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时,我还在睡觉,当她给我打电话让我送伞下去接她,我才知道已经快七点了,外面下着雨,稀里哗啦……
她出门时,已是第二天清晨。窗外依旧淅沥淅沥,还在刮风,风把窗帘抛得老高。“今天中午自己热饭吃哦!一定要吃饭,不然我回来才和你两个说。”就这样她出门了……
我继续睡觉,天好亮,还那么早。我以为今天要出太阳,后来才知道并不是那样。起身踱到窗前,凉风把我鸡皮疙瘩都吻出来了,天沉着脸,还在飘雨。“她带伞没?”我的心这样问自己。我又跳到了平时搁伞的地方,伞不在……
我喜欢看这样的风景,苍白的天——一个不大五边形,偶尔追过几朵烟云。高耸的楼盘,渐如雨后春笋立在眼里,心里还诧异时间竟然这般疾速。常年的翠柳扶疏着斑驳的灰墙,墙任岁月的洗礼,没了曾经的乳白,恰似母亲脸上爬起的皱纹。无论春夏秋冬,那河终是啪啪啪啪,吐着白花花的水,风一吹,两岸的杨柳伸展着纤细的胳膊来回的拂着平静的水面,河水荡漾着层层涟漪,螺纹一般远去在四季里。
日子从不会重复,生活却还是老样子。远山里的柏杨,河畔的杨柳,原野的风声,浅弯里的岁月,雨中的泥土,滚动的沟壑,那样遥远,而眼前却依然如故……
理想三旬重复着:“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而热泪的崩坏,只是没抵达的存在……青春又醉倒在籍籍无名的怀,靠嬉笑来虚度,聚散得慷慨,辗转却去不到对的站台,如果漂泊是成长,必经的路牌……”
嘟嘟,消息提示着,是她的来信:一张图片,我不知道的图片,看了好久,不知所言,看看时间已是六点,她要下班了。
大概这就是生活的样子……