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还想知道更多。”宋玄仁说着凑过去亲吻她的脸颊，“九儿，你总是如此让我着迷。”
“王君，你定是吃了蜜，嘴巴这么甜。”小九顽皮的嬉笑，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然后躲着追过来索吻的宋玄仁，“别闹我，我跟你一起做孔明灯。”
“好，九儿想做什么样子的？”
“我作画，你提诗词。”小九笑着说，宋玄仁自是满口答应。
沐云取来了加了香料的颜料，小九沉思片刻，看了一眼宋玄仁，狼毫挥舞，一幅画一蹴而就，画面上一袭粉衣的女子双手捧着托盘，身边是一位俊秀少年，从托盘里拿起了一块糕点，眼神却一直留在她的脸上。
“九儿，你还记得我们在侯府初见的情景？”宋玄仁一脸激动，看小媳妇点头，脸上笑容绽放，“小九，你都不知道，自从在街市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去侯府前的那几日，我一直浑浑噩噩，犹如梦中，脑子里全是你。”
说完，拿起毛笔，在画面旁写下：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王君，你那时真够顽皮，还贴了人皮面具。”小九嬉笑。
宋玄仁先是一笑，接着敛去笑容，有些不高兴的盯住小九的眼睛，撇着嘴说，“我贴了人皮面具，你还敢收下我的玉佩？就不怕我是坏人？”
“哼，王君，你硬塞给我的，好不好？”小九饶有兴致的看着宋玄仁敛去笑容的脸，看他一副快哄我的模样，又心生不舍，“我认识你的眼睛。王君，难不成你在吃自己的醋？”说完转身，跪坐起来，面向他，芊芊素手抚过他的眉眼，“我一直认得，王君，你的眼眸深邃黝黑，纯真而热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还有，你看向我的眼神总是充满深情。王君，我们一定是几世修来的缘分。”
“是的，九儿，我们就是几世的缘分。”将她揽进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顶，“九儿，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记得，在……王城的街市上，那是我第一次出水灵谷，第一次来到王城。在街市上，一阵微风吹落了我的面纱，等我回神时，就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我，那眼眸的主人是一名翩翩美少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他就是你，那一刻，我怦然心动，我喜欢上你了。”小九声音越来越小，脸颊贴在他的心口，柔弱无骨的身体蜷缩在他怀里，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
宋玄仁轻叹一声，越发收紧手臂，“九儿，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你，便惊为天人。我知道，我找到我要的人了。”他亲吻她的发顶，他说的第一次自然不是小九说的第一次，他说得第一次是上一世的战场上。
两人依偎在一起，柔声细语，互诉衷肠。
用了晚膳，宋玄仁带着小九，唤来白疏桐等人，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放飞孔明灯。当一个个孔明灯在微风中扶摇直上，飞向星光点点的星空，小九兴奋异常，指着一个个孔明灯给宋玄仁看，“玄仁哥哥，你看，你写的诗词还能看见，你看那个：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还有：为你花开满城，为你明灯三千。你快看，还有……”小九仰着头，脚下一绊，一个趔趄，宋玄仁连忙将人揽进怀里，“小心别摔着。”
白疏桐在一旁看着腻歪的两人，嬉笑，“白小九，往年水灵谷放孔明灯，你从不参与，只是偶尔抓几只萤火虫在一旁玩，”说着瞥了一眼宋玄仁，“难不成今晚的孔明灯有魔力？”
“对呀，有魔力。”小九抬了抬下巴，一脸傲娇，“王君亲手做的，亲手提的诗词，对了，那些画是我画的。”
“你画的？”白疏桐不给面子的大笑，“你阿爹的丹青出神入化，你的……哎，在王君面前献丑。”
“才不是，我画得也很好。”小九嘟起了嘴巴。
宋玄仁瞥了白疏桐一眼，“就是，小九画得很好。她的手多巧啊，可以在糕点上作画。”说完，低头亲了一下小九的脸颊。
小九抬了抬下巴，向白疏桐示威，“听到了没，王君都说我画得好。以后我做糕点，分最难看的给你。”
“怕了你了，你现在有王君撑腰，有恃无恐。”白疏桐连忙举手讨饶，“你们现在是两个人，说不过你们，我认输。”
“这还差不多。”小九说完往宋玄仁怀里钻了钻。“玄仁哥哥，这些孔明灯扶摇直上，会不会飞进天宫？”
“会，小九，飞进天宫，那儿的神仙都会羡慕我们。”宋玄仁极为笃定，仰头的瞬间，脑海里一丝白光闪过，在一棵高大的花树下面，花雨缤纷中，一位紫衣银发的神仙提着一盏孔明灯凝视，那上面写着：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他身边依偎着一位粉色衣裙的女子，逆着光，看不清面容。
宋玄仁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幻象驱逐出境，心下却产生了一丝不安，怎么产生了这样的幻象？那女子的身形，像极了小九。
回到寝宫，宋玄仁亲手烹茶，小九依偎在他身边，边喝茶边翻着话本子。宋玄仁顺手拿起了一册佛经翻看，突然，看向小九，拿走她手里的话本子，“不如，夫君读给你听。”
看小九点头，宋玄仁清了清喉咙，朗声诵读：
佛说：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
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佛说：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
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佛说：小九和宋玄仁注定今生在一起，未来的生生世世还要在一起。
小九一顿，“咦，最后一句是你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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