
然后她说:“我声音挺小了。”
我压低声音跟她说:“我在你旁边都能听到。”
“你干嘛凶我”
“我没有凶你”
“你快点跟我道歉”
“我真的没凶你”
“你道不道歉?”
考虑到一会要上课的原因,我就压低声音说:“对不起”
“你大点声”
“这里不让大声说话”
“你说不说?”
我就压低声音说:“对不起”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就又压低声音说:“对不起”
“我没听清”
“我要上课了”
“你说不说?”
“你把耳机摘了”
“你说不说?”
“...............”
“你说不说?!”
“...............”
“你说不说?!”
“对 不 起!”我当时忍无可忍了就很大声地说,因为我认为和别人说话带耳机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她和我说话时一直戴着耳机。
然后我夺门而去。
至此,这一下午我们都在冷战,因为我觉得她不尊重我,后来她给我打电话,我也没办法接,因为在上课。
随后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她发短信说她已经回学校了,那我自然就想,你回学校了,那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吃饭了呗,遂与其他同学吃饭,回寝室。
回到寝室之后,她便电话轰炸,被逼的么办法了,我只好开了飞行模式。
当时真的是在气头上,仿佛是这一年半以来所有我不该承受的负担爆发了出来,万恶之源其三、四、五、六、七、九、十。
当时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掉,当时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后悔的,后悔为什么认识她,为什么她那么任性。
我并不想让别人包括室友看到我伤心的样子,于是以打游戏的名义排解心中的苦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并没有担心她如何,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确实已经不受控制了。
三、潘多拉的盒子
在晚上8点的某个时间,她突然闯入我的寝室,质问我:“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开飞行模式了”
她熟练的拿着我的手机打开飞行模式:“你自己看”
我看到了一串文字“XXX,我要让你好看,你根本不爱我,你就是个**”
然后她用她的手机熟练的打出“永别了,再见”一行字
之后夺门飞奔而去。
背景补充:当时,因为她有抑郁症(但并未确诊),而且她嘴里一直挂着她有抑郁症,我不能欺负她,吵架的时候要让着她,我也这样做了,处处让着她,让我情绪爆发的原因这里面也有一定因素
我看到这条讯息,穿上鞋子和衣服后,立即追她,她就仿佛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我当时真害怕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遂第一反应就是报警,之后去我们学校监控室调监控,因为我找了15分钟没有找到,那我只能发动全班的人来找。
我去了学校监控室,能调取到的只有她从我宿舍出来的录像,但之后去哪了未知,因为别的地方监控是出于离线状态,并没有联网。
得知了此消息之后我又发动了我宿舍的室友去找,看看能有什么线索。
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已是凌晨一点。
她之后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让我的室友拦住他,我自己从监控室飞奔而去。
10分钟后,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了,歇斯底里。
她见我面的第一句:“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我?你根本没找我吧”
见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样,我很绝望,我和她说:“我们好好的,行不?”
她啐了一口痰在我脸上。
“你就是个畜生”
“禽兽”
“你根本不爱我”
“CNM”
世间上说有的脏话都能想到。
我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说我”
随后便细数起来我为她做过的一件件事,希望她能记得。
她说:“你TM对我好,我会不知道你的目的吗,你的目的不就是想X我吗?”
我TM“..........”
之后我也不想调解了,既然她说话都这么绝,根本不照顾双方的感受、那我也不必留情面了。
之后我把万恶之源其十一、十、九挨个说了遍。
我说:“你跟那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呵呵,普通朋友发么么哒?”
“真的是普通朋友”
“那转账的钱是怎么回事?借的?”
“给的”
“谁会平白无故给陌生人200?”
“他让我给他发早安晚安么么哒之类的话就给啊”
“如果我给你那些钱你也给我说呗?是不?”
“我当时缺钱,我想整容”
“你缺钱和整容跟发那些恶心我的信息有什么联系?”
她沉默了。
“你就不能等毕业或者攒钱再整吗?”、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非得现在去整吗?”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她吼叫道。
“你干什么吼我?”
“我就吼你怎么了?”
“那个喜欢你的人是跟你一个专业的吧?”我也大声地说道。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她吼叫道。
“我不想听!!!”她又吼叫道。
事已至此,场面完全不能控制了,之后就是她想要去跳河、我拦着她;她想用头撞电线杆、我拦着她;最后她实在不想被我拦着,她决定要冻死自己。
我当时已经精神崩溃了,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应该打电话叫别人来帮忙,我首先打给了之前报警的大哥,大哥说让我哄,我心态已经崩了,我要怎么哄?她还在歇斯底里的抓我的脸,手,只好叫她室友过来帮忙,先把她弄回寝室。
过了20分钟,室友打车到了地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她抬进车里,期间一直骂声不断。
送了她之后,我自己独自走在-8℃的街上,当天还下着雨,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跳楼死了算了,人间不值得。
“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这样啊?”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的啊?”
我自言自语道。
那是我人生中最悲惨的一天,我回到宿舍,看着自己脸上的鲜血,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梦,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好了,一切正常,我和她今天的不愉快都是梦,都是梦,都是梦。
当然,事情如果真的这样发展(那是不可能的)
四、诺亚方舟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我脸上的伤痕,我就知道这不是一场梦,于是我对室友说,今天的课程设计我不去了,要是有人查到就说我请假了。
我随后补了个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开门进来的是班长。
“班主任让你现在去他办公室”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头一震,不会是有什么不好事情吧。
我在短暂的收拾之后,去了Z教学楼。
Z教学楼的5楼就是班主任的办公室,我看到有好多人在办公室旁边站着,我就觉得事情不妙了。
班主任告诉我,有个女孩子坐在没护栏的窗户边上看样子准备跳楼,然后有学生给拉了下来,那个女生说她认识我,不过你放心,她现在在书记那里呢。
之后我和她就是进行了短暂的会面,她依旧是那个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防止有极端事件发生,当时在场的有四个人,我尽可能地安慰她,但是被回绝了。
之后她开口说道我对她不好,手上的伤是我虐待她,Balabala........
我当时莫名其妙,这捏造事实也太厉害了,我当场就说:“手上的伤是我弄的吗?你拿割腕总是威胁我弄得好吧”
“你想让我割腕是不?”
“............”
眼看局势快要不受控制,迫不得已,我被迫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我当时真的很委屈,“为什么怪我啊?为什么啊?”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期,双方都叫了家长过来。
过了半天,家长已就位,遂谈及如何处理这件事。
A、B学校给出的意见是:不要在我的地方闹事,出了事我负不起责任,要闹回家闹。
双方家长也同意。
我持反对意见,因为考虑到我还有期末考试没有考(6科+1科补考),这样下去会拖累我整个假期计划,我想最差这次期末考完至少能过3科左右(3科+1科补考)。
但是终究还是没能达成意愿,遂回家静养。
我感谢在此事件中帮助我的人,你们就是我的诺亚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