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翻看《囚鸟》,这书虽还没看完,但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是啊——基尔戈-屈鲁特又回来了,他在外面没法混,这并不丢脸,很多好人在外面没法混。”
这序言一开篇,让人闻到了毒鸡汤的味道。
看书封写的是“我们都是受困于时代的囚鸟——既渴望逃离,又踟蹰不前。”不过以现在出版风格来说,这样的宣传语未必代表了内里的实际内容。
但是看了这句开头,我莫名的相信,这书,一定挺有意思。
从深圳搬回北京的书,运费大概花了五百大洋,似乎把先前书券节省下来的钱又都砸里了,唯独感觉挺好的倒像是快递小哥说的,这些书一本一本的挑出来买回来得花多少时间呢,这就是了,所以要带着,走到哪带到哪。
也因为这些莫名积攒起来的书,我的看书风格有些飘,连我自己都不太摸得清了。
先前某个周末去杂书馆听止庵先生的讲座,关于先秦哲学的,止庵先生讲了当年他读《庄子》时的方法,一句原文,二十几本的注释,再一句原文,再二十几本的注释,足足脱产看了四个月。
不禁心向往之,想我去年歇的四个月,虽然也在看书,却没有如此精专的投到一个点上,书很多,也看了很多,只是颇有些杂乱。
我到北京,将书重新罗列到书架上,发现书的品类繁杂,文学小说、历史评论、电影编剧、诗词歌赋等等,重点是竟然越来越多没开封面的了!
说明想读的书越来越多了,这是一个无底的洞穴。
回到北京已整整一个月了,可是我似乎还是停留在出差或者观光的状态里,也许是因为住了酒店式公寓?!
杂书馆,国家博物馆,后海,的确有点像观光的味道,只是已经习惯了早晨被挤成照片的地铁!
上个周末,被两个外宾团搞得焦头烂额,这个周末,又被贵阳的一个会议纠缠许久,总有种难过的味道,像是去年毅然决然的辞职,希望能逃离这个行业,却又兜转了回来,逃不出去了。
如同被囚禁的鸟儿,甘愿从广袤的天空里飞回牢笼。
《Crisis》里小栗旬说,如果不工作了要去夏威夷,那里会是新生活,而西岛的答话却是,只要记忆不消退,哪里都是一样的。听起来有些消极,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于是,想把自己扔在书堆里,可以什么都不想,那个短暂的瞬间,仿佛失了记忆一般,只与书中的人物交往,只去唏嘘书中人物的悲欢,与己无关。
因而,于我,读书是一件放松的事。
记得高中读金庸的武侠小说,一点不觉得长,反而在快结束的时候还会生出一丝怅惘,仿佛一班朋友就要分别似的感伤。
前一阵子庆祝香港回归20周年,三联上出了大半篇幅的金庸专访,从武侠江湖到明报集团,从武侠中的人物到现实中的社会氛围与环境关系,丝丝缕缕,事无巨细,忽然又生出了再看一遍金大侠的十五部作品的念头,然而,看见书架上大半未读过的书,便瞬间放弃了。
上个月初开始了一个大部头的阅读,《文学大纲》,20世纪初郑振铎编写的,除了书里对外国的人名地名的翻译不习惯以外一切都很好,顺畅,贴补幼年文学知识的无知与匮乏。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呢?纯当休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